假如姜云從大學退學之后就一直留在精神病院,卻至今都沒能出院……
側面證明她的病情非常嚴重,說的話很可能都是瘋言瘋語。
秦伊人回憶著姜云絕望驚恐的眼神,心有余悸的輕聲道:“我們明天再來見她一次,看她會不會有別的反應。”
薄景行目視前方,微微頷首:“好。”
……
經歷過精神病院內小小的插曲兒。
回到別墅的時候,秦伊人疲倦的打了個哈欠,連上樓的力量都沒有了。
薄景行替她脫掉身上的外套,俯身把她抱在懷里,邁開長腿沿著雕花的樓梯前往二樓,把她送進她的房間。
“景行。”
躺在Kingsize的大床上,秦伊人懶洋洋的睜不開眼睛,半夢半醒似得說:“我想找份工作。”
薄景行側身坐在她的床邊,垂眸看著她迷迷糊糊的樣子,“為什么突然提這個?”
“我又不能總是當米蟲,而且……”
秦伊人抬手揉了揉眼睛,清美的小臉上閃過一抹糾結:“魏如意給的建議,他說如果我想和楚先生爭奪寶兒的撫養權,提前擁有一份工作的話,法庭上是很重要的。”
楚昔年有他的公司和事業,她也不能靠著薄景行和家里養著。
不管是不是為了打官司做準備,她都不打算當一只金絲雀,坦然享樂的度過人生,于情于理都不行。
薄景行若有所思的瞇了瞇眼睛,沉吟著沒有立刻開口。
他之前一直不大贊同她找工作,首先是不想浪費兩個人的時間,其次則是怕她辛苦。
但現在的情況和寶兒的撫養權有關,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想到這里,薄景行菲薄的唇角揚了揚,嗓音溫潤的說:“既然小倩想工作,那么從明天開始,來我身邊工作。”
“不要啦,我想試試自己找工作。”
秦伊人靠在枕頭上搖搖頭,憂心著她之前幾年空白的檔案,心塞塞的繼續道:“雖然不知道能不能找到,起碼讓我試試再說。”
按照現在的就業環境,醫科大的學生依舊是金字招牌。
考慮到她的履歷有著長達幾年的空白,工作方面估計不會那樣順利,薄景行勉強同意她的打算:“給我個時間。”
“五……三天?”眼見著薄景行挑眉看她,秦伊人很機靈的討饒,弱小可憐又無助的說:“我還得準備簡歷和面試,三天沒得商量。”
薄景行被她一本正經的小模樣逗樂,望著她的眼神無奈又寵溺,淡淡道:“你的簡歷我會讓助理幫忙準備,你只需要做好面試的準備。”
“謝謝!”
“要是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隨時來找我商量。”
“景行,你最好啦!”
俏皮可愛的吐了吐舌尖,秦伊人抬手環住男人的肩頸,開心不已的嘟起嘴巴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薄景行微微一怔,眼中掠過深刻的笑意。
雖然現在戀人間的親昵往往比這般蜻蜓點水的親吻來的火辣,但是比起那些膚淺的男歡女愛,他更加享受她帶來的溫存。
柔軟的唇輕輕蹭過男人微涼的臉頰,她感受到臉頰上的熱度,迅速松開手鉆回被子。
整個人埋在被子里,秦伊人不想讓薄景行看到她的羞赧,往日溫軟的嗓音隔著被子有些悶悶的可愛,若無其事的說:“晚,晚安,景行。”
“……晚安。”
微微啞了的聲線緊繃,男人性感的喉結上下動了動,克制著想要更進一步的念頭。
深深地看了眼床上故作鎮靜的小女人,薄景行施施然起身,趁他還能把控欲望前轉身離開。
聽著房門輕輕關閉,秦伊人從被子里探出頭來,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她向來不是主動的性格,剛剛那個吻已經非常大膽,害的她心跳變得很快。
懊惱著沒有看到薄景行是怎樣的表情,秦伊人默默在床上滾了滾,又滾了滾,輾轉反側的睡不著。
拍了拍砰砰亂跳的胸口,她找出手機,像模像樣的下載出找工作的軟件,摸索著填了些基礎信息。
唯獨工作經驗那欄,空著顯然不太像話。
秦伊人猶豫再三,鬼鬼祟祟的眨了眨眼睛,試探著填了個一年。
搞定這些,她暗中觀察了一下附近醫院的招聘標準,公立醫院肯定是不敢想,私立醫院倒是很有挑選的余地。
作為曾經的學霸,秦伊人仔細留意著招聘方的要求,郁悶的輕輕嘆息。
她能完成上面要求的工作,但工作經驗的確是問題。
想著未來的她也許真的棄醫從文,秦伊人想象中一身職業裝的自己站在薄景行身側,陪著他出面大大小小的會議……
話說,她真的沒問題?
十分懷疑自己勝任不了類似的工作,秦伊人郁悶的抱著被子滾了滾,切換網頁看秘書的自我修養,結果搜到一篇很不得了的東西。
看著小說里的秘書和霸道總裁很快即將上演少兒不宜的劇情,她眨了眨亮晶晶的大眼睛,暗戳戳的欣賞過一篇小黃文。
“不會吧……”
試著把男女主角換成她和薄景行,秦伊人繼續糾結了片刻,不知不覺中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
手機滴滴滴的傳來消息提示音,把秦伊人從夢中驚醒。
摸出手機看了看,小黃文沒有任何異樣,消息的來源是她昨日登記過的求職軟件。
纖細的指尖在屏幕上點了點,秦伊人愕然的看著二十幾條打招呼的信息,震驚她這種只有‘一年工作經驗’的菜鳥畢業生竟然還挺有市場的。
隨便點開未讀消息,邀請她面試的企業十有八九都是整形美容醫院。
沒想到幾年之后的醫美行業如此發達,秦伊人挑著幾個公司簡介很厲害的HR聊了聊,商定接下來一天的面試計劃。
輕而易舉的搞定四份見面的邀約,她樂顛顛的捧著手機從床上跳起來,跑到薄景行的門口敲門,迫不及待的和他宣布好消息,“景行,我快要找到動作啦!”
卻沒注意到好消息來的突然,她忘記換掉身上經過一夜蹂躪的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