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生出一絲隱秘的希冀,言夏夜思來想去,意識到她和厲云棠的婚禮是邀請這些人的最佳時機。
根據目前的情況來看,紀良辰和他們的關系處在很尷尬的境地,大概不可能來參加這場即將舉行的婚禮。
但是,他的父母和親戚肯定對此一無所知。
而紀良辰的父母本身就是生意人,和厲云棠交好對他們來說有益無害,想要邀請是很輕松的事。
最大的問題在于,如何說服紀良辰的表兄弟隨行?
“夏夜,我想到一個好辦法!”秦伊人跟著想了半天,靈機一動的說:“你就說,有個朋友見到過和紀良辰長相很像的男人,對他一見鐘情,想要在婚禮上見到他!”
身為紀良辰的父母,家中究竟有沒有長得很像紀良辰的晚輩,他們肯定是最清楚的。
言夏夜的心跳快了幾分,“有道理,這的確是最簡單的方法。”
“那你還等什么?”很高興自己幫上了忙,秦伊人催促道:“快點給紀夫人打個電話,問問對方有沒有這樣的人存在。”
“嗯!”
言夏夜心中惴惴的掛斷手機,轉而撥通了紀夫人的號碼。
短暫的寒暄了幾句,她順勢提出婚禮的邀請,還有秦伊人幫她找到的借口。
隨著她話音落下,手機那邊安靜了片刻,讓言夏夜的小心臟懸得高高的,只差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了。
仿佛十分漫長的等待以后,紀夫人有點為難的說:“你的朋友看到的應該是紀良辰的堂弟紀琛,從小就有人說他們兩個長得相似,但他前些年交過一個女朋友,雖然最后沒有結婚,卻有了個六七歲的兒子,這樣沒關系嗎?”
兒子……
言夏夜不自覺的緊張起來,表面上還要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嗓音溫軟的笑著:“沒關系的,大家都是年輕人,就算最后不能有什么進展,交個朋友也是好的。”
“說的也是。”
紀夫人嘆息著笑了笑,“言小姐,你是個很優秀的女孩子,雖然最終沒有選擇和良辰在一起,但是阿姨仍然很喜歡你,我們會準時參加你的婚禮,提前祝你新婚快樂。”
“謝謝您,紀夫人。”
言夏夜十分感激的結束了這通電話,把結果通過信息發給大洋彼岸的秦伊人。
做完這一切,她總算放松下來,軟綿綿的倒在了一旁的沙發上。
她本以為紀夫人的反應會更加強烈,看來紀良辰以往混跡在女人里劣跡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導致紀夫人都沒有好好問她,究竟為什么沒有選擇紀良辰。
“紀琛……”
低低呢喃著這個陌生的名字,言夏夜吸取了上次的經驗教訓,放棄了小心翼翼的接近對方,而是打算直接找借口見一見那個孩子,偷偷拿一根頭發,做了親子鑒定再說。
打定主意,言夏夜心情大好的溜進廚房,和厲云棠親親熱熱的做了晚餐。
小云朵被空氣中的香味勾引,迷迷糊糊的從床上爬起來,和兩個人共同吃過晚餐,回房間復習功課去了。
此時,落地窗外的天色漆黑一片,正好是晚上九點。
言夏夜半倚在厲云棠的懷里,看著熱熱鬧鬧的綜藝節目,放在一旁的平板傳出視頻通話的請求。
厲云棠伸長手臂把它拿了過來,修長的指尖在屏幕上輕點,“燕九,什么事?”
“二爺,陸公子那邊的宴會散場了,我拿到了一手資料。”
“說來聽聽。”
“那位陸公子果然和傳聞中一樣好色,卻不是個腦滿腸肥的蠢貨,他在今晚的宴會上把各位老板哄得開懷大笑,幾乎是以賓主盡歡的氛圍落幕了。”
言夏夜眨了眨眼睛,抓住了其中的關鍵詞:“幾乎?”
“是的,宴席上出了一件小插曲。”
燕九有些唏噓,幸災樂禍的說道:“二爺的大嫂,沈愛莉不知怎的得罪了陸公子的心上人,聽說是一位特別漂亮的華裔小女星,還是陸公子未來的妻子,藝名叫煙柔的。”
厲云棠微微挑了挑眉頭,饒有興味的問:“然后呢?”
“然后,那位煙柔小姐當著所有人面前,指責沈愛莉目中無人,故意要給她下馬威之類的,又哭又鬧的作了一回,把陸公子心疼的要命,宴會還沒有結束,她就和厲彥澤一同被人趕出去了。”
言夏夜眨了眨眼睛,忍俊不禁的笑了出來。
在她的記憶里,沈愛莉向來都是目中無人的,這次總算是踢到鐵板了。
“二爺,我就知道夏夜小姐肯定會開心的。”
燕九的嗓音里帶著笑意,樂此不疲的八卦著:“在場的賓客都是江海非富即貴的角色,赴宴的貴夫人們個個都是墻頭草,為了討煙柔小姐開心,你一言我一語把沈愛莉擠兌的沒臉見人,臨走時還摔了一跤,別提多丟人了。”
雖然言夏夜和厲云棠沒有親自到場,但是經過燕九的描述,畫面感實在很強。
想著沈愛莉鐵青的臉色,言夏夜十分遺憾沒有親眼見證這一幕,即便對方早已經不敢再欺負她了,往日的恩怨卻沒那么容易一筆勾銷。
燕九樂了一會兒,作出最后的報告:“今晚的宴會上,除了二爺以外,還有三位大佬自持身份,沒有到場,不管如何,從今晚開始,陸公子的煙柔小姐算是徹徹底底的出了名,只要有陸公子撐腰,再不會有人輕視她了。”
厲云棠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厲北城那邊怎么樣了?”
“他之前匆忙離開江海,在外面不知道經歷了什么,這幾天雖然離開了輪椅,但腿上落下了一點殘疾,和以往那些狐朋狗友都斷了聯系,似乎準備在厲氏集團里從經理做起。”
再次聽到厲北城的名字,言夏夜心平如水,像是在聽一個陌生人的近況,完全沒有半點波瀾。
無喜無悲,僅僅只是聽著而已。
而厲云棠大概清楚她的心情,并不打算背著她說什么悄悄話,言簡意賅的道:“繼續讓人盯著他,我懷疑這段時間的事情和他有關,只是缺乏必要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