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我累了,下午茶的時候再說吧!
云璟說著,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隨隨便便的比了個手勢。
有女傭走到杰弗里公爵面前,畢恭畢敬的請對方到客房休息。
杰弗里公爵青著臉離開了現(xiàn)場,云璟揮揮手讓眾人離開,慢條斯理的跟在厲云棠身邊,“厲太太臉色不好,看起來像是受了驚嚇,我已經(jīng)讓醫(yī)生去客房待命了。”
通過杰弗里公爵的稱呼,言夏夜印證了自己的猜測,連忙規(guī)規(guī)矩矩的表示謝意。
在這個國家里,所有的貴族都高人一等,而皇權又凌駕在貴族之上。
她原本還在擔心如何解決這件事,但是只要云璟站在他們這邊,就算不能將這件事一筆勾銷,也能讓她得到一個公證的判決。
就在言夏夜暗暗慶幸的時候,厲云棠風淡云輕的開了口:“云璟,這件事不會輕易結束的!
言夏夜唇角一抽,抬眸看向神色淡然的男人。
雖然她很清楚厲云棠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她,但這里畢竟是別人的地盤,更何況剛剛那兩箭又快又狠,看起來都疼得要命。
和她當晚所受到的驚嚇相比,已經(jīng)算是討回了本錢,而且還是連本帶利的那種。
她最大的愿望不過是息事寧人,卻沒想到厲云棠是準備放高利貸的,還堂而皇之的說出了犯罪預告一樣的發(fā)言!
這讓她忐忑不安的看向云璟,就算二人的私交很好,這位畢竟是貴族之上,怎么能無視這樣的發(fā)言……
“好吧,你打算怎么做?”云璟留意到言夏夜偷偷投來的目光,俏皮的對著她一眨眼睛,煞有介事的說:“亞當那小子不懂分寸,嚇到了這么可愛的厲太太,還弄臟了我的地毯,真是個過分的人呢!
厲云棠微微頷首,一副理應如此的模樣。
言夏夜:“……”
真的嘛?
雖然她是受害者,而且亞當?shù)姆N種行為的確非常過分,但為什么聽起來怪怪的,甚至讓人有點同情亞當那暗無天日的未來了?
說話間,客房近在咫尺。
云璟在走廊上停住,吩咐女傭們照顧好言夏夜,親切的笑容十分優(yōu)雅:“請放心休息,剛剛的一切只是不愉快的小插曲,在這幢別館里,類似的事情絕不會再次發(fā)生!
“謝謝你,云璟先生!
言夏夜再次道謝,和厲云棠一同走進房間,頓時看到等候已久的醫(yī)生和茶幾上精致可愛的小點心。
她覺得自己沒什么大礙,姑且讓醫(yī)生查看了一番。
“怎么樣?”厲云棠的態(tài)度遠比她更加認真,“需不需要更進一步的檢查?”
“您的夫人受到了驚嚇,除此之外都是些外傷,體溫升高了一度,大概會有些頭暈頭痛!
說完,年紀很大的醫(yī)生拿出一盒沒有標簽的藥膏,作勢要幫言夏夜上藥。
“給我!眳栐铺闹型景涯撬幐嗄昧诉^來,打開蓋子放在指尖捻了捻,之后親自涂在言夏夜脖頸處青紫的指痕上,“夏夜,疼么?”
疼倒是不怎么疼,就是醫(yī)生爺爺?shù)哪菚崦劣执认榈谋砬樽屗懿缓靡馑肌?
輕輕地搖了搖頭,言夏夜扯了扯厲云棠的袖子。
厲云棠了然,吩咐女傭和醫(yī)生全部離開。
很快,房間內(nèi)恢復安靜,只剩下他和言夏夜兩個人。
沒有了外人在場,言夏夜軟綿綿的趴倒在沙發(fā)上,有點躊躇的說:“厲云棠,我不是故意不告訴你的……”
厲云棠低眸看著她,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就在言夏夜不知所措的時候,男人把她拉進懷里,調(diào)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不準再有下一次,你還有什么沒告訴我的,給你最后的機會,坦白從寬。”
“沒有,真的沒有了!”
清美的側臉枕在男人的肩上,直到這個時候,言夏夜才真正的放松下來。
抬手勾住男人的脖頸,她把臉埋在他的胸膛前,悶悶的說:“我只是……不想讓你擔心。”
“如果你什么都自己承擔,我的存在還有什么意義?”抬手揉揉她軟軟的發(fā)頂,厲云棠板著臉訓她:“為了讓你漲漲記性,我要給你一個終生難忘的懲罰。”
“誒……”
言夏夜抖了抖,仰起小臉可憐巴巴的看著他:“我都是大人了,你不能打我。”
厲云棠菲薄的唇角勾了勾,隨即又板起一張俊臉,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惡狠狠的道:“不準逗我笑!
言夏夜睜大眼睛,用亮晶晶的眼神瞅著他,湊過去親了親他的臉。
厲云棠的唇角又有上翹的趨勢,險而又險的抿成一條直線,漆黑的眼眸兇巴巴的瞧著她,看她還有些什么把戲。
言夏夜獻媚討好的招數(shù)接連落空,摟著他不撒手,故技重施的湊過去,又親了他一下。
為了表示她的誠意,這一次,她的吻落在他弧度性感的唇角上。
之后,她還想再說些什么來表示她絕不再犯,厲云棠卻并沒有給她開口的機會。
修長的手指捧住她的后腦,他霸道的吻了回來,細細密密的糾纏著她,讓她臉頰泛紅的喘不過氣來。
一吻結束時,言夏夜覺得自己像是被男狐貍精吸干了陽氣,渾身無力的癱軟在他的懷里。
厲云棠眸光深沉的看著她,危險性感的令人心悸。
尤其是,言夏夜剛剛看過他親手射出的兩箭,制造出渾身是血,不省人事的亞當。
抬手遮住男人的眼眸,她張口咬了一下他的肩頭,嗓音有些許的啞,聽起來嬌嬌軟軟:“不行,我的腰還疼著呢!
厲云棠長長的睫毛刷了一下她細白的掌心,難以饜足的嗯了一聲:“我知道!
既然知道,就不要用那種眼神看她!
想起昨晚的激烈,言夏夜忍不住在他肩頭磨了磨牙,“懶得理你,我要睡覺了。”
“好,我陪你!
俯身把懷中的小女人抱起,厲云棠任由她用手遮住眼睛,還是輕而易舉的找到了那張松松軟軟的大床,溫柔小心的把她放在床上。
那態(tài)度,簡直像是對待什么易碎的瓷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