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夏夜微微一怔,下意識的看向外面。
就在她走神的瞬間,厲云棠不動聲色的放開了那最后一顆紐扣,打開車門牽起了她的手。
有些懵懂的站在地面上,言夏夜抬眸望著眼前的場景,莫名其妙的眨了眨眼睛。
那些絢麗的煙火在記憶中仍然清晰,她的確想過舊地重游,只是沒想到會發生在同一個晚上。
而且這個時候的空中餐廳似乎已經不再營業了,諾大的廣場上只有她和厲云棠兩個人的身影。
褪去了平日里的浮華和喧囂,別有一種讓人著迷的靜謐。
“夏夜,跟我來。”
菲薄的唇角勾起俊美又性感的弧度,厲云棠頎長的身影朝著某個落在地面上的空中餐廳走去。
言夏夜茫然的跟在后面,想著厲云棠是不是在這里落了什么東西,所以回來取?
沉沉的夜色中,玻璃房子里閃爍著微弱的光芒,漂亮的像是點點螢火。
借著那光芒看清了房間中煥然一新的陳設,她黑白分明的眼眸緩緩睜大,二話不說的想要轉身落跑。
“夏夜,你要去哪?”
厲云棠低笑一聲,不容抗拒的攬住她的纖腰,把她扯進懷里吻了一下。
玻璃房間開始上升。
言夏夜被他吻得七葷八素,瓷白的臉頰紅的快要滴出血來,像是掉進陷阱的小動物般不知所措:“厲云棠,這里不行……”
“為什么不行?”
厲云棠一本正經的逗著她說話,同時拉著她走進房間的中央。
前后短短的一個小時,這房間里的桌椅板凳全都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張Kingsize的大床、
殷紅的玫瑰花瓣零落的灑滿了整個空間,旁邊還很體貼的擺著幾瓶種類不同的香檳,以及用來助興的……
言夏夜只看了一眼,觸電似的收回了目光。
在她再次抗議以前,俊美無儔的男人輕輕地推了她一下,她就身不由己的倒在了床上,又羞又窘的看著男人虛虛的壓了上來。
“厲云棠……”
心虛的看向四周透明的玻璃,言夏夜抬手抵在男人肌理分明的胸膛上,簡直不敢想象會不會有人看到這少兒不宜的一幕。
聽說這個國家的流氓罪判的很重,她可不想剛剛和厲云棠見面,隔日就要去拘留所里探望他!
“嗯?”
厲云棠狹長的眼眸微微瞇起,望著她的眼神是不容錯認的情動,俯身噙住了她的唇。
此時此刻,這個空間中只有他們兩個人。
這個吻不再是之前的淺嘗即止,他仔仔細細的品嘗了她每一寸的甜美,仿佛她是塊讓人流連忘返的糖果,值得他一嘗再嘗。
如此,一吻結束的時候,言夏夜心跳的很快,黑白分明的眸中泛著蒙蒙的水霧,抵在男人胸膛上的手虛弱無力。
她的眼中只能看到他的身影,周圍的環境在此刻無限虛化,嗓音微啞的呢喃他的名字:“厲云棠……”
“我在。”
溫柔繾綣的回應了她的未曾說出口的索求,厲云棠握住她的手,輕柔的在她的指尖上落下一吻,“夏夜,我很想你。”
言夏夜呼吸不暢,抬眸望著他眼中星星點點的笑意,鬼使神差般的開口:“……我也很想你。”
“我知道。”
厲云棠笑了,俯身垂首的靠近她。
言夏夜纖長的睫毛顫了顫,她已經不再是未經人事的少女,卻還是克制不了面對男人時的羞澀和不安。
然而,不同于之前的霸道和占有欲。
他只是很輕的吻了吻她的額頭,像是在憐愛一個年紀很小的女孩子,“我都知道。”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一下子讓言夏夜紅了眼眶。
這段時間里的不安和恐懼頃刻間浮上心頭,又在男人細細密密的親吻中漸漸消弭。
抬手勾住厲云棠的脖頸,言夏夜撲閃著濕潤的睫毛,唇角漾開了明艷動人的笑意:“可以了,厲云棠。”
在她認識厲云棠以前,她腦子里儲備的男歡女愛不過是生理課上遮遮掩掩的講述。
聽的她面紅耳赤之余,偷偷想著這種事情都是男人在占便宜的,女人又疼又辛苦,怎么可能喜歡和享受?
但是此刻,她知道曾經的自己錯的離譜。
所謂的男歡女愛,不僅是索取和付出,而是真正的纏綿不休。
想要擁有他,想要被他所擁有。
定定的凝視著男人俊美的面孔,她輕輕咬了咬唇,抬手解開男人襯衫的紐扣。
或許是出于私密性的考慮,玻璃房子內的光源并沒有打開。
月光如水銀般從四面八方傾瀉而入,勾勒出兩個人親密無間的影子。
襯衫滑落在地,隨后,是她那量身定做的小禮服。
終于看到男人肩頭上染著血跡的繃帶,言夏夜難受的皺著眉頭,纖細的指尖輕輕地觸碰著那里,帶著哭腔問:“疼么?”
“不疼。”
厲云棠低低啞啞的回答,月色下的他少了平日的冷靜睿智,取而代之的是旁人無緣得見的蠱惑和危險。
狹長的眼眸鎖緊言夏夜的身影,修長的指尖拭去她眼角滾落的淚珠。
收回手指放在唇邊輕舔,他意猶未盡的吻過她的眼角,“對不起,我來晚了。”
言夏夜用力的搖了搖頭,眼淚一顆顆的落下,輕聲說:“如果還有下一次,你可以把小云朵送走,我不想再離開了。”
那道傷在鎖骨附近,深得幾可見骨。
倘若再往下一寸,她是不是再也見不到活生生的厲云棠了?
難以形容的恐懼和后怕占據了她的整個心臟,言夏夜用力的抱住男人勁瘦的腰,像是要把自己嵌進他的身體,只有他的體溫可以讓她安心。
“不會再有下一次。”放柔了嗓音哄著淚盈余睫的小女人,厲云棠憐愛的吻了吻她的眼尾,嗓音沙啞的說:“乖,閉上眼睛,我會盡量溫柔的。”
言夏夜呼吸一窒,猶豫不決的抿了抿唇角,最后輕輕地搖了搖頭。
以往,她不太習慣面對這樣的場面,總是很別扭的閉上眼睛,仿佛這樣就可以不用害羞了似的。
但是現在,她想看著他,一直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