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還以為這兩個詞是一個意思。”
輕笑著從大胡子身邊路過,杰克蘇一眼從人群中瞄到這船上唯一西裝革履的家伙。
他暫且把手上的東西轉(zhuǎn)移到同一個托盤中,快步走過去拍了下對方的肩膀,硬生生的拽著人家往船員專用的房間走去。
被他捉住的金發(fā)青年大驚失色,張牙舞爪的掙扎,卻還是敵不過杰克蘇一身怪力,在眾人哄堂大笑的聲音中身不由己的后退。
意識到這些看熱鬧的家伙是不可能對他伸出友誼之手,青年帶著哭腔拼命搖頭:“不不不,杰克蘇,這次出海只剩兩三天就能靠岸,就算我長的可愛,你也不能對我起了歹念啊!”
杰克蘇恍若未聞的揚(yáng)著唇角,堂而皇之的把人拖出餐廳,只留下身后眾人交頭接耳的八卦。
“誒,你別說,艾力這小子長成這個模樣,難怪杰克蘇饑不擇食。”
“誰讓咱們船上的女人太少,還個個都是動不得的,再這么下去,我也要饑不擇食了。”
“嘿嘿,隨便你們,本大爺?shù)呐诨鹂刹粫速M(fèi)在你們這些臭男人身上,島內(nèi)還有小情人等著我?guī)рn票回去風(fēng)流!”
話音落下的同時,艾力眼睜睜的看著餐廳的木門在他眼前關(guān)上,欲哭無淚的放棄了掙扎。
好吧,他早就知道這些同伴們個個都是各國通緝令上榜上有名的惡徒,鋤強(qiáng)扶弱之類的美德絕不會在他們身上發(fā)生。
哀怨的被人拽進(jìn)自己的房間,艾力沮喪無比的撲倒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
無可奈何之下,他慷慨就義般閉上眼睛,“來吧,杰克蘇,我就知道過分的美貌遲早會給我惹來災(zāi)難,麻煩你五分鐘,不,三分鐘以內(nèi)搞定,否則我會留下心理陰影。”
杰克蘇要笑不笑的瞥了瞥他,自顧自俯身在他床邊翻找起行李箱,很快從中拿了他的備用衣物——一套騷包的白色西裝,甚至還包括袖扣、領(lǐng)帶等零零碎碎的裝飾物。
“這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你這是打算留著到法庭受審時穿的嗎?”
無語的把這套衣服丟在一旁,杰克蘇起身站在床前,很快看中了另一套合適的目標(biāo)。
艾力渾身僵硬的躺在床上裝死,小心翼翼的睜開一只眼睛,很不情愿的解開外套,可憐巴巴的哀求道:“最多只有三天而已,你真的不能再忍一忍?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啊!”
“少廢話,我怎么不記得有你這么個朋友?”
一把從艾力手中奪過他的目標(biāo),杰克蘇打量著手中勉強(qiáng)還能看的黑色西裝,心滿意足的抱著余溫尚存的衣服離開。
徒留艾力柔弱無助的躺在床上等待欺凌。
片刻過后,意識到危險已經(jīng)離開,他坐起身大大的松了口氣,毫不客氣的對著房門比了個中指,狠狠詛咒那個害的他嚇得半死的罪魁禍?zhǔn)住?
借衣服就借衣服,雖然他很可能不會答應(yīng),但也用不著這么兇殘吧?
另一邊,杰克蘇回到自己的艙房換好衣服,對著銅鏡里的自己端詳片刻。
這身西裝看上去還挺順眼,八成是艾力的戰(zhàn)利品之一。
考慮到他和艾力的身形差距,穿在他身上稍稍顯得有些緊繃,手臂處可以隱隱看得到肌肉線條,平添了分野性狷狂的俊朗。
末了,他不大習(xí)慣的摘下刀鞘,對著銅鏡里的自己挑了挑眉頭。
按照酒館里莉莉絲的說法,他做這個動作時最富有男性魅力,壞的讓人心癢難耐,只想把他當(dāng)場撲倒。
自認(rèn)為這就是他最具紳士風(fēng)度的樣子,杰克蘇重新端起他的甜點(diǎn)和葡萄酒,穿過海風(fēng)呼嘯的甲板,彬彬有禮的敲響了其中一位俘虜?shù)姆块T。
很快,房間里傳出女人溫軟還帶著點(diǎn)迷糊的嗓音:“……請進(jìn)。”
杰克蘇推門而入,好好先生似的站在門口,對著床上睡眼朦朧的小女人展露出迷人的微笑:“下午好,可愛的小姐,我是這船上的廚師,聽米婭說你醒過來,想著你或許想吃點(diǎn)甜點(diǎn)之類的恢復(fù)體力?”
“謝謝。”
猛然看到門口出現(xiàn)了一個陌生的男人,言夏夜殘留的睡意很快消散,客客氣氣的回以微笑,同時不著痕跡的拽了拽身上的被子,免得一不小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而男人低沉如醇酒的嗓音聽上去似乎有些耳熟,她遲疑著開口問:“你剛剛說米婭,你是她的叔叔嗎?”
“叔叔?”
男人很驚訝的笑了笑,自然而然的端著托盤走進(jìn)房間,把東西放在她床邊的矮柜上,“我只比米婭大十歲而已,至于叔叔……她偶爾是會這樣叫我,因為我是她父親的朋友。”
“這樣啊。”
言夏夜微微點(diǎn)頭,悄悄望著男人身后將要合上的房門,難以避免的暗暗緊張。
從她清醒直到現(xiàn)在,只和米婭說過十幾分鐘的話,之后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時間,一直沒有人進(jìn)來看她。
不過米婭并沒有給她帶晚餐回來,說明距離米婭離開可能還不算很久。
只是這艙房內(nèi)沒有窗戶,連鐘表都一并省略,只有一盞瓦數(shù)不高的燈泡搖搖欲墜,讓人很難分辨此刻到底是什么時候。
“是啊,真遺憾你的同伴還沒有清醒,船上的醫(yī)生已經(jīng)替他看過,說他的傷勢很像是從高處跌落,身上有好幾道骨折的傷口,即便清醒過來,也還需要靜養(yǎng)很多天,不適合輕易移動。”
裝著沒有發(fā)現(xiàn)言夏夜的拘謹(jǐn),杰克蘇自來熟的笑起來:“所以,接下來這一小段時間,我們免不了多多接觸,如果你有錢的話,還可以在船上的餐廳點(diǎn)餐,我有空的話會幫你送來。”
錢!
言夏夜深知她眼下的貧窮程度,臉色微紅的抿了抿唇,順勢打聽道:“抱歉,我和他受了你們這么久的照顧,本應(yīng)該給予一定的報酬,但我現(xiàn)在并沒有錢,不好意思白吃白喝。”
“可是,不吃飯的話,你會死的噢?”
杰克蘇饒有興味的打量她,把放在矮柜上的托盤拿起,重新放在她的床上:“而且那個昏迷著的男人一直在注射營養(yǎng)液,也是一筆不小的花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