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似這種桌游,一般都有扮演英雄和扮演魔王的角色立場。
被內(nèi)定為大魔王的徐江川沒有什么反對意見,“沒問題,我們?nèi)褪彝嬖趺礃樱∩贍敚俊?
“好呀,言言,咱們走!”
伸出小手牽住言夏夜的手,小云朵氣呼呼的邁開小短腿,臨走前還不忘轉(zhuǎn)過小腦袋沖著厲云棠吐了吐舌頭,嫌棄的意味不言而喻。
他不能允許任何人讓言言不開心,就算是爹地也不行!
目送著一行三人的身影消失在二樓,厲云棠漫不經(jīng)心的收回目光,動作優(yōu)雅的抽回被徐安然抱住不放的手臂,“徐小姐的心意我領了,可惜我最近很忙,沒時間帶你參觀江海,只能派幾個保鏢陪你一起去。”
“不要,我才不要那些木頭人!”
徐安然的公主脾氣又要發(fā)作,轉(zhuǎn)念一想又忍了下來,笑容不改的揚起小臉:“厲云棠,別以為你對我冷淡就能把我嚇跑,剛剛我哥哥說過的,我來江海的目的就是你,沒有得到你之前,我死都不會回京城,你別想輕易把我趕走。”
倘若徐安然不是徐老先生的掌上明珠,厲云棠大可直接把她攆走了事。
礙于對方的身份,他不得不耐著性子和她糾纏,嗓音低沉的如同深情:“那我要怎么做,你才肯乖乖回去?”
“首先……”
徐安然心滿意足的束起食指,“我和公事比起來,當然是我比較重要,所以你先陪我去參觀江海,也許我一高興就回去了也說不定。”
厲云棠心不在焉的沉吟片刻,不著痕跡的看了眼安安靜靜的二樓。
想到這段時間言夏夜對他的退避三舍,這也許是個不錯的契機。
而且言夏夜答應其他男人的邀請時太過干脆,既然他心里有她,別管分量如何,又怎么能真的做到渾不在意?
末了,厲云棠瞇了瞇眼睛,發(fā)現(xiàn)徐安然的確是個不錯的棋子。
他薄唇微勾,對待她的態(tài)度突然從疏離變?yōu)橛H切:“走吧,車子就在外面。”
……
與此同時,二樓的會客室里,游戲內(nèi)的劇本正是精彩紛呈的時候。
“好了,這塊領地現(xiàn)在歸我所有,我將會在這里設置路障,檢測周圍一切魔法波動。”
徐江川修長的手指輕點桌面上攤開的地圖一角,在短時間內(nèi)展現(xiàn)出他高超的策略天賦,幾次鎮(zhèn)壓了兩位冒險者的艱難反抗。
“言言,咱們該怎么辦?”
“唔,臨時轉(zhuǎn)職肯定來不及,繞遠路去買禁魔斗篷怎么樣?”
“恐怕不行。”
小云朵揪著小眉頭細細思索,很快提出幾個不同的對應方案,最終敲定最穩(wěn)妥的那一個:“我們從周圍的山脈繞過去,雖然設定上有很多魔獸,但我們的等級差不過能平安通過,起碼有試一試的價值。”
言夏夜自然沒有異議,揮手拋出骰子,看到點數(shù)時興奮的和小家伙擊掌相賀。
“好吧,你們穿越了比爾斯山脈,接下來我會在防線上部署第二道防線……”
徐江川面露遺憾地攤了攤手,丟出骰子前還裝模作樣的祈禱了一番,更加勾的云朵好勝心起,眼睛亮亮的盯著骰子不放。
身為成年人,他當然不在乎一場游戲的輸贏。
放手丟出骰子的同時,他的目光若有所思的落在小家伙身上,驚訝于他小小年紀表現(xiàn)出的城府和沉穩(wěn),哪怕是用天生聰穎來形容都不為過。
嗯……應該說不愧是那位厲二爺?shù)膬鹤訂幔?
正當游戲進行到激烈之處,房門忽然被人敲響,緊接著是女傭略顯緊張的聲音:“大小姐,您可以出來一下嗎?有客人來拜訪您。”
“是誰?”
言夏夜不想打斷小云朵的興致,想了想干脆說:“請他過來見我好了,我就在這里等。”
小云朵歡呼一聲,繼續(xù)埋頭在世界觀宏大的游戲里,直到房門砰的一聲被人推開。
言夏夜皺眉抬頭,愕然的望著門口處氣喘吁吁的中年貴婦:“沈愛莉?”
沒記錯的話,這位昨晚還在某個時差很遠的國家。
算算時間,估計是在她掛了電話以后,對方立刻預定了最近的機票,才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回到江海,迫不及待的上門找茬。
“言夏夜,我還真是小瞧了你,你這又是和哪個男人在房間里鬼混?”
沈愛莉用了幾天時間白忙一場,現(xiàn)在還不知道要怎么和丈夫交代。
這會兒總算見到始作俑者,一腔怒火劈頭蓋臉的發(fā)泄到言夏夜身上,連帶著看徐江川都極為不屑:“看你的穿著大小也算個富二代,我好心好意勸你一句,千萬別被這女人可憐無辜的樣子騙了,骨子里根本就是個娼婦!”
娼婦這種惡毒的形容詞用在女人身上,連徐江川都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他摸不清這瘋女人是什么身份,神色淡淡的回了一句:“我從來都不認為她可憐無辜,不勞夫人費心。”
“哈,你這不是已經(jīng)被她騙了,否則怎么會幫著這種女人說話?”
小云朵聽不懂娼婦是什么意思,卻看得出沈愛莉又要找言夏夜的麻煩,當即板起小臉:“大伯母,您不要總是針對言言,嚇到她可怎么辦?”
“大人說話,沒小孩子的份!”沈愛莉氣的跺腳,一一細數(shù)言夏夜幾大罪狀:“這死丫頭前不久從我手中騙走了長輩的遺物,又以此要挾騙著我兒子辦了離婚手續(xù),最終還給我的卻是贗品!”
徐江川從這段話里分析出沈愛莉的身份,頓時向言夏夜投去一言難盡的憐憫目光。
他過去只知道言夏夜曾經(jīng)是厲家的少夫人,為了離婚鬧得滿城風雨,到今天才知道還有這樣的內(nèi)情。
“死丫頭,你怎么不說話?是不是做賊心虛,怕我在你姘頭面前拆穿你的面具?”
“沈愛莉,關(guān)于贗品這件事,我承認你說的都是真的。”
言夏夜不疾不徐的牽了牽唇角,“不過以你我的關(guān)系,我就算做的再怎么過分,也不過是抵消了你過去對我所作所為的萬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