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
言夏夜掛斷手機,慢半拍的回過頭去。
面前,秦景一不知道什么時候悄無聲息的站在了她身后,二人間距離近的快要呼吸相聞。
大概因為這個角落很少有人路過的,他眼中下流的意味不加掩飾,沖著她慢條斯理的勾起一抹邪笑:“這么急著掛電話?讓我猜猜,你是不是準備打給秦焱求救,結果被那小子干脆的拒絕了?”
某種意義上來講,他說的還真是一點不錯。
言夏夜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側過身子想要從他身邊路過:“讓開,你最好別以為躲在這就能為所欲為,救命這兩個字我還是會喊的。”
“哈,我偏不讓。”秦景一抬起手撐住墻壁,擋住言夏夜離開的道路,借著身高優勢居高臨下的打量她,視線意味深長的落在她臉上,“你想怎么喊都隨便你,反正我的名聲江海人盡皆知,你一個女人,總不想和我一起出現在報紙頭條吧?”
言夏夜幻想了一下那個場景,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是啊,我的確丟不起那個人。”
秦景一就跟壓根聽不出她的語氣有多嘲諷一樣,順理成章的接上她的話:“所以,我也不會強求你第一次就陪我在公眾場合玩PLAY。我在兩條街外有幢新建成的別墅,裝修完我還沒去看過,但是按摩浴缸和床這類基礎設施都很齊全,怎么樣,吃了午餐之后,要不要陪我一起去參觀參觀?”
說著,他的手指不規矩的撫摸著言夏夜散落在臉頰旁的發絲,明明這算不上什么曖昧舉動,可是由男人做出來,還是令人忍不住想要退避三舍。
言夏夜忍無可忍,奪回自己被玷污了的發絲,情急之下找個理由搪塞他:“你這么隨便的邀請我,那位林瑤小姐會難過的。”
“為什么?”秦景一仿佛根本不明白親密關系為何物,費解的盯著言夏夜瞧了瞧,“你該不會以為瑤兒是我妻子?別開玩笑了,而且即便她是我妻子,也管不著我在外面抱別的女人,放心好了。”
這么說來,林瑤和他僅僅是情人關系……
默默記下了這點,言夏夜
不過一個恍神的時間,秦景一已經把她的沉默當做默認,噙著抹邪笑朝她俯身壓了過去。
發現二人間的距離幾乎變成負數,言夏夜下意識想要躲開,才發現她身后就是墻面。
纖細的脊背靠在墻壁上,她當機立斷的抬起手,細膩的掌心抵住男人越靠越近的臉蛋,毫不客氣的把他推回原位,保持著盡量安全的距離,不冷不熱的拒絕他:“還是不行,你可以無所謂,但我還沒離婚。”
“……什么?”
秦景一愕然睜大眼睛,一張俊臉擠得扭曲。
他上上下下把言夏夜打量一遍,不可思議的嘀咕著:“喂,你這分明還是少女的體型,怎么看都和已婚少婦扯不上關系,想瞞過我是不可能的!再說你也找個好點的理由,這是瞧不起我的智商?”
“按你這么說,我大概還得謝謝你的夸獎?”言夏夜謹慎的盯住男人的眼睛,很想在他身上試試監獄里學到的斷子絕孫腳,“很遺憾,現實就是現實,你死心放棄吧。”
話音未落,她一個用力推開男人并不如看上去那么結實的身體,帶著逃出生天的僥幸,頭也不回的試圖溜走。
而身后,秦景一揚了揚眉頭,一把拽住她的肩頭,帶著熱乎乎的吐息湊近她耳邊,聲音刻意壓的很低:“少婦又怎么樣?誰說你可以走了?”
該死,這混蛋還真是糾纏不休。
言夏夜怒目而視,索性不去在意秦景一的身份背景有多厲害,重重拍開他桎梏著她肩頭的動作。
卻沒防備男人的大掌突兀的出現在她面前,趁著她不注意,愣是用手指撬開她毫無防備的齒關,把一個苦苦的東西塞了進去。
“咳……咳咳!”
眨眼間,她猝不及防的把那東西咽了下去,嗆得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泛起生理性的淚花,不可置信的問:“你,你給我吃了什么?”
秦景一確認她真的把東西咽了下去,輕松寫意的吹了個口哨,臉上掛著惡意得逞的愉悅笑容,若無其事的說:“沒什么,一點助興的藥而已,話說你都已經是少婦了,難不成連這點情趣都不懂?還真是浪費了一張漂亮臉蛋,怪不得你丈夫要跟你離婚呢。”
她顧不得形容狼狽,腦海里聯想著惡心的事物,努力試著想把吞進去的藥片吐出來。
而那顆藥既然出自秦景一的手,自然是市面上有價無市的上等貨,效果好的入口即化。
整個過程中,秦景一就那么老神在在的袖手旁觀,看向言夏夜的目光勢在必得,“沒用沒用,賣我這藥的人說過,這可是國外進來的高檔貨,平時都是論克賣的,價格高的連我都覺得棘手,烈女變娼婦都是小菜一碟,能用在你身上,也算我對得起你了。”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言夏夜只覺得一股暖流從胃里蔓延上來,頃刻間燒的她頭腦昏沉,瓷白的肌膚染上一抹難得一見的紅暈,渾身的血都跟著沸騰燥熱。
她呼吸急促,抖著手去摸包包里的手機。
厲云棠——
眼下,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名字。
或許是她的反應顯得太過冷靜,千鈞一發之際,秦景一二話不說搶走了她的包包,伸長手臂在她頭頂上方夠不到的地方晃來晃去:“哎,不行,雖然秦焱那個狗雜種是個廢物,可你這么嫵媚的找他求救,萬一他跑過來礙了我的好事,那我可虧大了。”
在他身前,言夏夜踮起腳尖去奪她的手包,纖細清瘦的身子搖搖晃晃,眸中神色時而清明時而混沌,目光輕飄飄的沒有交點,莫名有種引人摧毀的荼蘼美麗。
男人貪婪地注視著言夏夜不自覺流露出的美色,嘖嘖感慨道:“以前我聽說過一些女人在動情的時候會漂亮的驚人,想不到今天還真碰上了個活寶貝!行吧,你放心,我會好好疼愛你,不會對你太粗暴的。”
言夏夜有氣無力的瞪著他,發現秦景一這混球還真是自我感覺良好。
明明是他給她喂了藥,這會兒還要裝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臉,好像她得到了多大的殊榮。
“滾,滾開!”
藥效令她口干舌燥,手上的動作由于力道太輕,與其說是推開,還不如說是撫摸。
此刻她只能不去想日后的報紙上怎么亂寫,先度過眼下的難關要緊。
她努力做出惡狠狠的樣子和男人對峙,暗地里積攢著力氣開口呼救,“來人,救……”
興許是老天眷顧,言夏夜的音量弱的沙啞干澀,卻還是吸引了一對情侶在路過此處時駐足。
其中衣著光鮮的女人面露困惑地朝著這邊看來,又在認出秦景一的身影時不小心驚呼出聲。
秦景一也不怕哪個不長眼的客人敢在他這太歲頭上動土,他侃侃而談的聲音蓋住了言夏夜,引著話題往不可描述的地方狂奔而去:“哎,人太多可就不好玩了,假如你喜歡那種人數很多的PLAY,也不用這么急于一時嘛。”
說完,他驕縱的瞥了花容失色的女人一眼,蠻狠無理地痛罵:“看什么看,沒看過小兩口打情罵俏?趕緊滾啊,別讓小爺記住你們兩個倒霉蛋的臉,否則我改日一一上門拜訪。”
“是是是,您忙著,我們這就走。”情侶中的男人一把攬過女人的肩膀,忽視掉言夏夜求救的眼神,走的大步流星,好像身后有鬼在追一樣。
言夏夜對秦家的了解不過是個皮毛,事實上江海不少豪門都和秦家有著剪不斷理還亂的關系,這也正是秦景一有恃無恐的關鍵所在。
意識到秦家的能力恐怕超乎了她的想象,她只能再次把視線投向那個被男人奪走了的包包。
只要拿到手機打給厲云棠,她相信哪怕秦景一再怎么橫行霸道,也要給那個俊美無鑄的男人幾分薄面,起碼會放她一馬。
“哦……你還真是很想要這個,是不是?”秦景一看出她的小心思,故意在她眼前譏諷的笑:“可以,再過十幾分鐘,你的藥效會完全發作,到時候我帶你離開這,只要你陪我好好玩,不管你想要跑車還是房子,我都可以考慮看看。”
“我想……”言夏夜又怒又怕,眼底含著層無法自控的水霧,咬牙切齒的道:“我想要你的命!”
她剛剛還想不通男人為什么不馬上將她帶走,原來他是在等藥效完全發揮。
看來秦家的能量足以讓秦景一當著某些人的面前欺男霸女,可是到了大庭廣眾之下,他大概還不敢做出當街搶人這種壞事。
意識到這一點,言夏夜立刻搜尋起附近能派上用場的武器。
只要暫時擺脫男人,以最快速度前往大廳,這件事大概就可以不了了之。
“慢著,你往哪跑?”
秦景一對面前臉泛紅暈的尤物志在必得,調笑著捧住她異常高熱的細嫩臉頰,噘著嘴就要親上去:“好吧好吧,咱們先親一個,你安分點,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