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纏許久,元梨就像一只快要溺死的魚,既離不開水,又極度渴望著呼吸空氣,卻不得順遂心意,因為,池離并不打算就這樣放過她,帶她一起領略云端谷底的別樣風采。
終于,在元梨無力的拍打下,池離這才肯放過她,抓住她柔若無骨的小手,看著她滿臉通紅,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空氣,心里滿意極了。
元梨漸漸緩了過來,見他一直似笑非笑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惡狠狠地瞪著他兇道:“你還笑!”
“好好好,不笑了不笑了!
曖昧的氣氛逐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溫馨和幸福。
兩人這才注意到,電視上播放的正是他們先前錄制的真人秀《品我人生百態》。
此時鏡頭正聚焦到他們兩人身上。
鏡頭中的元梨正專心地摘著樹上的橘子,而池離則將目光都置于她的身上,眼神貪婪而寵溺,任誰看了都覺得不一般。
元梨側頭,淡笑著問道:“你怎么這樣偷偷看我?”
池離倒是一臉的無所謂,十分認真地說道:“我看我媳婦兒怎么了?又不犯法,我沒阻止祁遇看你就是我很大度了。”
元梨一笑,軟軟地趴在他的身上問:“又關祁遇什么事兒?”
池離伸手捏了捏她軟糯的臉蛋兒,一臉的憤憤不平,絲毫不客氣地說道:“我喜歡你,就根本忍不住把你身邊的男人都當做假想敵,況且,祁遇那小子還和你比較親近,那時候我和他相比,在你眼里可謂是一個地下一個天上,我能不氣?”
元梨癡笑,輕輕地錘了錘他堅硬的胸膛糾正道:“人家比你大了將近十歲呢,說誰小子呢!
“算了,反正他跟我八竿子打不著!贝藭r池離的目光有些飄忽,時而躲閃著,像是心虛一般。
元梨伸手輕輕擰了擰他的耳朵問道:“你這眼神兒怎么回事兒?是不是做了什么虧心事?嗯?說來聽聽,我酌情處理!
池離沒有忍住,雙手攥住她纖細的胳膊,猛地朝自己一拽,這樣兩人的距離就近了許多,連對方的呼吸都能感知得到?
“你干嘛?”
元梨有些疑惑,又有點害羞。
“你要怎么處理?”池離的聲音十分的隱忍,又微微帶著些不可抑止的嘶啞。
聽見他咚咚的心跳聲如此地快速,元梨似乎有些明了,又不是很理解他為什么突然這樣,便一本正經地問道:“你怎么突然這樣了?”
池離狠狠地呼出一口氣,恨恨地咬著牙說道:“是突然嗎?小爺我忍很久了,你這樣面對著我趴在我的身上,衣、衣服領口又不矜持,哪個男人能受得了?”
感知到貼在自己胸膛上那格外明顯的柔、軟,池離更加有些把、持不住了……
元梨這才明白過來,瞬間一股熱流從腳底直沖腦門,兩頰迅速緋紅一片,紅得像是能滴處血來,她急急忙忙地想要起身逃走,雙臂卻被身下的男人緊緊攥住,動彈不得。
“點了火就想走?”
池離的聲音嘶啞極了,雙眼通紅,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恨恨地說道:“我已經忍了很久了,看得見卻吃不著,你還來惹我,嗯?”
“我錯了我錯了!我以后再也不這樣了!”元梨急忙軟了聲音求饒。
“不這樣了?”攥住元梨的大手又緊了緊,池離給她一個眼神:“想好再回答。”
元梨覺得羞恥極了,見他一直盯著自己,最終還是敗下陣來,妥協道:“這樣!
“乖,說以后還這樣!
池離的聲音極具誘惑,仿佛在引誘無知少女誤入歧途一般。
元梨瞪他一眼,本來想嘴硬,卻奈何越來越清晰地感受到某一處的***與滾燙,心中懼怕,只能委屈巴巴地說道:“以后還這樣!
池離笑了,將手松開,抬起頭在她的蜜桃唇上輕啄了一口,戲謔地說道:“表現得非常好,我很滿意。”
元梨抓住時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從他身上起來,惡狠狠地瞪著他。
池離壞笑,目光觸及到她雙臂上的紅印,心中有些懊惱與心疼,卻不能再在這里呆上一秒,急匆匆地沖進了臥室,緊接著嘩啦啦的水聲傳來,元梨臉上的紅還未消散,又多了一抹新紅。
池離在酒店陪了她一整天,上午元梨感覺還好,下午就顯得有些憔悴,腹部的墜痛感又一陣一陣地襲來,元梨的臉色也白了又白。
痛經這種事情,元梨是不太想告訴池離的,對她而言,不過是小事情而已,并不想池離因此而擔心她。
可疼痛這種事情是掩飾不了的,很快,池離就注意到了她的一場,看著她潔白的額頭不停地冒著虛汗,細長的娥眉緊緊地皺著,可把池離嚇壞了,他趕緊輕輕拍了拍懷里的元梨,焦急地問道:
“你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元梨虛弱地搖搖頭,想讓他安心,便逞強地說道:“沒事,就是肚子疼!
“怎么會肚子疼?我們去醫院看看!
池離是典型的直男,根本不怎么了解女性的生理周期,因為他從小母親就不在身邊,身邊也沒有什么女性友人,導致他對這一方面的知識基本是空白的。
元梨擺擺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不是病,是痛經啊……”
“痛經?”池離一愣,思索片刻便恍然大悟,又問道:“有什么方法可以緩解一下?”
元梨悶悶地說道:“要喝熱水,喝紅糖姜茶……”
池離輕輕地抱起她走向床邊,輕手輕腳地將人平穩地放到床上,又仔細地為她掖好了被子,轉身去燒了開水,倒了一杯給她,叮囑了幾句,便下樓去了。
半個小時后,房間門被打開,池離滿頭大汗地提著一袋子東西進屋了。
“我不知道買什么樣的,買了沖劑,也買了泡的紅糖姜茶,就是有生姜固體的,我也不知道什么好!
元梨虛弱地說道:“都行,你隨便泡一種吧!
幾杯紅糖姜茶下肚后,元梨瞬間感覺冰冷的身體逐漸回暖了,胃里暖融融的,小腹的墜痛感也減輕了許多,看著池離一臉焦急與關切的模樣,元梨淡笑著安慰道:“我沒事兒了,別擔心,辛苦你了!
“怎么沒事兒,疼得就差打滾了,等會我得帶你上醫院去,你必須去。”
池離語氣不容商量,元梨只得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