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月笙哪里還會讓曲央央逃?他伸手扣著她的后腦勺,讓她離他近些再近些。
曲央央不自覺深吸了一口氣,而她的這口中氣吸得超出了程月笙的預期,似乎生生在將他的魂也給吸走了,他倒抽了一口涼氣,伸手將她扣緊在懷里,啞著嗓子輕聲說:“央央,你真是個小妖精。”
曲央央其實沒弄明白他為什么這么說,而她完全不覺得自己能和小妖精這樣的詞語搭上一毛錢的關系。
他已經(jīng)擁著她躺了下去,他的手已經(jīng)極不安份的在她的身上游走,想要得到更多的東西。
他們早就領了證,有了上次的事情之后,就好像往后不管再做什么都變得理所當然。
而有些味道,在嘗過一次之后就再難舍棄,那是真正的食髓知味……
然程月笙想得挺美好,整個前奏的過程也挺美好,但是在他的往下探的時候就覺得一切都不美好了:“你家親戚來了?”
曲央央愣了一下,在明白他嘴里所謂的親戚指的是什么后,她紅著臉點了一下頭:“今天下午來的。”
程月笙看著懷里粉嫩嬌的她,長長地吐出一口氣,眼里滿是無可奈何,這種美人在懷,想吃卻不能吃的感覺真不是一般的折磨人。
曲央央對這些事情其實一直是似懂非懂,此時看到他臉上這樣的表情,她再結合書上看到的內(nèi)容瞬間就明白了什么。
她睜著一雙水靈靈的眼睛看了看他,他輕挑了一下眉問:“看什么?”
曲央央輕笑了一聲,沒有說話,只是往他的懷里靠了靠。
程月笙當然不排斥她的靠近,伸手輕輕摟著她的腰,她的頭輕靠在他的胸口,溫柔又乖巧,他的手輕輕撫了撫她的背。
兩人都不說話,四周的空氣里卻都比平時要溫柔得多。
曲央央突然就覺得像兩人這樣蓋著被子純聊天似乎也很不錯,對于那件事情其實她心里莫名有些懼怕。
她溫聲問:“你不是還要兩天才能回來嗎?”
“不想見我?”程月笙的語氣不算好。
曲央央失笑:“當然不是,我只是奇怪你為什么每次出國回來的都會比預期的早。”
“很簡單,那是因為我想你了,想早點回來見你,所以出國的時候就會加快所有事情的節(jié)奏和進度,這樣就能提前回來。”程月笙輕聲說。
曲央央沒料到竟是這個原因,她有些吃驚看向他,他平時有什么事情是放在心里不說的,此時這么直接的說出這件事情,讓她有些意外,又有些甜蜜。
她輕聲說:“總共也就那么幾天,你真不需要那么辛苦。”
程月笙看著她的眼里有些無奈:“你這話說得太沒良心了,光憑你說的這些話,我就知道我不在的時候,你根本就沒有想我。”
曲央央想說,她其實也是想他的,只是兩人靠得這么近,而他又終究頂了她的導師和頂頭上司的雙重身份,這兩個身份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種適合談戀愛的。
她輕咳一聲沒說話,程月笙微微起身在她的額前親了一下:“你可能永遠都不知道你對我有多重要,也不會明白那一兩天對我來講有多么的難熬。”
他這話說得前所未有的溫軟,曲央央抬眸看他,四目相對,只余脈脈溫情。
她輕咬了一下唇說她:“我……我只是覺得你那樣工作的話,會很傷身體……”
“所以你這是在關心我?”程月笙的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
曲央央的臉微微一紅,沒有說話。
程月笙對她還是相當了解的,她的臉皮一向薄,別看她平時處理起事情來時大大咧咧,其實在感情的事情上她一直是相當細膩的。
她不承認,他也不勉強她,畢竟她現(xiàn)在就在他的懷里,這種感覺在他看來已經(jīng)很好。
至少如今的他們,再不需要像以前一樣隔了一堵墻去猜對方的心思。
而他們之間的關系,也再不像以前那樣了,至少已經(jīng)親近了很多。
至于其他的東西,慢慢來,他已經(jīng)等了她將近五年了,他等得起。
曲央央不知道他此時復雜的心情,只覺得這樣靠在他的懷里讓她感到非常的安心,那些紛擾,似乎已經(jīng)離她遠去,此刻,在她的世界里,只有她和他。
曲央央覺得困意襲來,就這么抱著他沉沉睡了過去。
她睡的倒是香甜,卻苦了某個人。
以前他也曾抱著她睡過,只是那個時候兩人并沒有實質性的進展,所以所有的一切似乎都還能忍。
而現(xiàn)在她就這么安心地躺在他的懷里,對他而言無疑是一種折磨,所有的一切,都似乎變得再難以忍受。
他在心里長長地嘆口氣,想要把她推開,卻又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就舍不得,于是只能這么抱著她,睜著眼睛到天明。
曲央央早上醒來的時候,對上程月笙那雙帶著黑眼圈的眼睛,她愣了一下,他只看了她一眼就起來穿衣服。
曲央央揉了揉眼睛,她剛才一定是看錯了,像程月笙那樣的人怎么可能會有哀怨的眼神,她才想完,正在穿衣服的程月笙突然低下頭來吻上她的唇。
她愣了一下,他只是淺嘗轍止,睜著一雙幽深的眼睛看著她說:“曲央央,等你家親戚走了,我一定要把你狠狠地吃掉!”
曲央央呆了一下,他又說:“以后不許再用這么呆萌的眼神看著我,這樣會讓我覺得我是在犯罪!”
曲央央再次一呆,他深吸了口氣說:“說了不許這么看著我,還看!”
曲央央還是沒能理會他話里的深意,他卻已經(jīng)再次欺到她的唇邊對著他狠狠地親了一通,然后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曲央央全程狀況外,全程沒弄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他為什么早上要這樣親她!
她現(xiàn)在唯一能想到的是趕緊把門反鎖,她要換衣服!
程月笙從房間出來之后直接進的洗手間,他在里面洗了足足有半個小時的冷水浴才算是將心里的那點邪火給撲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