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看不起人!敝煨⊙嗫粗S奕晨說:“好吧,我承認,因為導師的偏心,所以我的創作能力比起曲央央來是要差一點,但是我的能力并不差,最重要的是我能參與凱航所有的例會,能聽到所有凱航工程師對于產品設計的評估,知道凱航產品的性能以及優缺點!
許奕晨聽到這里終于生起了幾分興趣:“說下去!”
“這一次我們是照搬凱航的圖紙,而凱航又恰好有備案,所以一打起官司來我們一點贏的機會都沒有,但是如果我能知道那些產品的圖紙并且完美避開他們的專利的話,那么他們就再也不能告我們了。”朱小燕一臉自信地說。
許奕晨的眼睛亮了些,看著她問:“你有這個能力嗎?”
“這件事情你可以試試。”朱小燕緩緩地說:“我能做到哪一步,你可以找人鑒定,反正這事對你也不難,你也不會虧!
許奕晨的臉上有了淡淡的笑意:“聽起來似乎是可行的。”
朱小燕朝他微笑:“既然如此,我們就再來試試!不過我話說在前面,我設計出來的圖紙你也要付和曲央央的圖紙一樣的價錢!”
凱航的工程師們在圖紙設計出來的時候都會有抽成,當然這個抽成并不算很高,而她此時提出這個條件,那就是要拿全部的設計費,那個費用比之前她偷曲央央的圖紙賣給許奕晨還要高。
“你還真是掉進錢眼里了!痹S奕晨冷笑,他心里其實也明白,朱小燕一直對曲央央很不服氣,因為曲央央的圖紙收到了那個價錢,所以她也要那個價錢。
朱小燕看著他說:“那是因為這世上的一切靠不住,只有錢才靠得住。”
“你倒是個實在的!痹S奕晨笑了:“這事我們可以試一下!
朱小燕朝他伸出手:“合作愉快!”
她是個聰明的女人,就算她之前對許奕晨是有些意思的,兩人甚至還上過床,她發現他只是玩玩她之后,她就決定放棄。
反正他們之間一直都是利用和被利用的關系,并沒有太深的感情,現在要放棄并不難。
外婆在家里的日子其實一直都過得很簡單,每天和鄰居家的老太太大媳婦們聊天話家常,沒事再侍弄她的那塊不算太大的菜地。
小鎮里的老太太活動并不算多,但是因為更接近大自然,他們的活動雖然簡單,卻又有著簡單的幸福。
外婆現在最記掛的事情就是曲央央和程月笙的婚事,只是她想得多了,就又發現有些地方不對,至于是哪里不對,她一時半會也說不上來。
她以前從來就沒有想過為什么同齡的老太太們都有孫子孫女了,為什么她的女兒才剛剛二十歲。
她之前總是下意識的避開這些事情,不去想。
春節那天她突然意識到這件事情的時候,她就覺得她整個人都有些糊涂,然后沒事坐在那里的時候總能想起一些事情的片段。
那些事情的片段絕對不是什么美好的回憶,里面雜夾著太多傷痛的情緒,只要想到一點點,她就覺得揪心的疼。
這天午后,她打算到地里去除一下草,順便再種一些曲央央愛吃的蔬菜。
只是她扒著一棵生菜有些糊涂:“淑婉最喜歡吃生菜,央央卻嫌生菜有股味道,我到底要不要種?”
她想到這里后又更加迷糊:“央央?央央是誰?怎么這個名字這么熟悉?”
外婆只覺得頭都是暈的,伸手按按太陽穴,然后就又想起了陳淑婉死時送葬的場景,她頓時覺得心痛的不得了,喃喃地說:“不,不,淑婉沒有死!她不會死的!”
她這一喊自己就覺得更加難過了,心也更加的痛,她再也站不穩,一屁股坐在菜地里。
好在菜地軟和,外婆并沒有受傷。
春日的地還很涼,就算頭頂的太陽很大,外婆也依舊覺得冷,她的意識有迷糊,腦子里一直變幻著曲央央和陳淑婉的影子。
兩人是母女,整體來講長得還是非常像的,五官相差無幾。
她幽幽地吐了一口氣:“難道淑婉的小名就叫央央?”
這個似乎是她能想得出來的比較合適的解釋,有了這個解釋,她似乎就又能再騙自己一回,心也就輕松了很多,至于那中間有很多明顯對不上來的細節,她也就不去想了,也不敢去想。
她拿起扒出來的那棵肥大的生菜準備回家,拿的時候生菜根上的白槳沾了她一手,她決定先回家洗個手。
她到家的時候看到一個二十幾歲的男人站在院子里,男人很陌生,她皺眉問:“你找誰?”
許奕晨幾乎一看到她就能確定她和曲央央關系,曲央央長得像陳淑婉,陳淑婉又長得像外婆。
他微笑著說:“外婆你好,我是央央的男朋友!
曲圓圓雖然把外婆的情況大概告訴了許奕晨,也說過外婆把曲央央當成陳淑婉的事情,但是她在說這些的時候原本就沒有存什么好的心思,所以在說這件事情的時候只是隨便帶過,并沒有講這中間的細節。
也是最近外婆想起了很多的舊事,今天又自己再騙了自己一回,所以總算知道“央央”是誰。
她皺眉說:“央央的男朋友?不對啊!她的對象不長你這個樣子,他長得可比你好看多了。”
外婆說的是大實話,但是對許奕晨來講就不是一般的扎心了。
其實許奕晨長得也是不錯的,他此時臉上的青紫已經散開,整個人看起來非常精神,很帥氣。
只是他的氣場和程月笙終究還是沒法比的,單從五官來講,也是不如程月笙的。
許奕晨的笑僵在了臉上,他實在是沒有想到外婆的第一句話竟是這個,他有些僵硬地說:“外婆,你是不是記錯了?央央只有我一個男朋友?”
不知道為什么,外婆看到臉上透出笑意的許奕晨眼前就浮現了曲陌江的那張臉,這么些年來曲陌江對陳淑婉做下的那些事情剎那間就浮上了外婆的腦海,無名的怒氣在外婆的心里翻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