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經理也在心里嘆氣,卻還是在替她打圓場:“程總當然平易近人,愛護員工,可敬可佩!”
他說完心里也有些打鼓,只盼著程月笙看在曲央央的表現上不要和她一般計較。
程月笙的語氣平淡:“你的眼光不錯。”
所有人都以為程月笙會處罰曲央央,沒想到他卻是這么一個結論,剎那間整個會議室里的氣氛就更加怪異了。
曲央央到現在都沒能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他們一個個怎么這么奇怪?
她想起剛才余經理的話,忙笑著說:“謝程總夸獎!”
這一次個她的搭襠捂著臉,是真的想不認識她了。
余經理輕笑了一聲,臉上有些無奈。
程月笙淡淡地說:“不客氣,我聽說最近很多客戶指定要由你來設計他們的產品?”
“是啊,最啊!”曲央央忙說:“我每天都能接到很多這樣電話,余經理也已經替我擋了很多了,但是還是有很多,可是我只有一個腦袋兩只手,那些事情我一個人真的做不完,程總,能不能會一些圖給其他的工程師?”
她這句一說出來,搭襠只恨不得把腦袋也捂起來了,這個不怕死的,難道不知道程總最喜歡那種敬業的員工,最討厭這種躲懶的員工嗎?
就算她手里的活再多,這事私底下找余經理解決就好,這樣當著程月笙的面提出來,那根本就是在找死啊!
沒料到程月笙的面色還是一如果往昔的冷淡,他扭頭問余經理:“她現在需要畫的圖紙很多嗎?”
余經理自然是向著曲央央的,就算他覺得以曲央央的速度在要把那圖紙畫出來并不是非常難的事情,但是在程月笙的面前他當然不會這么說。
余經理認真地說:“最近客戶都找到央央這里來,有很多是直接打電話過來的,明確指出一定要央央來設計他們的產品,這中間我做了一下挑選,幫她擋了些,但是還是很多。”
程月笙輕點了一下頭:“這樣的話,也很簡單,漲價。”
余經理愣了一下,程月笙接著說:“以后曲央央設計的圖紙收的設計費是其他設計師的三倍。”
這句話把所有人都驚呆了,尤其是朱小燕,她本以為程月笙會像之前上學的時候一樣,只要曲央央做錯了事情,他就會當著全班同學的面狠狠收拾她,卻沒有料到他居然要給她漲價。
要知道凱航里設計們所收的設計費已經是業內最高,而工程師們的工資從本質上來講都是和設計費掛勾的,曲央央的設計費是別的設計師的三倍,那就意味著她只要設計一款產品就是他們三倍的價錢。
換句話說,就是他們要畫三副圖才只有曲央央畫一副圖的價錢。
朱小燕是聰明人,知道有了上次的事情,就算曲央央是他們三倍的價錢也一樣還會有很多的客戶找她設計。
朱小燕氣得手握成了拳,輕聲說了句:“這個會不會不……”
她后面的話還沒有說話,余經理的眼睛卻亮了起來:“這個主意好,央央現在是我們部門最優秀的員工,在設計上又是最有天份的,收三倍的設計費也是合理的,要不然的話她往后就天天有設計不完的圖紙,這樣會耗盡她的天份。”
他一向愛才,如果是真的有能力的人,他是會用最大的能力去保護。
有個工程師說:“可是之前曾師兄也只是兩倍的設計費,在光電部,只有經理是三倍的設計費,央央這個設計費會不會收得太高?”
“他們嫌高可以找其他的設計師。”程月笙的語氣淡漠。
他這么一發話,沒有人敢再多說什么,于是曲央央就成了凱航自成立以來收費最高的設計師。
曲央央的心里有些發怵,三倍的設計費啊!乖乖,估計這世上只有那種錢多的沒地方花的傻缺們才會來找她設計了。
她心里都有些懷疑程月笙做這個決定是不是在懲罰她剛才的走神。
她怯怯地看了一眼程月笙,平時只有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他還算好說話,而現在在這么多人的面前,她實在是不敢多說什么。
程月笙看到她那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又豈會猜不到她心里的想法?
他覺得她也真是個蠢的,這么一件事情都看不明白。
只是他轉念又想,她雖然智商很高,但是對于人心的揣測就真的很弱,也沒有太直觀的市場行情分析,所以她此時有這樣的反應不要太正常不過。
而后續的這些事情他也不屑去解釋,到時候她自然也就明白了。
他環視一周后對余經理說:“曾清源去世已經好幾個月了,他的位置也該找個合適的人頂上去了,曲央央雖然蠢了點,能力還是有的,可以考慮。”
他說完也沒給余經理回答的時間,直接說:“散會。”
然后他拿著文件夾面無表情的離開了會議室。
曲央央的心里有些七上八下,他那個“蠢”字她可是聽得一清二楚的,但是她卻不敢表達半點她的意見,畢竟她在他的面前也的確是蠢……
余經理是非常欣賞曲央央的,笑著對她說:“央央,做得好。”
曲央央實在是沒明白她哪里做得好了,此時被余經理這么一了夸獎倒有些不好意思。
沉寂了多天的朱小燕實在是忍不住了:“經理,央央雖然很優秀,但是她年紀終究還小,進公司的時間還很短,副經理這樣的職位她只怕還不能勝任。”
她這話其實說得相對保守,換做以前,她的話肯定要說得難聽得多。
曲央央是光電部里年紀最小的員工,就算是能力再強,和那些在公司里做了好幾年的工程師們比起來,她的閱歷還是要差一些。
曾清源之前就是光電部的副經理,曲央央是看著他以出色的能力協調公司內部的事情,她自己心里也很清楚,在這方面她是遠不如曾清源的。
而曾清源的死也一直是她心中的一根刺,在這件事情上她一直都覺得有所虧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