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凱航和許奕晨身后的天一集團那都是業內的巨頭,在場所有人的興致都被調了出來。
之前一直沒有發聲的凱航這一次是要正式發聲了嗎?那么這是不是就意味著將有一場好戲可以看?
葉開笑著說:“許少說的這件事情其實我也很感興趣,我也想知道怎么會有人的產品和我們公司的一模一樣,就連里面電子元器件的分布距離都一樣。”
他說完看著曲央央說:“央央,這件事情你來處理,不用緊張,該怎么做就怎么做,不管你今天做下什么事情,都有凱航給你頂著。”
許奕晨看到葉開那副淡定的樣子心里有些打鼓,他還在思索間曲央央走到他的面前說:“許少,這件事情還請你給凱航一個交代。”
許奕晨的嘴角微微一勾:“我需要向你們交待什么?倒是你們,最好給我一個交待,畢竟你們侵權了。”
所謂顛倒黑白說的也不過如此,曲央央斜著眼睛把許奕晨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后說:“真沒想到,這么多年了,你還是這么不要臉,上學的時候抄我的作業,畢業之后又抄我的作品,許奕晨,你還真是出息!”
其實許奕晨上學抄她作業的事情她是一點印象都沒有的,只是今天下飛機后她進了高中的同學群里逛了一圈,里面有同學拿這件事情在開玩笑。
四周因為曲央央的這句話立即議論紛紛,現在許奕晨說凱航抄襲他們,而凱航的工程師又說許奕晨抄他們,而抄襲這種事情,不管在哪個行業都不好作出結論。
因為在國內,對于知識產權的保護理一直都是有些欠缺的,又或者說,大家對這事意識也不夠,像著作權之類的申報,審核都需要很長的時間,有時候都得一兩年。
而電子類產品設計圖的申報雖然時間不像著作權那么復雜,卻也是需要一到兩個月的時間。
至于存檔在電腦里的那些日期其實是不能做為證據的,畢竟現在不乏電腦高手,要改個日期什么的那簡直不要太簡單。
現在從整體上來講,許奕晨的產品比凱航要更先問世,凱航這邊就算有更早之前給朗風送樣的證據,就算上面有日期之類的數據,那也有可能是在做假。
所以現在這件事情在所有人看來是許奕晨處于優勢,畢竟他們的產品先進入市場。
許奕晨的面色微微一變,卻笑著說:“央央,雖然我們是高中同學,我會給你幾分面子,但是你也不能這么無理取鬧,你說我抄你的作品,請你拿出證據來。”
曲央央看著他問:“證據?需要什么證據?”
許奕晨的眼里透出了淡淡的笑意:“當然是你說我抄襲的證據。”
他的臉板了起來:“如果你拿不出證據來的話,那么根據相關法律,你剛才說的話侵犯了我的權益,我保留追究的權利。且你又代表的是凱航,那么這件事情可就大了。”
曲央央聳了聳肩:“意思是如果我能拿出證據來,我就可以告你呢?”
“當然。”許奕晨不以為然地說:“不過我只相信第三方的證據,至于你們公司和朗風提供的證據,都不能做為陳堂證據。”
曲央央微微皺眉說:“你直接說要電子協會或者工商局之類的存檔文件就行,那么多廢話做什么!”
許奕晨看了她一眼,她卻沒有再理他,而是走到投影儀前:“借你們的東西用一下。”
“你要做什么?”許奕晨問,他的心里閃過不好的預感。
曲央央的語氣理直氣壯:“你不是要看證據嗎?我這就給你看證據,不用投影儀怎么給大家看?”
助理看向許奕晨,一臉的擔心,許奕晨則把曲央央來來回回的看了好幾遍,她紅衣似火,眼角眉梢卻帶著諷刺。
曲央央非常討厭他那種帶著打量的目光,冷冷地看著許奕晨說:“怎么?許少這是心虛了?不敢了?”
“我心虛什么?”許奕晨見她如此咄咄逼人,倒覺得是她在心虛,便說:“我只是擔心你到時候拿不出文件來證明,到時候反而壞了凱航的名聲。”
葉開適時地說:“我剛才就說了,今天的事情全部交給央央來處理,所以她的意思就是凱航的意思。”
他都這么說話了,許奕晨也不能再說什么,在這件的情況下,他也不可能再阻止曲央央。
于是他看著曲央央說:“本來想給你留點面子的,是你自己非要丟這個臉,我也無能為力,你一定會后悔今天的所作所為。”
曲央央回了他一記可愛無比的笑容:“怕就怕后悔的那個人是你。”
其他同行忍不住喊:“有什么證據就快拿出來!”
“就是,別磨嘰了!該不會是拿不出證據來,所以在這里拖時間吧!”
“我是真沒有想到凱航會這么不要臉,居然還抄別人的圖紙!”
許奕晨的臉上有些得意,今天這里有很多他的自己人,所以這些人說話肯定是站在他這邊的。
曲央央卻沒有再理他,而是從包里拿出一堆圖紙來放在投影儀下:“這張是最原始的圖紙,上面有成圖日期。”
許奕晨看到這張圖紙就笑了起來:“剛才已經說過,你們公司的內部文件不能做為證據,所以這一張圖不能說明什么。”
“許少別急嘛!”曲央央淡淡地說:“我說了會提供證據就一定會提供的。”
她說完又拿出另一張圖紙來:“這是第二稿,修改了中間幾個不太合理的元器件數字,將里面的數據再次精化細化。”
許奕晨臉上的嘲笑更濃,曲央央拿出第三張圖紙:“這是最后的成稿。”
下面看熱鬧的人有些不耐煩了,都在那里叫叫嚷嚷,曲央央只當做沒有聽見,整個人淡定從容。
葉開在來之前其實是非常擔心的,畢竟曲央央在他的心里就是個小姑娘,雖然聰明,但是終究是沒見過這樣的大場面,他擔心她會怯場,沒想到她從始至終都是一副淡定的樣子,一點著急的神態都沒有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