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央央心里頓時就覺得有些不公平，她成這副樣子了，程月笙居然一點變化都沒有！

程月笙扭頭看她，她忙把門關上：“我先洗把臉！”

程月笙輕掀了一下眉，什么都沒有說，直接去廚房拿餐具。

曲央央在洗手間里把頭發梳好，衣服整好，再把自己的表情調節好，然后才從里面走了出來。

她自己覺得自己和平時沒有什么不一樣，但是程月笙卻能清晰的感覺到，她眼角邊的笑意是無論如何也掩藏不住的，她整個人似乎更添了三分生氣。

她見他在看她，最初的時候她忍，后面實在忍不住了就問：“你在看什么？”

“看你。”程月笙回答的理所當然。

曲央央：“……”

朱小燕把郵件發出去后，就一直在等著，只是她等了很久也沒有得到程月笙的一絲回應，她心里有些好奇，如果程月笙真的在乎曲央央的話，看到那樣照片不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

她百爪撓心的等著，想知道他們都是什么樣的反應，但是她知道以她現在和曲央央的交情打電話過去刺探消息的話，肯定會被曲央央識破，到時候肯定又會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于是她只能等著，偏第二天又是周末。

這個周末她過得極不安心，好不容易等到周一的時候，她等著看曲央央的慘狀，結果，曲央央上班的時候神彩奕奕，根本就看不出一絲不順。

她心里納悶的不得了，對曲央央和程月笙之間的關系更加好奇，難道她之前的猜測有誤？難道之前程月笙是逗她玩的？

這種完全不確定的感覺實在是太折磨人了，再加上朱小燕還有一顆非常八卦的心，于是折磨的等級升級。

她在是忍不住，于是趁著一個空檔問曲央央：“央央，尾牙那天喝多了酒，回家的時候還順利嗎？”

曲央央對她是煩不勝煩，此時鬧不明白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就直接看著她說：“你既然知道尾牙那天我喝多了酒，現在又這么關心我，你那天為什么不送我回家？”

朱小燕被問住了，曲央央一臉委屈地說：“小燕，你不是天天說我們是同學，要互相關照的嗎？你怎么能明知道我有麻煩卻不管我？”

朱小燕訕訕地說：“我那天其實也喝多了，實在是無能為力。”

“你現在還記得我喝多的事情，那表示你一直在關心著我，估計在我喝多之前你一直都是清醒著的，小燕啊，你天在說我們是同學要互幫互助，可是你這一次這樣做就真的太讓我失望了，我好傷心！”曲央央長長地嘆息了一聲。

這樣的說話方式說到底是曲央央向朱小燕和曲圓圓學來的，這種所謂你關心我你就必須對我負責的偽道德綁架實不是曲央央的行事準則，所以她在說這些的時候自己先惡心了一把。

朱小燕定定地看著曲央央，想要裝一回委屈，卻發現四周同事看她的目光里有了幾分責備的味道，她有一種日了狗的感覺。

她在心里把曲央央狠狠地罵了一頓，這樣的法子她上次不過是在曲央央的身上用過一次，曲央央居然就能用來對付她！

她的臉上擠出了一抹笑容，想要弄出一些歉意的表情來，只是她的內心實在是復雜，而她的功力又不是太夠，所以她整張臉看起來就有些扭曲：“央央，真對不起，那天我是真的喝多了。”

曲央央看到她這樣一副表情心里覺得好笑，臉上卻有些委屈地說：“小燕，你真的是太讓我失望了，你怎么能那樣對我呢？你怎么能不管我呢？你知道嗎？那天晚上我回去的時候可是摔了好大一跤，要不是身上衣服穿得厚，我可就慘了。”

她這么一說，身邊的同事有人插話：“央央，下次再遇到這樣的事情，你喊我們一聲，我們送你回去。”

“就是，不過女孩子還是少喝一點酒比較好，這次是摔了一跤，要是遇到壞人怎么辦？”

“我很樂意送美女回家，還請美女給我一個機會。”

曲央央輕笑了一聲：“謝謝大家的關心，以后不許灌我酒了。”

這事就這么揭了過去，大家繼續認真工作。

朱小燕卻憋了一肚子氣，她來找曲央央是打聽消息的，可是現在她不但消息沒有打聽出來，反而被曲央央奚落了一頓，再在同事的面前揭開了她表面一套，內心一套的戲碼，這種感覺就非常不爽了。

她扭頭看了曲央央一眼，曲央央朝她掀了一下眉，再扮了個鬼臉，把她氣得不輕，但是卻一點法子都沒有。

朱小燕知道今天是什么都打聽不出來了，只是她也沒有其他的辦法，而現在看曲央央這副生龍活虎的樣子，就表明她這幾天過得很好。

曲央央過得很好，就表示程月笙并沒有為難她，如果她不是再三確認過程月笙的郵箱地址，她都懷疑她是不是發錯了郵箱。

朱小燕再次懷疑自己的推斷，心里卻又在想，程月笙那么忙，會不會沒有看到郵件？

因為這個猜想，她又陷入下一輪的糾結之中。

曲央央并不知道她和李成悅在月央酒店見面的事情被朱小燕拍了下來，就算知道了她覺得她也沒有什么好擔心的，畢竟程月笙都看見李成悅把她送回家的事情都沒有發作，那么其他的事情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她也只把這一次的事情當成是朱小燕存心看她笑話而已，鬧過了也就揭過去了。

農歷二十九的時候，凱航才放年假，幾乎一到假期，除了公司安排的那些值班的同事外，各部門的員工剎那那間走了個一干二凈，做到了真正的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程月笙本來是想帶曲央央回帝都過年，但是卻被她推了，她要和外婆在一起過年。

程月笙知道外婆對她意味著什么，也就沒有再勉強，把她送回小鎮后他就回了帝都。

他回到帝都的時候，明曼姝往他的身后看，沒有看到曲央央，心里有些失望：“怎么不把央央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