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月笙看了那張支票一眼,面色淺淡,對錢正健說:“他們那邊是個什么態度?”
“誠意和解!卞X正鍵回答:“除了這一張支票外,許奕晨光說,他還愿意親自向您和曲小姐道歉!
程月笙問曲央央:“要原諒許奕晨嗎?”
錢正健是程月笙的私人律師,平時處理的都是公司法務上的大事,還是第一次處理這種事情,只是他對自己的這個老板還是了解的,平時冷得嚇人,還專斷獨行,今天居然會問身邊這么一個嬌滴滴女孩子。
他不由得多看了曲央央一眼,心里是有些好奇的。
曲央央聽到他這句話整個人有點蒙,整許奕晨不是他的手筆嗎?問她做什么?于是她非常真誠地說:“這事你說了算,我聽你的!”
她的這句話取悅了程月笙,于是他的語氣也平和了些:“我不想看到許奕晨,所以不需要他親自向我道歉,而且他得罪的也不是我,是央央,如果他要道歉的話,就給央央打個電話,如果央央接受他的道歉那么這件事情就揭過去了。”
曲央央沒想到這件事情他還是讓她拿主意,她雖然很討厭許奕晨,也想給他一點教訓,但是人家已經拿出一千萬的誠意來了,她又是個心軟的,在這件事情上也不可能多為難許奕晨。
而程月笙讓許奕晨打電話向她道歉,估計也能猜得到她不會太為難許奕晨,是要把這件事情揭過去了,于是她嘻嘻一笑說:“好啊,我最喜歡別人的道歉了!”
程月笙看到她那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實在是有些哭笑不得。
他扭頭對錢正鍵說:“明天再把我們的意思透給許家,再關許奕晨一晚上!
錢正健輕點了一下頭,他事情辦完就走了。
曲央央看著那張巨額支票,心里對程月笙更加佩服,打個架整了人,還能讓人乖乖的拿出一大筆錢來,她的這位教授大BOSS,真的是太厲害了!
她把支票遞給他,他沒接,看了她一眼說:“彩禮!”
曲央央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程月笙看到她呆呆的樣子嘆了口氣,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說:“我們結婚的時候我沒有給你一分錢的彩禮,現在補給你!
曲央央的眼睛頓時瞪得滾圓,這都是哪跟哪?
她是心心念念想著一年后要跟他劃清界線的,他之前給她的那些錢她都不敢要,現在他又砸了這么一大筆錢,她有一種要被錢砸暈的即視感。
還有,他們結婚的事情,她一直覺得是個天大的烏龍,給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找他要彩禮。
她輕咳一聲說:“這個似乎不太好吧?”
“哪里不好?”程月笙問。
曲央央心里有一肚子話想說卻終究還是怕他,有些事情他們之前雖然講得很明白,但是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自己似乎又糊涂了不少。
于是她眼珠子轉了半天,在心里找了十來個借口,都覺得不太合適,于是她呃了大半天,也愣是沒呃出個出個所以然來。
程月笙也不急,就這么坐在她身邊,看著她絞盡腦汁的樣子,非常淡定地喝著咖啡。
他受上次許奕晨話的啟發,今天帶她來吃帝都最昂貴最好吃的冰琪淋,而她的面前放著一盒她心儀的冰琪淋,他不是太喜歡吃甜食,所以要了一杯咖啡。
曲央央眼睛一斜看到他淡然的樣子,她就有一種被人耍了的感覺,偏他還問了一句:“想好了嗎?”
曲央央頓時就能完全確定,他只怕都知道她心里的那些想法了,于是她干脆把支票放在他的面前說:“我不能要。”
程月笙的目光緩緩落在她的身上,她終于覺得以他的智商她的那些小心思是瞞不過他的,她干脆實話實說:“我們結婚的事情和一般人不一樣,而且我們還有一年之約,所以這錢我不能要。”
程月笙并不意外她會這么說,卻還是覺得心里不舒服,果然,她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安安心心地做他的妻子,他的聲音里帶了三分嘲弄:“你說的沒錯,但是不管我們以后會怎么樣,你至少都要陪我一年,這點錢就當是給你買零食吧!”
曲央央撇了撇嘴,神啊,一千萬買零食,誰家的零食這么值錢!她就算是個大胃王一年只怕也吃不了這么多!
她偷看了他一眼,他面色不佳,這會心情明顯不好,而他也明顯不缺這點錢,于是她輕咬了一下唇笑嘻嘻地說:“謝大BOSS賞!”
她心里已經拿定了主意,這筆錢她不動,等她離開的時候再和之前的錢一起還給他,反正她這里已經有他很多錢了,再來這么一筆也無所謂了,這就是所謂的債多不壓身。
程月笙看著她那俏皮的樣子輕嘆了口氣,眼里有幾分淡淡的無可奈何,她是他這一生唯一一個不知道該拿她怎么辦的人。
許奕晨知道他老子來了,以為能馬上出去了,沒想到還在派出所呆上一天,他真的是快瘋了!
直到第二天上午,錢正健才給許總打電話,說曲央央收了他們的支票,同意和解,在和解之前,需要許奕晨親自打電話給曲央央道歉,如果曲央央同意,才算正式達成和解的意向。
許奕晨聽到這個要求氣得半死,他什么時候向人服過軟?可是這一次卻必須服軟,否則的話他就要繼續被關下去,被關的這幾天對他而言絕對是巨大的折磨,他現在是一分鐘都不想呆。
可是他又覺得向曲央央服軟道歉,實在是太傷男子漢的自尊了。
最重要的是,他向曲央央道歉了,以后在她的面前就算是低一頭了。
他之前就覺得葉開寵曲央央,卻沒有想到葉開居然這么寵曲央央!
許奕晨想到一身休閑裝的程月笙,他之前想著用程月笙去葉開那里告狀,然后讓葉開對曲央央生厭,這樣他就能解除這一次的危機了,可是他卻不知道曲央央在葉開的面前說了什么,以至于葉開根本就不在乎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