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央央哪里知道曾清源心里的想法,她卻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從曾清源的反應(yīng)來看,他是個有修養(yǎng)的,以后在工作上應(yīng)該不會為難她。
她站在路上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今天忙了一天,她是真的有點累了,要舒展一下筋骨。
只是她還沒有舒展完,就看見程月笙站在路邊的公交站臺處,她愣了一下,笑著打招呼:“程總好!”
程月笙總能在她的身上看到流淌的“二”字,對于她這個稱呼他發(fā)自內(nèi)心的反感,他單手插在褲兜里:“真看不出來,你的行情還不錯。”
曲央央的笑僵在了臉上,問出了重點:“你過來多久了?”
“不算太久,你和曾清源剛下車的時候我剛好跑步經(jīng)過。”程月笙看著她說,自從她上次晚歸之后,他就將附近小區(qū)的地形堪察了一遍,今天剛到跑到這邊來看看,沒想到就看見她從曾清源的車上下來。
他這么說就是目睹了整個過程,她不知道為什么心里會有一種妻子外遇了被老公捉一奸的即視感。
程月笙走到她的面前說:“你進公司才一個多月就有人追,這是不是也證明我的眼光還不錯?”
“當(dāng)然不是!”曲央央否認(rèn)完之后又覺得這好像是在否認(rèn)他的眼光,又見他那雙清清冷冷地目光看過來,她撓了一下頭,非常狗腿的說:“大BOSS的眼光當(dāng)然很不錯了,要不然怎么會有這樣優(yōu)秀的學(xué)生,也不會慧眼識英才的的把我招進公司。”
程月笙看了她足有一分鐘,然后挑了一下眉:“聽你這語氣,似乎在生我的氣?”
“沒有沒有沒有!”曲央央忙說:“絕對沒有!我只覺得我以前眼瞎,居然沒發(fā)現(xiàn)我大BOSS就在我的身邊。”
程月笙看到她那透澈的目光,他知道她并沒有生氣,但是這不生氣在他看來卻比生氣還要糟糕。
他想了想,覺得這事還是要跟她解釋一句:“你從來沒有問過我我的公司名字是什么。”
曲央央點頭,程月笙又說:“我每天在家里處理公司的事情,你也沒有留意過。”
曲央央笑著說:“這些都是你的私事,我不好意思打聽。”
是的,這些在她看來都是程月笙的私事,他愿意告訴她她就會聽著,他要是不說,那么她也不會去問。
而她的這句話卻成功激怒了程月笙,他冷冷一笑:“也是,在你的心里,你是你,我是我,我們之間除了那張結(jié)婚證之外并沒有其他的交集。”
曲央央最怕生氣的程月笙,只是在討好他的事情上她做了四年,一直沒有任何突破,她弱弱地說了句:“也不是了,我還住著你的房子,用著你的手機,穿著你的衣服鞋子,還在你的公司上著班,還等著你點頭讓我畢業(yè)。”
她這話不說還好,一說程月笙就更來氣:“你倒是算得很清楚。”
他說完扭頭就往回家的方向走,他本來還想著就今天的事情向她好好解釋一下,現(xiàn)在好了,不用解釋了。
曲央央最近情商略有提高,知道情況不太妙,眼前的這個男人現(xiàn)在是絕對擁有她的生殺大權(quán),她只得認(rèn)命的跑到他的身邊說:“不是我算得清楚,而是媽媽說了,吃人嘴軟,拿人手短,我怕欠你的太多,這一輩子都還不清。”
“那就用你一輩子來還。”程月笙停下腳步看著她:“曲央央,我這輩子就沒見過比你更蠢的女人。”
曲央央撇了一下嘴,程月笙問:“怎么?不服氣?”
曲央央嘆了口氣:“我一直覺得我智商挺高的,但是最近真的覺得有點不夠用。”
程月笙又好氣又笑,她又緩緩地說:“其實你是公司大BOSS的事情真的很明顯,還有很多的線索可以發(fā)現(xiàn),但是我怎么就一直沒有發(fā)現(xiàn)了?這證明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程月笙等著她又說出什么新奇的結(jié)論,而她也沒有讓他失望。
“證明我們八字不合。”曲央央看到程月笙的眼里有冷光迸出,于是進行分析:“之前在學(xué)校的時候,我一遇到你就處處碰壁,怎么都畢不了業(yè),現(xiàn)在在公司也是,一關(guān)于你的事情我就發(fā)暈,失去正常的判斷,這不是八字不合是什么?”
程月笙覺得和她講道理他起碼得少活十年,于是冷著聲說:“你這次怎么不說你喜歡上了我,然后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零?”
曲央央傻笑一聲說:“程教授大人有大量,就請原諒小的那個不太高明的謊言吧!都過去這么久了,你就不要再用那件事來降低我的智商了。”
“你還有智商嗎?”程月笙鄙視。
曲央央無言以對,也是,在他的面前,她的那點小智商絕對是被他分分鐘碾壓。
兩人回去之后,沒有再為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做出任何討論。
曲央央原本覺得在知道他這一層身份后她肯定會更加不知道怎么和他相處,可是在見到他之后,她就又覺得反正他在她的心里已經(jīng)那么厲害了,再加一個身份也沒什么,這就是所謂的債欠得多了也就不怕了,人真的是個可怕的動物。
程月笙對她卻更加頭疼,她這副樣子是真正的死豬不怕開水燙了。
他對她的策略已經(jīng)連續(xù)調(diào)整了幾回,發(fā)現(xiàn)不管哪個招數(shù)到了她這里都帶有自動屏蔽功能,逼得急了她就跳墻,緩緩圖之她就裝死。
他發(fā)自內(nèi)心的覺得她是他這一生遇到的最大難題。
程月笙本來是帶了一堆的工作回家的,只是他坐在書房里,腦子里亂成一團,什么都看不下去,半個小時后他放棄了,從書房里走了出來,卻看見她在給魚換水。
在做這種事情的時候她還是有智商的,她會先把魚缸里的魚和水草先撈出來,再開啟換水模式把里面的水抽干換成干凈的水,然后再把魚放進去。
她放魚的眼神很專注很有愛心,程月笙此時都有點想變成她手里的一條魚,這樣至少她會認(rèn)真地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