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央央輕聲問：“程教授，你今天心情不好嗎？”

程月笙把車開進小區里的地下車庫后，松開安全帶，直接就吻上了她的唇，這個吻霸道又狂熱，直吻得曲央央喘不過氣來才罷休。

曲央央縮在副駕駛上驚疑不定地看著他，他閉著眼睛說：“曲央央，你到底想要我怎樣？”

曲央央莫名其妙：“什么叫我想要你怎樣？”

程月笙睜開眼睛看著她，見她的眼神有驚嚇，有吃驚，有不解，卻坦坦蕩蕩，他看了她半晌后問：“昨晚去哪里了？”

“哦，我昨天你說你不回家吃飯，我覺得你可能最近不太想見到我，就打算回小鎮看外婆，然后大巴半路壞了，然后我就隨便找了家酒店住下來了。”曲央央如實回答。

程月笙的眼底泛起嘲弄：“隨便打間酒店還能遇到許奕晨，你們真的很緣份啊。”

曲央央再遲頓也知道他生氣了，雖然他答應她明年會放她畢業，但是她還是不敢得罪他啊，于是她輕咳一聲道：“也沒有，只是趕巧而已。”

程月笙聽到這話卻覺得自己要炸了，他深吸一口氣問：“你是不是一直想跟我離婚？”

曲央央蒙了一下，還沒來得及說話，程月笙又問：“你昨晚走的時候把所有和我有關的東西都在家里，包括手機，你這樣做是要和我劃清界線的意思嗎？”

曲央央昨天穿上她自己衣服的時候其實也想過這個問題，然后她悲摧的發現這事好像挺難，而手機真不是她故意不帶的，而是忘帶了。

她見程月笙瞪著一雙幽冷的眼看著她，莫名就慫了，輕咳一聲說：“我是有這個想法，但是做不到啊，我身上還穿著你買的內衣。”

程月笙瞬間石化，曲央央怕他不信，伸手把Ｔ恤的領子拉低了一點露出里面的內衣：“你看，真的穿了。”

程月笙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她總有一種讓人無法形容的能力，就像是一只頻臨暴炸的汽球突然被人放光了汽。

程月笙定定地看著她，她終于后知后覺地發現她這個動作有多曖一昧。

于是她輕咳一聲，把Ｔ恤的領子往上拉，再擠出一抹淺笑說：“所以我真的沒有要和你劃清界線的意思，再說了，我最近也吃了你很多東西也不可能吐得出來的，所以哪里在能和你劃清得了界線？”

程月笙覺得再跟她說下去，他會忍不住把她拉出來暴打一頓，于是他沉著臉說：“下車！”

曲央央手忙腳亂的下了車，他黑著一臉帶著她上了樓，進去之后，他收到一條微信。

他掃了一眼，上面是曲央央和許奕晨入住酒店的時間，他們昨晚雖然都住在一家酒店，但是時間卻完全不同，曲央央將近凌晨一點才住的酒店，而許奕晨是下午就辦的入住。

程月笙收到這條消息后覺得他今天表現的也太過緊張，而他似乎也想得有點多。

曲央央跟他身后明顯感覺他身上氣場的變化，她略松了一口氣，然后非常正經的提醒他：“程教授，你以后要是不想看到我的話，你跟我說一聲就好，不用刻意黑著一張臉的，我這個人很眼色的！”

程月笙只覺得剛剛降下的火氣如同一桶被點著的汽油，騰的一下就燒了起來，他扭頭問她：“誰說我不想看到你？”

“你雖然沒說，但是做得還是蠻明顯的。”曲央央見他臉色不好，忙又說：“呃，其實也不是太明顯，就是我敏感了點，其實你人真的挺好的！”

程月笙覺得這會不是和她說話的時候，他怕再說下去，他會想動手捏死她！

他拉了拉領口，直接回了房。

然后聽見曲央央小聲說：“女人每個月有那幾天，難道男人也有？”

程月笙扭頭問她：“你剛才說什么？”

曲央央立馬笑嘻嘻地說：“我說程教授你人真好，簡直就是人見人愛！”

程月笙斜斜地看了她一眼：“我昨夜一夜沒睡，現在去休息，不許來打擾我。”

他說完進了房間，卻又覺得他最后那句話有點多余，她很像很少來找他，想到這里他就覺得更加的煩悶了。

曲央央乖巧的不能再乖巧：“好的，你安心休息，我晚上做好飯后再來喊你。”

程月笙沒再說話，關上了房門。

曲央央伸手撫了撫胸口，輕松了一口氣。

她之前想住回學校宿舍是覺得程月笙不想見她，她也不能老住在人家家里惹他煩，還不如直接住宿舍，可是現在知道他并沒有趕她走的意思，她覺得她可以讓她的臉皮厚一點，先賴在他這里幾天，這樣至少不用天天吃泡面了。

曲央央說到做到，把冰箱里的菜翻了一遍，挑出三個菜來，再找了一個能做湯的菜，就開始為今天的晚餐奮斗。

她經過這段時間的操練，如今做菜的功夫絕對突飛猛進。

程月笙睡得很淺，是被抽油煙機的嗡嗡聲吵醒的，他穿好衣服走到廚房的門口，見她正在熟練的切著菜，現在的她，做菜已經不需要看菜譜了。

他一直都知道他的學習能力很強，不管是什么事情，她如果用心去學很快就能學會。

他心里其實一直都有他的糾結，但是看著她現在在這廚房里心碌著，他就莫名覺得安心。

他一早就知道，他栽在她手里了，他一直不愿意承認，現在卻已經不能不承認了。

他原本以為這段時間不見她，和她保持一點距離會對兩人更好一點，但是現在看來，他這個想法實在是太蠢，不但他這幾天度日如年，她似乎也離他更遠了。

曲央央切菜的間隙看到了他：“程教授，是不是我吵到你了？”

程月笙心里些無力，她又喊他程教授了，他斂了眸光沒有說話。

曲央央難得有一次ＧＥＴ到了重點，笑嘻嘻地說：“我忘了，沒有外人的時候我應該喊你月笙。”

程月笙站在那里沒動，她卻似乎想到了什么，拿起杯子為他倒了一杯水說：“你剛睡醒，喝杯水會舒服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