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鎮(zhèn)到H城路途不遠不近,程月笙又還有事要處理,吃過早飯后就準(zhǔn)備回去。
外婆雖然舍不得曲央央,但是卻也沒有留她,曲央央猶豫了一下對外婆外:“媽媽,要不你跟我H城住吧?”
外婆去了H城,她會更放心一點,昨天的事情她被嚇到了,鬼知道曲陌江會不會再派人來帶走外婆?
外婆拒絕了:“你爸在這里,我要是走了,他就沒有人陪了。”
外公和外婆的感情很好,但是卻去得早。
曲央央知道外婆舍不得這里的一切,她心里雖然擔(dān)心,卻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是對住在附近的叔伯姨嬸們叮囑了一遍,要是有什么事情立即通知她。
把這些安排好后曲央央就跟著程月笙踏上了回程。
程月笙見她和來時完全不同,整個人蔫蔫的,知道她是舍不得這里:“以后周末我要是有空,都陪你回來。”
曲央央有點意外:“這個似乎不太好吧?”
“你的親人就是我的親人。”程月笙看著她說。
這一句話就把曲央央所有的話全部堵了回去,他的話從理論上來講沒有問題,從情感上來她似乎也不排斥,于是她有些陰霾的心頓時也亮了起來。
程月笙把曲央央送回家后就出去了,他直接去了慶元花苑,那里是市領(lǐng)導(dǎo)住的小區(qū),不算別墅,卻勝似別墅,這里保安平時守得很嚴(yán),卻在看到他的車后直接把他放進去了。
程月笙在最里面一棟二層樓前停了下來,門口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婦女等在那里,一看到他過來,就笑著說:“月笙來了啊,老蘇在書房等你。”
程月笙叫了一聲“錢阿姨”后就跟著她進了那棟樓,穿過一條不長的門廊就是市長蘇毅的書房。
程月笙進去喊了一聲:“蘇伯伯。”
蘇毅扭放下手里的書,笑著說:“等你很久了,怎么才來?”
“有點事耽擱了一下。”程月笙明顯和蘇毅很熟,也常到這里來,進來之后就直接在蘇毅旁邊的沙發(fā)上坐了下來。
蘇毅把鼻梁上的眼鏡扶了扶:“聽老鄭說,你最近交了個女朋友?”
他嘴里說的老鄭指的是H大的校長。
程月笙笑了笑:“不單是女朋友,還是結(jié)婚對象。”
“哦?”蘇毅來了興趣:“今天怎么不把她一起帶過來?”
“她有點不太舒服,下次再帶她過來。”程月笙其實是想帶曲央央過來的,只是她今天身上不舒服,回程的時候不時用手揉肚子,他只能把時間往后調(diào)。
蘇毅笑到了他眼里的溫柔,笑了:“以前我們總覺你這孩子性格悶,又不懂得討女孩子歡心,就覺得你很難娶到老婆,沒想到這不聲不響的連結(jié)婚對象都有了。”
“以前只是沒有遇到對的人罷了。”程月笙笑著說。
蘇毅笑著問:“這事你爸知道了嗎?”
“打算到時候給他個驚喜。”程月笙回答。
蘇毅用手指了指他,然后笑了起來,卻沒有再多說,兩人寒喧了幾句后蘇毅說:“這一次多謝你了,要不然我還不知道H市還有這么一個膽大包天的人販子。”
“沒事,剛好遇到了而已。”程月笙為蘇毅泡了杯茶:“倒是辛苦蘇伯伯幫我解了圍。”
昨天程月笙背著曲央央打的那個電話就是給蘇毅的,他簡短的講明情況后并提供了向陽的犯罪證據(jù),蘇毅立即打電話給了市公安局的局長,這才有了昨天向陽和歐文被抓的事情。
蘇毅擺了擺手說:“這事我想想都有點后怕,好在發(fā)現(xiàn)的及時。”
“蘇伯伯打算怎么處理這件事情?”程月笙問。
“當(dāng)然是嚴(yán)懲。”蘇毅的語氣相當(dāng)堅定:“像向陽這種人必須嚴(yán)懲,否則太擾民了,也剛好借這個機會好好整整H市的治安。”
程月笙原本就沒打算放過向陽,在知道蘇毅的決定后他知道不再需要他多說什么,只是提了一句:“我聽說向陽和曲氏集團走得很近。”
只需要這一句話,蘇毅就能明白他的話外之音,蘇毅嘆了一口氣,對程月笙說:“那些黑心的商人居心不良,和地頭蛇糾纏不清,利用他們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月笙,你要引以為戒啊!”
“冤枉啊!”程月笙笑著說:“我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情。”
蘇毅瞪了他一眼:“你要敢這樣做,我就去找老程!”
說完,兩人相視一笑。
蘇毅算是看著程月笙長大的,兩家的關(guān)系匪淺,對于程月笙的能力,他再清楚不過,于是他說:“下個月招商局要召集市里的名流開個酒會,你到時候也參加吧!”
程月笙皺眉,蘇毅搶在他前面說:“我知道你不喜歡這種場合,但是你是凱航真正的老板,哪里能一直藏著?以前凱航的總部不在H城我也就不說了,現(xiàn)在你都將凱航搬到H城來了,和其他的企業(yè)家總歸要互相認(rèn)識認(rèn)識,再為H城的GDP做點貢獻。”
程月笙問:“是不是還發(fā)生了其他的事情?”
“前幾天我聽到一件事,說你前幾天參加了一個酒會。”蘇毅回答:“我當(dāng)時就覺得奇怪,你什么時候改性了,背著我參加酒會,第二天就接到報警,說凱航集團總裁騙財騙色,昨來案子破了,證明那個人不是你,只可惜讓那騙子跑了。”
程月笙眉頭皺了起來,居然還有這種事情。
蘇毅看著他說:“這年頭人心不古啊!騙子是無縫不鉆,那些女孩子也真是的,也不調(diào)察清楚就輕易相信別人。不過說到底,我覺得還是你太低調(diào)了,你要是經(jīng)常露面的話哪里會有這樣的事情?”
程月笙想了想后說:“好,我去參加這個酒會。”
他答應(yīng)蘇毅參加酒會,不是因為要僻謠,而是因為蘇毅這一次幫了他。
程月笙的答應(yīng)讓蘇毅非常高興,非拉著他今天在家里吃飯,程家和蘇家的交情不淺,他已經(jīng)有很久沒有來蘇家了,就答應(yīng)了下來。
他答應(yīng)后打電話給張阿姨,讓她今晚去給曲央央做飯,這些安排好后,他才繼續(xù)跟蘇毅閑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