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央央說到這里微微一頓，目光落在朱小燕的臉上繼續說：“但是你的人品這么爛就是你的錯了，H大里一門叫《人的品德和修養》，你可以去上上，我相信對你會有很大的幫助。”

朱小燕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曲央央卻沒有再跟她說話的意思，直接繞過她就走了。

只是她走不到三步，手機響了，是余經理打過來的：“你下周一到公司報到。”

曲央央道了謝掛了電話，見朱小燕還在瞪著她，她笑了：“真的不好意思，這一次沒能如你的愿，我也被錄取了，下周一過來上班。”

朱小燕的臉色就更難看了：“你就算被面試上了，也不過是個實習生罷了，而我是工程師！”

在凱航，工程師的職位比實習生高了好幾級。

曲央央無所謂的說：“那又怎么樣？”

“雖然你這次運氣好被錄取了，但是你不過是小小的實習生罷了，我會把你踩在腳底下，讓你永遠也露不出頭！”朱小燕放了一句狠話，抬腳就走了出去。

曲央央發自內心覺得她就是個神精病，這是一定要跟她比個高下嗎？

曲央央搖了搖頭，完全沒把她放在心上。

葉開一上午都心緒不寧，他既擔心曲央央過不了余經理那一關，又擔心她過了那一關他的那套珍貴飾品保不住。

因為程月笙說他們都不能下去干涉人事部經理和余經理的決定，所以不許打電話過去更不許人下去，等待的這個過程，他心里那叫一個焦急，真正的百爪撓心。

他圍著程月笙轉了足有二十圈了：“月笙，你給央央打個電話問問她情況吧！這都快十二點了！”

程月笙看了一眼腕表：“還差十分鐘十二點，不急。”

葉開湊過去問：“你就真的不想知道結果？”

“我相信央央。”程月笙答得簡單，言語間卻透著信心和甜蜜，聽得葉開想撞墻。

敲門聲響起，“進來！”程月笙開口。

杜秘書走了進來：“程總，葉總，余經理有急事要請示。”

葉開愣了一下，程月笙淡淡點了一下頭。

余經理進來后把曲央央的簡歷和試卷放到程月笙的面前：“程總，今天過來應聘的實習生里有一個叫曲央央的，她雖然還沒有畢業，但是天分和能力都非常出眾，我想破格錄用她。”

葉開忍不住問：“你想破格錄用她？為什么？”

余經理以為他不同意破格錄取，忙替曲央央說好話：“葉總請看，她這張試卷做得多漂亮！尤其是最后那道設計題，雖然還有一些不足，但是還沒有畢業就能將電路和光源設計到這個份上，真的太有天份了！”

葉開讀的是金融專業，根本就看不懂曲央央畫的電路圖的光譜曲線圖，但是能讓余經理這樣夸獎，肯定是做得非常好了。

他忍不住朝程月笙看去，程月笙拿起曲央央的試卷看了看，語氣淡淡：“還行。”

余經理忍不住說：“這水平一點都不比之前小曾初次設計的手稿差，她的水平已經達到博士生的水平了，只是不知道她遇到了個什么變態導師，碩士才一直沒有畢業。”

程月笙在H大任教的事情公司里除了葉開和杜秘書外沒有人知道。

葉開的嘴角抽了抽，偷偷地看了一眼程月笙一眼，笑呵呵地說：“變態導師？”

“是啊！”余經理感嘆了一句：“這樣的水準還不讓她碩士畢業，那導師不是變態是什么？”

“也是。”葉開附和：“看她這簡歷，十六歲就本科畢業，真的是太厲害了，如果不是遇到變態導師，估計博士都畢業了。”

程月笙掃了葉開一眼，卻對余經理說：“人你覺得合格錄取了就是，只是你對她的評價這么高，打算給她安排什么職位？”

“她應聘的是實習生，但是她的水平足以做工程師了，我想破格錄用她做公司的工程師。”余經理越看曲央央的試卷越滿意，有她這一比，同期來應聘實習生的除了朱小燕的試卷還能看之外，其他人的試卷已經不能看了。

“工程師？”葉開更吃驚了：“你想直接給她工程師的職位？”

余經理點了點頭，破格錄取個實習生其實他是有決定權的，但是他是真的覺得曲央央不錯，所以想為她爭取一下工程師的位置，所以才上了三十三樓。

葉開的臉色立即變成非常精彩，余經理在招人這件事情上有多挑剔業內皆知，今天為了曲央央特意跑上來之外，居然還想直接聘她為工程師！

他立即就明白之前程月笙為什么表現的那么有信心了，他默默地為曲央央掬了一把同情淚，她明明只是讀研，卻愣是被程月笙教到了博士生的水準，這幾年只怕她沒少被程月笙虐。

葉開深吸一口氣剛想同意余經理的話，程月笙卻說：“不行，她畢竟還沒有畢業，年紀太小又沒有經驗，不適合做工程師，先從實習生做起吧，要是她進公司后表現的確優秀，到時候再培養。”

余經理對程月笙有著天生的敬畏，也覺得他的決定有道理，這件事就這么定下來了。

余經理走后，葉開看著程月笙說：“要是讓小央央知道因為你這一句話她就從工程師變成實習生，小心她讓你跪搓衣板。”

“她不敢。”程月笙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你上次輸給她的婚紗帶來了嗎？”

葉開一臉哀怨地說：“遇到你們兩個老子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這才多長時間就輸了這么多東西，再這樣下去，老婆本都會輸沒！”

他在業內花名在外，平時逢場作戲居多，沒個正經的女朋友，卻天天想著要結婚，天天以打著送未來老婆的名號收集各類女性喜歡的小東西，不是奢侈品卻比一般的奢侈品還要貴，那套婚紗和明代皇后的飾品是珍品中的珍品。

程月笙斜斜地看了他一眼，就在他以為程月笙不會說什么的時候，他緩緩補了一刀：“你這輩子還娶得到老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