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璐璐是個直性子,看著微博上的那些評論,有什么說什么,“平時拽得跟什么似的,人啊,站得越高,跌得越慘。”
這話是當著白茶的面說的,她知道白茶和白沁沒什么姐妹感情。
白茶懶懶掃了眼新聞,沒作聲。
報復(fù)了白沁,她并沒有感受到什么快樂,渾身提不起勁。
她感到迷茫,自己這么多年攢著一口氣,憑著這股子氣讓自己變得有出息,可當許心蘭入獄,白沁完蛋后,這口氣猛地泄掉了,她不知道自己未來該如何。
以前規(guī)劃好好的未來,突然變得沒那么美好了。
白茶一直沒吭聲,齊悅和孫璐璐悄悄退了出去。
“你說白茶姐這是怎么了,感覺受了什么打擊。”齊悅擔心地說。
孫璐璐點點頭,“是啊,她在綜藝片場情緒也不好,牧也現(xiàn)在都不敢輕易去她面前惹她。”
下午三點,天空下起蒙蒙細雨。
白茶拿了把公司的公用傘,慢悠悠地走出公司大門,她閑著沒事,朝地鐵站的方向走,經(jīng)過一個路口,停了腳步。
看著面前灰頭土臉的人,哪還有平日的光鮮亮麗。
白沁撐著把黑傘,身上的衣服遍布褶皺,素顏,唇色慘白地嚇人,“你滿意了?”
我現(xiàn)在這樣,你滿意了?
白茶將她從頭到尾看了一遍,沒有任何同情,如同看待一個陌生人:“讓一讓,擋我路了。”
“你用了什么辦法,賄賂醫(yī)生改了親子鑒定?”
白沁到現(xiàn)在都不相信自己不是白容的女兒,與其說不愿意相信這件事,她更不能接受地是自己是個私生子!
這是她從小到大勝于白茶的一點,甚至說是唯一一點。
她不愿意敗得這么徹底。
“如果你不相信,大可重新跟白容做親子鑒定。”
白沁不吭聲了,她頓了頓問:“如果我不是我爸的女兒,我父親是誰?”
她去了趟監(jiān)獄,問了許久,許心蘭始終不愿意告訴她,反而將她罵了一頓,質(zhì)問她為什么非要去踢白茶這塊鐵板!
白茶一眼就看穿了白沁的心思,“怎么?想看看自己的親生父親是不是厲害人物,然后投奔他?”
被戳穿了想法,白沁臉色難看。
“可惜了,你不是什么流落民間的公主,你的親生父親,是個已經(jīng)死了的罪犯。以前你總說我低賤,現(xiàn)在比起來,體內(nèi)流著低賤血液的人是你。”
白茶這些話說得平淡無波,沒有落井下石的意思,只是將曾經(jīng)白沁施加在她身上的痛苦返還回去。
白沁臉色逐漸扭曲,她眼角發(fā)紅,瞪著白茶的目光幾乎要在想著如何把她碎尸萬段。
雨越下越大。
紅燈轉(zhuǎn)綠,白茶收回目光,奉勸道:“你星途毀了,但還有別的生活下去的辦法,你的生活還是優(yōu)渥于很多人的,以后活的光明正大點吧,多行不義必自斃。”
說完,她抬步往前走。
不得不說,白茶高估了白沁貪生怕死的程度,低估了一個女人沒有理智時有多可怕。
當感受到背后一股猛烈的推力時,她腦子一片空白,耳邊是逼近刺耳的鳴笛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