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塵,我后天就回京城了,你呢?”說話聲帶著中年男人特有的穩(wěn)重和低音。
白茶立刻就聽出來是總在陌御塵身邊的那個男人,姓張,她聽到陌御塵喊他“張叔”。
陌御塵含含糊糊應(yīng)了一聲,也沒說走不走。
之后是白沁略顯焦急的聲音,“怎么急著走啊?再多待兩天,附近還有不少好玩的地方,我請兩天假,跟你們一起去轉(zhuǎn)轉(zhuǎn)?”
陌御塵沒吭聲,倒是張常德回答:“我這把年紀(jì)玩不動了,你可以約著和御塵一起去!
“不了,我有些忙!蹦腥藥еc沙啞的磁性嗓音響起,激的白茶心臟猛地一跳。
聽到這里她心里已經(jīng)有了答案,敢情不是白沁和陌御塵的約會,只不過是一起吃個飯,還有第三個人呢。
白茶掃了葉北璘一眼,葉北璘顯然也沒料到,有幾分失策意味地摸了摸鼻子。
他只是正好聽到白沁約陌御塵,陌御塵答應(yīng)了,沒想到還會有個長輩。
白沁聽到陌御塵毫不留情的拒絕,多日來的挫敗感再次累積。
這男人油鹽不進(jìn),她就像在踢一塊鐵板一樣,吃力不討好。也就張常德在場的時候,陌御塵會敷衍地出幾個聲,如果只有他們兩個人,陌御塵能直接把她當(dāng)透明人。
不過越是接近,白沁就越為這個男人心動,無比后悔當(dāng)初把那么好的一個機(jī)會推到了白茶手里,如果她答應(yīng)和陌御塵訂婚,現(xiàn)在就是完全不一樣的光景了。
接下來兩個男人談了會兒公事,飯局到一半的時候,張常德接了個電話,然后說有事要先走。
張常德起身,白沁下意識望向陌御塵,見他沒有要動的意思,稍稍放下心。
陌御塵懶散靠在沙發(fā)座椅上,彈了彈煙蒂,目光不經(jīng)意落在和前面飯桌隔開的紙膜上。
只剩兩個人的飯桌,向來外向懂交際的白沁難得開始緊張,她將一盤菜推到陌御塵面前,“這是這里的招牌菜,你嘗嘗!
陌御塵收回目光,拿起酒杯喝了口酒,但沒動筷。
白沁早就習(xí)慣了被忽視,也不覺得尷尬,自顧自吃了兩口菜,裝作隨口問道:“本來還想把茶茶一起叫來的,只是你也看到了,葉北璘現(xiàn)在追她,每天都在她身邊,我都沒什么機(jī)會和茶茶說話!
提及白茶后,白沁偷偷觀望著陌御塵的反應(yīng),見他沒什么變化,依舊在抽煙,松了口氣。
她三番五次的試探,猜測陌御塵是真的對白茶不感興趣了。
白沁索性直接問:“你和我妹妹的事,我多少聽說了點,你還喜歡茶茶嗎?”
空氣冷了幾度。
陌御塵視線先是往前看了一眼,然后自白沁臉上劃過,語氣帶著幾分耐人尋味的意思,“你覺得呢?”
白沁大著膽子說:“我覺得,不喜歡了!
隔壁,白茶聽著兩人的對話,一顆心不受控制提的高高的,她拿著筷子的手緩緩收緊。
良久,她聽到男人說了三個字,“或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