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御塵腳步戛然而止,就那么站著,如同被凍結(jié)了一樣。
許以庭見狀,一臉鄭重地走到陌御塵面前,“看來我猜的沒錯,你真的……”他不忍說出剩下的話。
他嘆了口氣,“都已經(jīng)這樣了,你還是堅持不看心理醫(yī)生嗎?你現(xiàn)在的情況很糟糕,得趕緊治療才行!
陌御塵眸光很冷,唇角扯了個不屑的弧度,“不用你管!
“我是你的主治醫(yī)生,我當然要管你,你還想不想恢復記憶了?”
“恢復記憶,和我的病有關系嗎?”
許以庭一本正經(jīng)道:“當然有,都是在你身上的毛病,肯定有些聯(lián)系的!
他想到什么,以朋友的角度問了陌御塵的私事:“你就是因為這個,才和白茶解除婚約的吧?”
陌御塵瞳孔猛地一縮,輪廓緊繃。
許以庭一副洞悉一切的神情,他的目光下落,最后停在陌御塵的褲子口袋上,直接把手伸進去,摸到了里面的東西。
陌御塵不防許以庭突然的動作,他垂眸看著許以庭伸進他褲袋里的手,撇開眼,故作輕松地說:“我對你不感興趣!
“我對你也不感興趣,別避重就輕!”許以庭一臉嚴肅地將藥瓶拿出來,快速看了上面密密麻麻的外文,擰眉:“我就知道,你肯定在吃這個!
他扭開瓶蓋,看著里面減少的數(shù)量,神色愈發(fā)沉重。
“跟我去我醫(yī)院,我有話跟你說!痹S以庭連座談會都不打算開了。
“我還有事。”
許以庭低吼:“再大的事也推了,你到底還要不要命了!”
明明情況已經(jīng)嚴重到這種地步了,他居然還是一副云淡風輕的態(tài)度。
見陌御塵不配合,許以庭也有治他的招,掏出手機,“你不去,好,我現(xiàn)在就給白茶打電話,告訴她你的病!
電話剛撥出去,陌御塵拿過許以庭的手機,按滅通話。
他妥協(xié)了。
許以庭的辦公室里,他特意按了內(nèi)線電話讓護士接下來的一個小時不要來他的辦公室,然后又把門鎖上,拉上窗簾,遮住外面刺眼的陽光,換上了溫和的燈光。
許以庭也不啰嗦,拿出陌御塵的病歷本,直接問:“是所有的病情全部復發(fā)了嗎?偏執(zhí)癥,暴怒癥……和解離癥。”
不知過了多久,空氣都安靜下來的時候,陌御塵“恩”了一聲。
許以庭表情更加凝重,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
他曾經(jīng)說,陌御塵是他見過病情最復雜的患者,一點都不夸張。
陌御塵的病例史極其豐富,簡直是關于精神方面許多棘手的病癥,他都有!
以前還慶幸,這些病被治好了,只要控制得好,陌御塵和正常人無異,誰想到,全都復發(fā)了!
最麻煩的是,陌御塵堅決不看心理醫(yī)生,他這個腦科醫(yī)生對于他的情況并沒有應對的策略。
“什么時候開始的?”許以庭問。
陌御塵揉了揉眉心,“前一段時間!
“我需要具體的時間,地點,事件和誘因!痹S以庭專業(yè)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