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怎么辦啊?”
許心蘭慌張地說:“什么怎么辦,趕緊去打120!”
白茶被連夜送進(jìn)了醫(yī)院,醫(yī)生看過她的傷勢,趕緊讓人推著擔(dān)架車把白茶送到了急診室!
白茶從頭到尾都沒清醒,她的傷口被兩個醫(yī)生一起處理,處理了兩個小時。
許心蘭和白沁站在外面,期間有護(hù)士出來,一臉凝重地問:“病人這是怎么回事?被毒打了嗎?可以報警的。”
“不不不,這是意外。”許心蘭趕緊說。
護(hù)士狐疑看著她們,“你們是病人家屬?”
“是的。”
“那好吧,你們就在外面等著,以防有什么情況。”
護(hù)士進(jìn)去后,許心蘭嘆了口氣,對白沁說:“讓你胡鬧,這下鬧大了吧。”
“我也沒想過爸會打這么重啊。”白沁噘嘴,并不覺得自己有錯,又不是她讓爸打白茶的。
許心蘭沒讓白容知道白茶的情況,她不想讓白容愧疚,這樣她們做的努力就前功盡棄了。
白茶的傷口被處理好,便被送到了病房里,已經(jīng)是深夜了,白沁打了個哈欠,扯許心蘭的手:“媽,我困了,我要睡美容覺的。”
“你先回去吧。”
“你不回嗎?”
“我得看著白茶啊。”
白沁翻了個白眼,“又沒死,養(yǎng)個幾天就好的事,去叫個護(hù)工過來照顧著不就行了。”
“你個傻子,這要是讓外人看到了像什么話。”許心蘭壓低了聲音說:“白茶醒來周圍沒人,把你爸打她的事說了出去,這不是讓人戳脊梁骨嘛。”
“對哦,媽你想的真周到。”白沁打了個哈欠,“那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你打我電話。”
“好,快回去吧。”
第二天的上午,白茶醒了,一睜開眼,隨之而來的是從后背傳來的劇烈的疼痛。
她下意識痛吟了一聲,許心蘭聽到聲音走過來,一臉溫柔地說:“茶茶你醒啦,覺得怎么樣?”
白茶看了看周圍,發(fā)現(xiàn)只有許心蘭在這里,一副在照顧她的樣子,立刻就猜到了許心蘭的想法。
“我爸呢?”她輕輕出聲。
“你爸啊,他今天有個重要會議,應(yīng)該去上班了。”許心蘭笑了一下,安慰的說:“你也別怪你爸,他就是氣糊涂了,才對你動手的,你看你從小到大,你爸什么時候碰過你一根手指頭。”
白茶心里冷笑,如果不是她懂得討好,見風(fēng)使舵,早就不知道被打了多少頓了。
如今醒來,白茶沒了昨晚的怒意和絕望,七情六欲仿佛被斬斷,哪怕看著自己憎惡的許心蘭,她也相當(dāng)平靜。
“您也要上班的,回去吧,我一個人在這里就可以的。”白茶微微一笑,好脾氣地說。
看到白茶這個反應(yīng),許心蘭心里開始犯嘀咕,這哪像一個人被毒打后蘇醒了的樣子啊。
“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工作不重要,我還是在這兒陪著你吧。”許心蘭打著溫情牌。
白茶淡淡一笑,不再說什么,扭頭看向窗外。
許心蘭嘴上說得好聽,到下午便坐不住了,當(dāng)病人的看護(hù)是件很熬人的事情,坐在病房里什么都干不了,時間過得極度漫長。
她見白茶躺在那里,想她一時半會動不了,也鬧不出什么事,便說:“茶茶啊,媽突然有點事,得先離開一會兒,你一個人可以嗎?要不我雇個看護(hù)過來?”
白茶點點頭,像一個乖巧十足的女兒:“好的,找個看護(hù),母親你也可以不用頻繁過來照顧我了。”
在醫(yī)院里看護(hù)是極好找的,很快許心蘭便找來一個看護(hù),她多給了這個看護(hù)幾倍的錢,交代她盯緊白茶的一舉一動后才離開。
許心蘭前腳走,白茶便從枕頭下面摸出手機(jī),撥出一串熟悉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