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夜深了,當(dāng)陌御塵抬頭時,發(fā)現(xiàn)白茶和陌止瞳都趴在桌上睡著了。
兩人姿勢統(tǒng)一,臉朝著左邊,腦袋枕在胳膊上。
陌御塵將房間燈光調(diào)暗,站起來,慢慢走過去,先把陌止瞳抱起來,送到福伯整理出來的兒童房。
這是陌御塵第一次抱孩子,姿勢很僵硬,他低頭看著小家伙恬靜的睡顏,心里居然破天荒的升起了一抹柔意,忍不住想,許沐沉倒是好福氣。
送完陌止瞳,陌御塵回到書房,盯著白茶看了一會兒,最終破天荒的,把她抱到了他的房間。
白茶身體一沾到床,便自發(fā)地滾到合適的位置,一大半的床都留給了陌御塵。
翌日天亮。
白茶迷迷糊糊睜開眼,視線里是一張放大的俊顏。
她眨眨眼,然后低頭,發(fā)現(xiàn)自己幾乎整個人都在陌御塵的懷里!
鼻間是男人獨有的好聞體香和淡淡的煙草味,白茶感受著男人的炙熱體溫,一瞬間紅了臉,身體僵硬。
她為什么會和陌御塵睡在一起?
陌御塵淺眠,被白茶輕微的動靜弄醒,胳膊彎起搭在額頭上,緩了幾秒睜開眼,眼神已然清明。
“我怎么在這里?”白茶顫顫巍巍的問,她明明記得自己在學(xué)習(xí)。
陌御塵沉默片刻啟唇,沙啞的聲音格外充滿磁性:“讓你去睡覺,你就跑到我房間睡了,怎么都叫不醒。”
白茶慌張地從他懷里坐起來,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啊,我可能太累了。”
行動間,手不小心碰了他的胸膛,腳不小心蹭了他的腿。
“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陌御塵突然問。
“恩?”白茶疑惑看他。
“早晨的男人受不得刺激!蹦坝鶋m語氣不耐,仿佛在壓抑多大的火一樣,“別亂碰我!
陌二爺剛開葷沒多久,正是火氣旺盛的時候,面對這世上唯一一個他可以吃的女人,自然會反應(yīng)很大。
白茶如鯁在喉,紅著臉暗暗白了他一眼。
色狼!說得跟她在故意勾引他一樣!
兩人洗漱過,白茶推陌御塵下樓吃飯,樓下,陌止瞳已經(jīng)坐在飯桌邊了,福伯看到他們,笑著說:“小少爺非要等你們一起吃飯!
白茶沖著陌止瞳的臉頰親了一口,夸獎道:“瞳瞳好乖!
陌止瞳小臉亮起來,一雙漂亮的眼睛如同盛著萬千星辰。
吃過飯,白茶便要走了,她哄著陌止瞳,“瞳瞳乖乖吃飯,我沒課的時候就來看你好嗎?”
陌止瞳一聲不響地跑遠(yuǎn),白茶以為他不高興了,沒想到很快陌止瞳抱著一個卡通版的小日歷出來,翻到了這個月的那張卡片上,將手里的彩筆遞過去。
白茶試探:“你是要我標(biāo)下次過來的時間嗎?”
陌止瞳點頭。
這孩子這么聰明呢,連日歷都會看,那為什么不會說話呢?白茶心中疑惑,不過還是在后天的日期上畫了個圈,指著說:“這一天,我就會來了!
陌止瞳抱緊了日歷本,然后目送白茶離開。
……
白容自從陌御塵把支票退回來后,便沒有給過白茶好臉色。
盡管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可陌御塵在兩家合作中讓了筆不小的數(shù)目,代表白茶還是有點用處的,是以白容只是態(tài)度冷淡,并沒有過多的苛責(zé)。
白茶自然感受到了,不過從小到大,白容把全部的父愛都給了白沁,她在家里很多時候像個隱形人,早就習(xí)以為常,不覺得有什么。
這晚,白容出差不在家,白沁氣沖沖地回來,推開白茶的房間門,沖著白茶氣急敗壞地大吼:“你到底干了什么?”
“姐姐在說什么,我干什么了?”白茶剛洗完澡,正對著鏡子擦護(hù)膚品,慢悠悠地問。
白沁咬牙,恨不得把白茶給撕碎,“別裝傻,劉雨娜那里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