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人欣賞的目光之中,卓爾珠跳完了一支舞。
可以看出,她是十分賣力的,天氣又熱,因此,她額上有汗,氣息有些不均勻,跳完止嘔,微微有些喘。
對于這樣一個有魅力的女子來說,不管是額上的汗珠,還是那微微的喘息,都只會更加增添她的魅力。
就那些跟來的男樂師,有幾個,都忍不住偷偷咽了口唾沫。
卓爾珠揮手屏退了他們,走到位置上坐下,傲然看著柳天賜,絲毫沒有扭捏,直白的問道:“我跳的怎么樣?”
柳天賜肯定的點點頭,說道:“美。”
卓爾珠見他夸贊自己,不由開心的問道:“那你喜歡上我了嗎?”
柳天賜略有難色的說道:“僅憑一支舞,有些難。”
卓爾珠皺皺眉,說道:“憑一支舞有些難?那我再跳一支?”
這位王女,果然是有些聽不懂人話。
柳天賜急忙說道:“別了,不用。王女辛苦了,還是歇歇吧。”
這么有魅力的極品女子,一直為你跳舞,這誰能忍住不心動啊?
不能看了,不能再看了。
卓爾珠說道:“那好,今天不跳了。
不過,既然你喜歡,那我每天來找你的時候,都會為你跳一支舞。”
柳天賜聞言,真的是有些無奈了。
如果可以,他倒是希望這位王女,以后都不要來找自己了。
但看她的模樣,應(yīng)該也是個不達(dá)目的不罷休的性格。
腿長在她的身上,自己是制止不了的。
白一弦見他如此,便勸慰的說道:“既然你對鐵瑛一往情深,那你還害怕什么?
她來她的,你只要一直不動心,不就完了么。”
柳天賜心道:白兄真是什么都不懂。
他自己知道自己的事兒,他能忍住一時不心動,就怕以后忍不住啊。
原本他從小的夢想就是妻妾成群,可見他骨子里,其實也挺花花。
現(xiàn)在是因為記掛著胡鐵瑛,所以才不敢越軌。
但面對卓爾珠這種極品,他真的害怕時間長了,會把持不住,也會被她的堅持所打動。
到時候,怎么跟鐵瑛交代呢?
柳天賜看著卓爾珠說道::“卓爾珠王女,你的目的,是想要我入贅,留在回棘嗎?”
卓爾珠說道:“我是因為喜歡你,讓你入贅,只是因為我不想跟我的父汗和兄長們分離。
而且,我從小就在草原上長大,我也害怕,我不能適應(yīng)燕朝的生活。
所以,我才希望你能入贅。
若是你真的喜歡我的話,想必會因為愛惜我,而同意留在這里。”
柳天賜認(rèn)真的說道:“卓爾珠王女,實話告訴你。
我現(xiàn)在確實不喜歡你,只喜歡我家娘子。”
還不等他說完,卓爾珠就說道:“沒關(guān)系,現(xiàn)在不喜歡,不代表以后也不喜歡,我可以等。
我說過,我會做好一個妻的身份,也不會介意你娘子的存在,我會與她和平共處,一塊兒對你好的。”
身為王女,自然不能為妾,最多讓他的娘子做平妻。對于身份高貴的王女來說,能容忍一個平妻的存在,已經(jīng)是十分難能可貴的了。
白一弦暗暗點頭,聽上去,多么癡情,又是多么仗義大度的一個王女啊,尤其是還那么美,身份還又那么高貴。
你不能說她三觀不正,明知人家有老婆,還要貼上去。
畢竟這個時代就是這樣,男人是可以三妻四妾的,誰都不會覺得這樣有什么問題。
柳天賜嘆了一口氣,若換成以前,他沒成親之前,這么美、這么颯、這么有魅力,又這么大度的女子對他這么癡情,他一定會高興得意之極的。
但今時不同往日,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有了鐵瑛了。
柳天賜說道:“請王女先聽我把話說完。”
卓爾珠點點頭,示意他繼續(xù)說。
柳天賜說道:“王女想讓我入贅,是不可能的。
即便我以后真的喜歡上你了,我也絕對不可能入贅回棘的。
我是燕朝人,我的根,我的家,我的親人、兄弟、朋友,都在燕朝。所以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背井離鄉(xiāng),在回棘入贅。
我們燕朝人,講究一個落葉歸根。
你不適應(yīng)燕朝的生活,而我也同樣不適應(yīng)回棘的生活。
所以我們之間是沒有可能的,即便我真的喜歡你,我也不會留在回棘。
所以,卓爾珠王女,你還是放棄吧。”
卓爾珠并非是真的喜歡上了柳天賜,她的目的,就是把柳天賜留在回棘,既是給父汗看病,也是滿足父汗的心愿。
聽了柳天賜如此堅定的話,她有一瞬間的動搖。
因為若是柳天賜不愿意留在這里的話,那么她做的一切都是白費(fèi)。
但隨后,她又無比堅定的說道:“沒有關(guān)系,誰讓我喜歡你呢。大不了,我到時候就跟著你去燕朝好了。
等我想家的時候,你再陪我回來探望我的父汗和哥哥便可以了。”
卓爾珠很聰明,她很快想到,雖然柳天賜現(xiàn)在口口聲聲說,不會留在回棘。
那也無所謂,就看他對自己娘子那么好,面對自己如此位高權(quán)重的美人都不動心,顯然是十分疼愛自己的心愛之人的。
他日后若是真的愛上自己,到時候,自己在哪,他不就在哪嗎?
到時候,自己讓他來回棘,他還能拒絕的了么?
實在不行,一年之中,一半的時間在燕朝,一半的時間在回棘也是可以接受的。
卓爾珠為了父汗,和為了回棘,可以付出和犧牲很多。
而且她覺得,就柳天賜這樣的神醫(yī),樣貌家世和武功都可以,即便自己不喜歡,但配自己,也不算是辱沒了她,是足以匹配得上她的。
所以,縱然不喜歡,但也不算委屈。
她之前聽聞,柳天賜還有他的父親柳無名,脾氣性格古怪,有人上門求醫(yī),他們還經(jīng)常拒絕醫(yī)治。
就連之前,德布泰身受重傷,柳天賜都拒絕為他診治。
還是父汗親自開口,又許下無數(shù)金銀,他才勉為其難幫忙看的。
而柳天賜也不愧是神醫(yī),德布泰那么多天都一直昏迷沒能清醒,結(jié)果被他診治了一番,就清醒過來了。
若是自己和他沒有關(guān)系,那么父汗的病,他隨時都有可能拒絕診治,甚至隨時都有可能不負(fù)責(zé)任的一走了之。
只要他做了自己的夫婿,回棘也算是有了神醫(yī)。
到時候,不管是父汗,還是自己的兄弟姐妹們,若是生病了找他看,他都沒有理由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