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羅是不會給德布泰任何與白一弦獨處的機會的,在德布泰出現(xiàn)沒多久,拜羅也到了。
見兩人站在一起,他目光一閃,走上前,擺出微笑的樣子,問道:“四弟在和王爺說什么?說的這樣開心?”
德布泰看了他一眼,說道:“王爺說他在看這些牛羊馬匹,所以我就問王爺,要不要騎在馬上,馳騁一番。”
拜羅嗤道:“這有什么好騎得?王爺又不是沒騎過馬,這一路上,王爺怕是早就騎得厭煩了吧。”
德布泰說道:“我自然知道王爺騎過馬,不過,在大草原上馳騁的感覺,與平時起碼的感覺不一樣,所以建議王爺試一試。”
白一弦點點頭,說道:“正好,本王也挺有興致,那就試試吧。”
拜羅倒是沒覺得這句話有什么不對,聽到此話之后,他立即張羅去給白一弦挑選馬匹去了。
而德布泰卻以為,這是白一弦在幫他。
剛才就相當(dāng)于他和拜羅之間起了小爭執(zhí),而白一弦選擇了幫他。
看來這位江曜王,現(xiàn)在就開始傾向于自己了啊。嗯,這件事,有的談。
所以說,有時候,無形腦補,最為致命。
當(dāng)?shù)虏继┯X得白一弦想與他合作的時候,那么白一弦無論做什么,他都覺得白一弦是在幫他。
拜羅選好了馬,白一弦沖著德布泰微微一笑,便走到了拜羅那邊。
看了看拜羅選的那匹高頭大馬,滿意的點點頭,騎了上去,立即向著遠(yuǎn)方馳騁而去。
身后的一眾官員,自然也都跟風(fēng),各自選了馬匹騎上,慢慢的小跑著。
只有白一弦,縱馬馳騁,騎得飛快。
言風(fēng)急忙隨意拉了一匹馬,翻身而上,跟了上去。
拜羅和德布泰也是哈哈一笑,很快各自追上去。
他們從小生活在草原,對騎馬自然不陌生,騎的不但非常好,每年的馬術(shù)比賽,他們還是佼佼者,而且還會很多花式馬術(shù)。
因此,白一弦雖然是先行,但他們也很快就追上了。
白一弦騎在馬上,感受那風(fēng)馳電掣一般的感覺,說起來,在這草原上騎馬,感覺果然不一般。
那種極致的速度,讓人感覺心生豪爽,連心境都開闊了不少一般。
這一氣兒跑了很久,白一弦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遠(yuǎn),只是感覺很暢快,有一種淋漓盡致的感覺。
回頭看看,言風(fēng),拜羅,德布泰,還有兩個不知道名字的侍衛(wèi)跟在后面。
除此之外,都看不到其他人的影子,看來是都沒追上來。
也不知為什么,連柳天賜都沒追過來。
而燕朝的那些文官,自然也不會騎這么快的速度,因此也是一個都看不見。
拜羅他們跟在后面,與白一弦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這說明,他們馬術(shù)都比白一弦要好,既不會跟丟,還能保持在一個,可以隨時救助,但又不打擾白一弦興致的這么一個距離上。
白一弦騎的也有些累了,微微有些氣喘,停在那里之后,他們才跟了上來,拜羅笑著說道:“想不到王爺?shù)尿T術(shù),竟然如此精湛。”
白一弦笑道:“二王子謬贊了,本王的騎術(shù)如何,心中還是有數(shù)的,比你們,可差遠(yuǎn)了。”
拜羅笑道:“小王等人,從小生活在草原上,騎了一輩子的馬,馬術(shù)好點兒,也沒什么值得吹噓的。
可王爺年輕,聽聞王爺才學(xué)會騎馬沒多久,就能有如此精湛的騎術(shù),可見王爺天賦十分了得啊。”
這拜羅說話,還挺好聽。
白一弦哈哈一笑,說道:“本王一時興起,竟騎了這么遠(yuǎn)的距離,這回回去,可還要一段時間。”
他極目遠(yuǎn)眺,早就看不見來時的起點,什么建筑,什么成群的牛羊,根本一點都看不到。
可見這回真的跑了很遠(yuǎn)的距離,這會兒累了,回去可就騎不了那么快了,恐怕真的得走好久才行。
拜羅說道:“這有何妨,正好小王晚膳吃多了,想要消化消化,如今多活動活動,可是正好。”
德布泰也說道:“而且,過會兒,星星出來之后,草原的夜色是極美的,我們正好可以欣賞欣賞。”
白一弦含笑點頭,心道難怪人人都愿意當(dāng)高官呢。
當(dāng)你到了一定的地位的時候,就會發(fā)現(xiàn),世界真美好,身邊不但都是笑臉相迎的人,而且說的話也都很好聽。
仿佛能讓你覺得,這個世界是美好的,每個人都是友好的,這個世界充滿了善意一般。
等回去之后,德布泰找了個機會,避開了那些侍衛(wèi),摸進(jìn)了白一弦的房間。
不知道兩人在房間里談了些什么,等他再出來的時候,臉上似有隱隱的喜意,看來自己的目的,應(yīng)該是達(dá)成了。
拜羅飛快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臉上的喜意,再也掩飾不住。
白一弦已經(jīng)答應(yīng)要幫助他了,不過,他說了,是委婉的幫助。
為了不引起拜羅和吉術(shù)的主意,讓兩人聯(lián)手對付他,白一弦表面上不會太過偏向于他。
甚至于,會在表面上假意跟拜羅、或者突蒙走的近一些,讓他們之間互相誤會,從而出手互相對付。
也就是說,白一弦只在關(guān)鍵時刻相助他。
他之前與白一弦還有些仇怨,比方白一弦將他的兵器一鍋端了,他派死士追殺白一弦,導(dǎo)致他的死士也死的差不多了這件事,如今自然也一筆勾銷。
至于白一弦為什么會在雙方有仇怨的情況下還選擇幫他,這一點白一弦也解釋了。
因為白一弦,也同樣的有野心。
吉術(shù)和拜羅,原本繼位的可能性就最大,他幫助這兩人,屬于錦上添花,即便兩人繼位,他功勞也不會很大,兩人未必會承他多少情。
而自己則不同,白一弦如今幫助自己,屬于雪中送炭一般。若自己繼位,他的功勞才最大。
到時候,他得到的利益,也會更多。
而且,白一弦還說,之所以選擇他,而非突蒙這種同樣繼位可能性低的王子,是因為他的能力。
德布泰頓時明白,一定是因為自己暗中藏匿的那些兵器的原因。
在拜羅和吉術(shù)的勢力監(jiān)控之下,他還能制造并藏匿那么多的兵器,不被人發(fā)現(xiàn),這足以說明他的能力。
他用那些兵器,證明了自己的能力,而且他剛才對白一弦說,自己還有底牌未出。
自己是有能力的人,而白一弦也是有能力的人,有能力的人,互相之間,自然會惺惺相惜。
在自己有能力,有底牌,勝算不小的份上,白一弦看中自己,而非吉術(shù)、拜羅和突蒙那三個平庸之輩,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