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夢說道:“你怕什么?既然你不愿意解毒,那你就生生受著吧。”
說完之后,她就坐到了一邊,不理白一弦了。
慕容楚驚訝的說道:“中毒?白兄,你們方才說的是中毒?你中了什么毒?”
白一弦說道:“風(fēng)寒草的毒。不這樣,怎么能騙過皇上。”
杜云夢說道:“他可是太子,你就這么在他的面前說欺君,不怕他砍了你的頭?”
白一弦笑道:“葉兄可是自己人,是我在這世上,為數(shù)不多的能信得過,能以性命相托的人。”
杜云夢哼了一聲,其實她多少知道白一弦和慕容楚的感情,剛才就是不爽之下故意那么說。
慕容楚說道:“白兄,這些話先不要說,你先告訴我,你真的吃了風(fēng)寒草?”
白一弦說道:“不然我怎么生病?不生病,怎么留下來?”
慕容楚氣道:“可你明知道,吃了風(fēng)寒草不能吃治療風(fēng)寒的藥,你怎的就喝了呢?”
白一弦說道:“我不喝,皇上也不信我啊。”
慕容楚還待著急,白一弦笑道:“好了,我敢喝,自然是有把握的,這里又沒有龍懷木,我中毒不會那么深,皇上沒記住風(fēng)寒草中毒的細(xì)節(jié)其實是龍沉木,你還不記得嗎?”
慕容楚靜下心一想,也是,他怎么把這個給忘了。好像黃庸當(dāng)時中毒的事,他們只記住了風(fēng)寒草,里面的細(xì)節(jié),并未記住。
慕容楚不贊同的說道:“即便這樣,也是太冒險了些。”
白一弦笑道:“有如夢在,你怕什么?”
慕容楚嘆道:“你啊,就不拿自己的身體當(dāng)回事吧。你體內(nèi)的毒剛解沒多久,你就又開始折騰。
想要留下來,辦法這么多,何必折騰你自己的身體呢?”
白一弦說道:“只有我病的起不來床,皇上才能放心。”
白一弦接著說道:“我若是活蹦亂跳,那么即便我能成功留下來,但不管我去哪里,皇上都必然會派人死死地盯著我。一些事情,就不方便做了。”
慕容楚說道:“倒也是。算了,杜姑娘醫(yī)術(shù)高明,我就不操這個心了。你自己心中有數(shù)便可以了。”
白一弦點了點頭:“放心。”
杜云夢在旁邊說道:“你這太子,倒也奇怪,他如此糊弄你的父皇,你竟然還幫著他。我可從來都沒聽過這樣的事情。”
慕容楚看了杜云夢一眼,不由皺了皺眉,倒不是因為杜云夢的話,實在是因為他看著杜云夢難受。
一個男人的臉,聲音卻是千嬌百媚,怎么都感覺瘆得慌。
慕容楚說道:“我和白兄共歷過生死,乃是生死之交。他又不是要對我的父皇不利,這有什么的?”
杜云夢看了看他們兩個,沒有說話。
白一弦問道:“如夢,你會易容術(shù)對吧?”
杜云夢點頭說道:“之前不是說了么,會一點,不如柳天賜的技術(shù)精湛。他能易容個八分,我只能易容個五分。”
白一弦笑著說道:“五分足以。”
慕容楚問道:“白兄莫非是想?”
白一弦說道:“嗯,回京之后,偷天換日。找個人在房中冒充我,五分像便可。
到時候,‘我’躺在床上,她們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也分辨不出真假。至于真正的我,還要麻煩如夢,將我隨便易容成什么人,也方便我出去行動布置。”
白一弦這話,明顯的是說,他的白府之中,有皇帝的探子。畢竟從宮里撥下來那么多人,即便不是所有的人都是探子,但肯定會有一小部分是的。
慕容楚對此并未反駁,實際上,白一弦的府邸之中,未必只有皇帝的探子在其中,說不定,還有別的臣公的探子也在里面。
京城官場,錯綜復(fù)雜,非常混亂,稍有差池,就萬劫不復(fù)。
慕容楚說道:“行,既然白兄已經(jīng)決定了,那我也不多說什么了,到時候若是需要我,便盡管開口。
既然你不是真的生病,又有杜姑娘在這里照顧你,那我就不多待了。”
白一弦自然不會跟他客氣,慕容楚起身離去。
杜云夢去關(guān)門,慕容楚走出房間,站在門口,故意大聲對杜云夢說道:“今晚你便留在這里照顧郡王爺,不得有誤。”
他這話,自然是為了說給別人聽的,也是給杜云夢一個光明正大留在白一弦房中的理由。
否則若是有人進(jìn)入白一弦房間探望,他房間里有個侍衛(wèi)算怎么回事?
杜云夢愣了一下,不自然的微微點頭應(yīng)是,隨后便關(guān)上了門。
返回了白一弦的床前,坐下之后說道:“你和這太子關(guān)系不錯啊。”
白一弦點頭說道:“確實不錯。”
杜云夢橫了他一眼,說道:“你就是心善,容易相信別人,防人之心不可無,他畢竟是太子,怎會真心和你一條心,去對付自己的父親?”
白一弦微笑著說道:“你不懂,我信任葉兄。”
杜云夢哼了一聲,說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既然你如此說,那我也不說什么了。”
白一弦笑道:“我知你是為我好。這次也是多虧了你,我的計劃才能施展的如此順利。”
杜云夢好奇的問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白一弦說道:“也沒什么,就是想把林淺救出來。”
杜云夢聞言,笑的嬌媚,問道:“怎么,你是看上了人家姑娘?是想娶了,還是想納了?”
白一弦說道:“都不是,我救她,是因為她以前救過我。而且,我大哥寶慶王,喜歡她。”
杜云夢目光一閃:“你管寶慶王叫大哥?”
白一弦點點頭,說道:“對啊,有什么不妥么?”
杜云夢說道:“沒什么,你和太子兄弟相稱,又跟寶慶王兄弟相稱,只是覺得你們這關(guān)系,似乎有些亂。”
白一弦笑道:“亂是亂,不過我們說了,各論各的。”
杜云夢搖搖頭,伸手從腰間玉帶之中摸出一個紙包,當(dāng)著白一弦的面倒在了杯子里,又倒進(jìn)去茶水?dāng)嚵藬嚕f道:“喝了吧。”
白一弦接過去便一飲而盡,杜云夢心中這才歡喜,嬌笑道:“你也不問問是什么,這可是毒藥。”
白一弦笑道:“即便是毒藥又如何,反正我知道,你不會害我。”
這句話,對女人的殺傷力可大,白一弦現(xiàn)在可真是深諳泡妞的精髓啊,一句話就哄的杜云夢心花怒放:這傻子,只要是我給的,即便是毒藥,他都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