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沒成功,賈存信就已經氣急敗壞,狠狠批了他一頓,還要把他擼下來了。
要是還有下次,那他還能有好?
而且,萬一下次,那兇徒刺殺成功了呢?那賈大人還不得弄死自己,給他兒子賠命嗎?
若是這樣的話,那倒還不如,那兇手直接跑了,不再動手呢。到時候,他雖然抓不住兇手,但起碼,賈公子沒事啊。
這樣,賈存信最多斥責自己一頓,時間長了,這事兒,說不定就慢慢的過去了。
白一弦隨后離開了京兆府,孟有德親自送了出去。
折騰了這么久,此時天色已經快到子時了。明天還要早起上朝,于是白一弦從京兆府出來之后哪里也沒去,打算直接回府休息。
可等白一弦剛回府,便得到一個消息,就在他離開府邸的這段時間,竟然有高手擅闖府邸。
對方的武功十分高強,幸好現(xiàn)在的白府不是以前的白府了。
以前白一弦是京兆府尹的時候,府中除了言風和流炢沒什么高手,恐怕普通的江湖高手都能來去自如。
今天他又帶走了言風和流炢,那對方來白府,想要殺個人什么的,恐怕也不會太難。
好在,他現(xiàn)在已經是開國郡公,府中高手眾多,就一等侍衛(wèi)也有不少,所以,那闖府之人,才剛剛跳進府中,便被人給發(fā)現(xiàn)了。
只是那人也是當機立斷,一察覺自己被發(fā)現(xiàn)之后,立即轉身便逃了。
白一弦聞言,心中一跳,急忙問道:“止溪她們,還有賈守義沒事吧?”
來稟報的侍衛(wèi),正是之前跟隨白一弦去雪山的那個馮南。
馮南說道:“回大人,她們都沒事,屬下已經第一時間,先派了人去保護夫人她們和賈公子,她們并沒有什么事。”
白一弦松了口氣,又問道:“那闖府者逃了?你們沒有追上去,將之抓住嗎?”
馮南聽到白一弦問話,搖搖頭,說道:“當時屬下是在府邸里面巡視的,府邸外圍的護衛(wèi),發(fā)現(xiàn)那闖府者之后,他轉身便逃,護衛(wèi)們剛要追上去。
但就在此時,府邸的另外一處卻有人大喊抓刺客。護衛(wèi)們當即覺得,是不是里應外合,或者是想要調虎離山。
于是,便分出三人去追擊那闖入者,剩余的,往出聲高喊的地方而去。
只是,當時由于聽到喊聲后,猶豫停頓了那么一瞬,那闖入者的武功又非常高,所以最終沒有追上對方。”
白一弦聞言一皺眉,府邸里有人大喊抓刺客?他問道:“那府邸里面的刺客,可曾找到?又是誰喊的抓刺客。”
馮南說道:“這正是屬下要告訴郡公大人的。
由于已經宵禁,府中大部分人都休息了。只有巡邏的護衛(wèi)在走動,所以當時并無人看到,是誰喊的抓刺客。
而屬下和一些護衛(wèi)趕到地方,卻發(fā)現(xiàn)那里并沒有人。屬下仔細搜索了一下附近,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
白一弦臉色一沉,說道:“這么說,要么是有府中的人,發(fā)現(xiàn)了那刺客,大喊一聲之后,被那刺客敲暈擄走了?
或者,要么就是有刺客已經混入了府中,聲東擊西,從而讓那闖府者安然離去。”
馮南想了想,說道:“回郡公大人,屬下覺得,都不是。”
白一弦問道:“哦?為何?”
馮南說道:“那大喊抓刺客的聲音傳出的地方,也是靠近府邸外圍的高墻的。
屬下覺得,很有可能,是有兩名闖府者,分別在不同的方位企圖闖府。其中一名,被護衛(wèi)們發(fā)現(xiàn)了。而另外一名,暫時還沒被發(fā)現(xiàn)。
可能這沒有被發(fā)現(xiàn)的一人,察覺同伴處境危險,為了救他,于是便大喊抓刺客,將人都吸引過去,而他自己喊完之后,也直接離開了。”
白一弦點了點頭,覺得馮南說的很有道理。
不過,小心無大錯,白一弦還是決定,要將府邸徹查一遍,徹底排除了刺客已經成功混進來的可能,自己才能安心。
想到這里,白一弦便說道:“看來還是要徹查一番,我才會放心。”
馮南急忙說道:“那喊叫抓刺客的聲音,乃是名女子。”
白一弦點點頭,說道:“不論男女,府中人員,皆要探查。”
因為有人天賦異稟,聲音可男可女,切換自如,所以僅憑聲音,代表不了什么。
白一弦命令馮南和流炢一起探查府邸,一定要仔細,不能遺漏。
而他自己,則去看了一下止溪和賈守義他們。他們也確實都安然無恙,沒發(fā)生什么事情。
甚至于賈守義還睡得很香,根本不知道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事。否則若是他知道有人闖府,八成又要覺得是不是有人要來殺他,從而嚇得睡不著了。
至于探查府邸里的人,現(xiàn)在就能看出來,規(guī)矩的好處了。
那些皇宮里的教習麼麼來了之后,嚴格執(zhí)行規(guī)矩。現(xiàn)在是晚上,而且已經過了宵禁的點。
這個時間段,除了夜晚當值的下人之外,其余的人,全部都必須在下人房,不得隨意外出。
這樣的話,調查起來,也非常方便。
值班的人,互相證明之下,當時都在干嘛。而不當值的下人,只要查一下,有沒有人擅自離開過便可以了。
除了小廝、丫鬟之外,包括侍衛(wèi),不管當值不當值的,也都要查一下。
這一下,倒是還真查出來一些問題,絕大部分下人和侍衛(wèi),都沒什么問題。
當值的都在各自的崗位上守值,不當值的也都老老實實的待在房間中,沒有外出。
有極個別的人,在那個時間段出去過,不過也很快便返回了,據(jù)說是上茅房了。
白一弦簡單詢問了幾句,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破綻。
最后查出來一男一女,各自偷偷外出,卻支支吾吾,說不出自己干啥去了。
要知道,那闖府者,被發(fā)現(xiàn)的是一名男子,喊抓刺客的那聲音,是女子的聲音。
最后都沒抓住,跑掉了,那誰知道,是不是他們跑掉之后又偷偷返回了府邸呢?
雖然這種可能性不大,不過他們兩人支支吾吾,又說不出自己干啥去了。一會兒說睡不著,便在走了走,一會兒又說上茅房去了。
這等行為,就十分可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