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店主看到蘇奎之后,聽他說是蘇止溪的父親,于是便拿出來一封信,說是蘇止溪交給他的。
原來蘇止溪也知道自己的做法會氣壞她爹,還知道蘇奎一定會跑來杭州看看,所以才給他留了一封信。
蘇奎拆開信,這才知道女兒私自去了京城,找白一弦去了,信中還叫他好好保重,勿要掛念。
他能不掛念嗎?他都快被氣死了還保重。氣的蘇奎大罵女兒,他又不是反對她和白一弦在一起。
蘇止溪這么做,不通知他就跑去,搞得就像私奔似的。
可蘇止溪都已經(jīng)上路好幾天了,現(xiàn)在去追也來不及,家中還有生意要照顧。蘇奎無奈之下,只好給白一弦寫了一封信。
看到這里,白一弦也不由皺皺眉,這小妮子,膽子越來越大了,竟然私自將店盤出來找他。
她不告訴蘇奎,可能是怕蘇奎不同意她過來。但為什么要將店盤出呢?難道還發(fā)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白一弦開始擔(dān)心了起來,但是思前想后,也想不出到底會發(fā)生什么事。
畢竟,蘇止溪還有空將店盤出,還給蘇奎留了一封信,告訴他,她要來京城找自己。
怎么看,都不像是出了事的樣子。白一弦只好安慰自己,或許真的只是這妮子太想自己了,又怕蘇奎不允許,所以才自作主張。
白一弦收起信,算了算杭州到京城的時間,覺得按照蘇奎信上提的時間來看,蘇止溪應(yīng)該快到了。
但他自己也沒有空天天去等著,畢竟皇帝壽宴的事情也不能怠慢。
想了想,白一弦看向撿子,撿子急忙湊上來,笑著問道:“少爺,您有何吩咐?”
白一弦說道:“止溪已經(jīng)動身從杭州趕過來了,可能這幾天就會到。府中的其他人沒有見過止溪的樣子。
所以,明天開始,你就先不要做別的了,就去城門口守著,見到止溪,就將她帶到府里來。”
撿子急忙說道:“是,少爺,小的知道了。”
白一弦點(diǎn)點(diǎn)頭,撿子這小子機(jī)靈,他辦事,白一弦還是很放心的。
可白一弦不知道的是,就在今天,臨近宵禁之前,他心心念念的蘇止溪,進(jìn)城了。
但蘇止溪到了京城之后,卻并未直接來京兆府,而是找了一間客棧住下了。
她的身邊,除了冬晴之外,還有一名男子。
那男子樣貌普通,但衣著華麗,面帶微笑,看上去很是溫和,他的身后,還跟著一個小廝。
蘇止溪正是和這名男子一起來的京城。只是,他們并未共乘一輛馬車,一直都是男子的馬車在前面行駛,蘇止溪的馬車在后面跟隨。
在客棧開了兩間相鄰的房間,又給車夫開了間下人房。那男子說道:“蘇小姐,我家中不太方便待客,所以,只能委屈你先住在客棧里了。”
蘇止溪說道:“孟公子客氣了,你已經(jīng)幫了我良多,我又豈敢去您家中打擾。我住客棧便已經(jīng)很好了。”
那姓孟的公子,名為孟冬,又問道:“蘇小姐,晚飯是在樓下吃,還是叫人送到房間中?”
蘇止溪一臉的疲憊憔悴之色,說道:“我在房中吃吧,多謝孟公子。”
孟冬聞言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說了多少遍,蘇小姐無需這么客氣。
既然你想在房中吃,也好,蘇小姐一路舟車勞頓,連夜趕路也從未喊累,孟某也是十分佩服。
那小姐便先歇息會兒,我一會兒吩咐了店小二給小姐送上去。”
孟冬剛要離開,蘇止溪急忙問道:“孟公子,不知今晚能不能去……”
孟冬回頭,似乎知道她說的是什么事,于是打斷道:“小姐太心急了,京城不比別的地方,規(guī)矩非常的多。
如今馬上就要到宵禁的點(diǎn)了,這個時候上街,一旦被抓住,會被杖責(zé)的。”
蘇止溪有些失望,不過仍然點(diǎn)了點(diǎn)頭,歉意的說道:“是我太心急了,真是對不住。”
孟冬笑道:“我理解小姐的心情,不過既然已經(jīng)來到了京城,那就不差這一晚了。小姐暫且忍耐一番吧。”
蘇止溪再次感謝道:“多謝。”
孟冬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直接下了樓,去找店小二吩咐送菜了。
蘇止溪和冬晴進(jìn)了房間,放下了行禮,冬晴說道:“小姐,累壞了吧?我去叫小二給您送水來,先沐浴一下,解解乏吧。”
蘇止溪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些天,她確實(shí)累壞了,一路坐馬車趕了十幾天的路。
為了節(jié)省時間,快些到京城,她每天也都是在馬車?yán)镄菹ⅲ惶熳疃嘀荒芩瘞讉時辰。
一路顛簸的也難受,從小到大,她還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罪。
冬晴見她同意,便出去關(guān)上了門,下去讓店小二送熱水上來沐浴。
蘇止溪打開包袱,從里面取出了幾封信,這些信,都是白一弦來了京城之后寄回去的。
幾乎每一封信,都說他自己很好,只是有事,暫時回不去杭州,說想她了,還讓她乖乖聽話。
最近的一封信,是一個月前的了,上面說,他有可能以后就在京城了,只是還不太確定。
還說,等他安穩(wěn)下來之后,會告訴她,讓她不要著急。
從白一弦走了以后,送來的第一封信開始,她每日忙完了之后,便是拿出這些信件來看。尤其是這最近一段趕路的日子里,更是信不離手。
冬晴要了水,又返了回來,開門發(fā)現(xiàn)自家小姐又在看信,不由說道:“小姐,您又在看信了啊。”
蘇止溪一臉的擔(dān)心愁容,說道:“也不知道他怎么樣了,在里面有沒有受苦。”
冬晴勸慰道:“小姐,別擔(dān)心了,白少爺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再說,咱們現(xiàn)在不也已經(jīng)到了京城了嗎?
說不定,您明天就能看到他了。而且,孟公子也說了,白少爺犯的事兒,也不是什么大事兒,花點(diǎn)銀子,就能出來了。
他是官員之子,衙門里有人,所以,小姐,您就先放寬心吧。
今晚好好休息一下,不然,您這么憔悴,明天見了白少爺,他肯定會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