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止溪雖然不懂武功,看似好像什么都幫不了他。
但其實,這整個王府,都是蘇止溪在打理的。
沒有了蘇止溪,念月嬋跟杜云夢,都無法把王府頂起來。
蘇止溪做的都不是什么大事,但正是因為有她在,所以白一弦家宅安穩(wěn),他才能在前面放手去做任何事,而沒有任何的后顧之憂。
默默無聞的人,最容易被忽略。
把這整個王府頂起來,這么多人,這么多事,要打理的井井有條并不容易。
蘇止溪,別看是王妃,可全府上下,所有人,所有事,都要她來處理,她其實是最累的一個人。
白一弦抱住了蘇止溪,說道:“止溪,辛苦你了,等我回來。
我回來之后,帶你出去游玩。”
蘇止溪溫柔的點了點頭,眼里的不舍濃郁的要化為實質(zhì)一般,卻仍舊笑著說道:“嗯。”
此時念月嬋到了,找蘇止溪,說朋友有事相求,要出去一趟。
故意這么說,也是怕白一弦出去巡視,還要帶著念月嬋而不帶蘇止溪,容易讓她多想和傷心。
蘇止溪點點頭,問道:“要不多帶幾個侍衛(wèi)吧。”
念月嬋說道:“不用了,對了,之前杜云夢給你的那條小蛇,我用一下。”
“哦,好,我去拿。”
蘇止溪答應(yīng)了一聲,就往屋里走去。
這條小蛇,就是當(dāng)初巫高卓派小秋來帶回杜云夢的時候,為了防止她不是杜云夢的對手,而特意給她的。
沒想到,小秋還是失敗了,就連那條叫金鱗的蠱王小蛇都被念月嬋奪了去。
后來念月嬋將蛇給了杜云夢,由她馴化。
兩女怕巫高卓再對白一弦跟蘇止溪動手。
白一弦身上有她們給的東西護(hù)身,安全無虞。
蘇止溪沒有自保之力,卻是萬萬不能出事的。
所以,杜云夢就暫時把這條蛇放在了蘇止溪那里,以免巫高卓暗中給蘇止溪下蠱。
其實這蛇放在身上,比方纏繞在手腕上之類的是效果最好的。
無論什么蠱什么毒,它都能吞掉,確保不會讓一點腌臜東西近蘇止溪的身。
只是,它雖然金燦燦的看上去很好看,但是畢竟是條蛇。
女子天生怕蛇,尤其是蘇止溪這種比較嬌柔的女子。
縱然杜云夢說金鱗不會咬人,蘇止溪心中還是害怕。
她不知道這蛇是什么,也不知道杜云夢為什么要把這東西給她。
但聽她說,這東西可以保護(hù)自己的安全,蘇止溪也無法拒絕杜云夢的好意。
她克服不了心里的恐懼,就把小蛇關(guān)在了籠子里,養(yǎng)在了屋子里。
蘇止溪很快就把金鱗拿了出來。
念月嬋看到她把小蛇關(guān)在籠子里,也是不由有點無語。
這都關(guān)起來了,出都出不來,還有啥作用呢。
她打開籠子,在蘇止溪驚恐的目光中,抓起那條蛇,將它纏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蘇止溪覺得念月嬋和杜云夢兩人,多少有點彪悍啊。
蘇止溪顫聲說道:“念姐姐,你可小心些,別讓它給咬了。”
念月嬋瞥了蘇止溪一眼,只輕輕嗯了一聲,也沒多說什么。
蘇止溪這才想起來,念月嬋和普通女子不同,她是毒門的門主,慣常跟這些毒蟲打交道的,自然不怕。
不但不怕,反而應(yīng)該是這類毒物應(yīng)該怕她才對。
念月嬋說道:“好了,我先走了。”
蘇止溪說道:“等一下,夫君馬上就要去履行職責(zé),外出巡視去了。
這次可能時間有點長,姐姐回來的時候,夫君都不一定能回來。
姐姐要不先跟夫君好好道個別,我去給你取點路上用的銀兩,你再帶幾個侍衛(wèi)。”
蘇止溪一邊說,一邊就站了起來往外走,將白一弦和念月嬋單獨留在這里。
念月嬋看著她離開的背影,說道:“我總算明白夫君為何如此喜歡蘇妹妹了。
乖巧懂事又賢惠,考慮事情又周到,還難得的沒有妒忌之心,我都喜歡。
夫君可真是好福氣。”
白一弦說道:“娘子錯了,你們?nèi)齻,都是我的福氣。”
念月嬋離開之后,白一弦又跟蘇止溪交代了一些事情,然后就直接去了皇宮。
他找到慕容楚,跟他說了一下杜云夢被人抓走的事情,告知他自己要去救人,然后問他借了些高手。
準(zhǔn)備好一切之后,白一弦便沒再停留,直接上路了。
念月嬋正在城外十里處等著他,雙方會合之后,便馬不停蹄的往南疆趕去。
他們百多個人,騎的都是皇室圈養(yǎng)的好馬。
縱然不能真的日行千里,但也比普通馬的耐力和速度要好的多。
晝夜趕路,只用了不到半個月的時間,便已經(jīng)趕到了南疆。
南疆也是屬于燕朝的領(lǐng)地。
但其實歷朝歷代的皇朝都是不太喜歡要南疆這個地方的。
因為南疆這邊,都是大山,山林多,毒瘴多,民眾野蠻不堪教化。
良田很少,基本沒什么稅收,還得派人管理,所以都不太想要這里。
白一弦他們帶人進(jìn)入南疆地界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里一片蕭條。
剛進(jìn)入這片地界的時候,可能還與外面接壤的緣故,還看不出來什么很大的不同。
只是感覺民風(fēng)要比外界彪炳一些。
當(dāng)越往里深入,才越發(fā)的感覺這里的野蠻不化。
民眾如何,是這個地方的人文風(fēng)俗。
環(huán)境造就,這個白一弦無話可說。
但讓白一弦不滿的是,這里的衙門,也十分的引人惱怒。
路上經(jīng)過的衙門,門口連個站崗的都沒有。
從微微敞開的縫隙里,能看到有兩三個衙役,趴在那里在擲骰子,斗蛐蛐。
至于衙門里的主官,沒有看見。
但大白天的能在衙門口光明正大的做這種事,這種行為,顯然是主官默許了,才會發(fā)生的。
主官若是勤勉,下面的人豈敢如此?
白一弦有些生氣,看的是連連搖頭。
真是天高皇帝遠(yuǎn),這些官員實在太放肆了。
這樣的官員,還怎么為百姓做主?
看到他們,白一弦倒是明白了巡按御史的作用。
應(yīng)該就是為了肅清這樣的官員,為百姓做主吧。
他如今著急去救杜云夢,也來不及留下來收拾這些人。
心道還是等將如夢救出來,回來的時候再好好整頓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