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弦現在也沒有什么事了,唯一擔心的就只有杜云夢。
她這次出去的時間實在有點長了。
已經兩個月了,如今都已經四月份,她還沒有回來。
以往的時候出去,短的時候半個月,長的時候可以一個來月就回來。
如今兩個月不歸,也沒有送信回來。
甚至于就連白一弦成為皇帝的兒子,被封了親王,昭告天下,后來老皇帝病逝,新皇繼位這樣的大事,她都沒有回來。
要知道,她如今不是普通女子,乃是承親王的王妃。
老皇帝病逝,她作為兒媳,不出現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很多臣子對此大為不滿,屢次上書彈劾,可都被慕容楚給壓下去了。
這也就是慕容楚當了皇帝,不然必定是要被治罪的。
白一弦有些擔心,她會不會出事。
雖說她武功高強,又蠱毒雙絕,但畢竟雙拳難敵四手。
念月嬋安慰他,讓他放心,杜云夢那樣精明的女人,不會吃虧出事的。
但其實,念月嬋心中也有些隱隱的不安。
換做以前的時候,她自然不會擔心她這個死對頭的安危。
但現在不同,杜云夢如今是夫君的心上人,她不回來,白一弦就會一直擔心。
念月嬋不想讓白一弦擔心,因此自然也擔心杜云夢會出事。
尤其是,成親那天,杜云夢的師傅更是派了女殺手,想要來將她帶回去。
經過跟杜云夢的交談,得知她師傅可能不會放過她。
如今算來,杜云夢離開的那時候,正好是成親兩個多月之后。
他師傅很有可能接到那女殺手被殺的消息,重新派出來人抓走她。
時間上也差不多。
杜云夢以前也經常出去,所以她這次出去,念月嬋開始也沒在意。
如今越想越覺得不對。
因此,安慰完白一弦之后,她就出了府,發出一道信號,召集了她的手下,去搜尋杜云夢的下落。
白一弦那邊也派出了一些人馬去秘密尋找。
他當然可以要求慕容楚發布告全國尋找。
但又覺得不太妥當,如今還不確定杜云夢到底是自己出去尋找毒草毒蟲了,還是真的出事了。
貿然發布告,弄的全國人盡皆知也不好,所以只好先秘密尋找。
白一弦有些后悔。
以前的時候為了尊重杜云夢和念月嬋兩人,并沒有問過她們,家鄉是哪里。
如今想要尋找也無從找起。
只好去問了一下念月嬋。
她以前跟杜云夢是對頭,對她肯定有一些了解。
杜云夢以前在什么地方活動,住在哪里,或者她們出去尋找毒草毒蟲,喜歡往哪里去尋。
念月嬋就算不知道,但應該也有個大概的方向。
問完之后,就讓侍衛們循著念月嬋說的地方去重點尋找了。
如果能找到的話,只要王妃沒事,她想回來,就護送王妃回來。
她若是不想回來,就留下來保護王妃,并幫她做事。
侍衛們領命,收拾好東西就離開了。
就在侍衛離開之后的第三天,王府外就來了一名女子。
她說有王妃杜云夢的消息,指明要見白一弦。
白一弦聽到消息之后,急忙趕了出來。
府外的女子,身量略胖,模樣普普通通,看上去,還有些陰沉。
白一弦問道:“你知道云夢在何處?”
那女子上下打量了白一弦一眼,說道:“是。”
白一弦說道:“還請姑娘告知,本王自有重謝。”
那女子說道:“黃金萬兩,我便將消息告訴你。”
旁邊的撿子一聽就怒了,斥道:“你是窮瘋了吧?
我們都不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你開口就要黃金萬兩,你怎么不去搶呢。”
那女子連看都沒看撿子,只是看著白一弦,問道:“你怎么說?”
白一弦雖然擔心杜云夢,但也不是冤大頭。
聞言便說道:“只要姑娘能證明消息為真,黃金萬兩,本王自會奉送。”
那女子說道:“話說的好聽,但誰知道你能不能說到做到呢?”
撿子忍不住說道:“我們王爺素來都是言出必行,你還是先證明你所說的真假吧。”
那女子哼了一聲,一伸手,那手中赫然躺著一只點翠絨花。
這東西價值不菲,而且是皇帝御賜之物,正是杜云夢頭上所帶的。
白一弦伸手拿過絨花,說道:“夢兒現在在什么地方?”
那女子說道:“金子呢?”
白一弦淡淡的說道:“我必須要先知道夢兒的消息,才會給你想要的東西。”
女子說道:“告訴你也無妨。
反正,我即便是告訴了你,你也不知道那地方。
你的王妃,現在正在我師傅的手里。”
白一弦一皺眉:“你師傅?在什么地方?
你們把她怎么了?
你最好警告你師傅,若是膽敢動如夢一根指頭,我必讓你們后悔生在這世上。”
女子冷笑道:“威脅我們?呵。
你放心,她沒事,也沒受罪。
不過,你要是想知道地方,那這金子……”
白一弦看了撿子一眼,他立馬去取了十張金票出來。
白一弦說道:“萬兩黃金你也不好拿,這是萬盛錢莊的金票,你應該知道,不管在哪里都能兌換。”
那女子接過金票查驗了一下,這才笑了起來,說道:“看來王爺,對我家師姐,果然真心。
萬兩黃金,換一個消息,竟然眼睛都不眨就能送出去。”
白一弦皺皺眉:“你師姐?”
那女子說道:“我叫韓青寧,杜云夢,正是我的師姐。”
白一弦從未聽杜云夢說過,她有師門。
不過就連念月嬋都有師門,雖然只剩下了她一人,但那么杜云夢有師門,這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兒。
白一弦想著這韓青寧既然是杜云夢的師妹,那她師傅,不就是杜云夢的師傅么?
既然是杜云夢的師傅,那自然不會對她怎么樣。
看這韓青寧的模樣,要這萬兩黃金,莫非是替如夢考驗一下自己?
白一弦想著既然是如夢的師妹,那就對她客氣一點,把她讓進府中。
省的如夢回來,知道自己怠慢了她師妹再不高興。
白一弦說道:“原來是夢兒的師妹,那也不是外人,先……”
“她當然是外人。”白一弦話沒說完,就被一道冷冷的聲音打斷。
正是念月嬋。
白一弦回頭看向念月嬋,說道:“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