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臣子搖頭嘆氣的出了御書房,互相之間無奈的對視了一眼,最后不由又是一陣搖頭嘆氣。
也不知道這位承親王,到底給自家太子灌了什么迷魂湯,怎么就把太子給迷的五魂三道的,怎么就那么信任他呢?
他們這些人,可是真心實意的為了太子著想的,太子反而不聽,他們又能有什么辦法?
只好為自家主子多提防著點兒,多關(guān)注一下那位承親王的動向。
一有蛛絲馬跡,哪怕冒著惹太子不喜的風(fēng)險,也得去跟太子稟報。
省的太子不知不覺的著了人家的道兒。
太子早晚會明白他們的一片苦心的。
晚上的時候本來是有宴席的,但因為皇帝的旨意,明天就是白一弦正式祭祖,回歸皇室宗族,加上封王大典的日子,因此也就不折騰了,到明天再一塊兒擺宴。
白一弦出宮的時候,靖康王還笑瞇瞇的拉著他,一口一個賢侄的說了好大一會兒話,說中午府上擺酒,讓白一弦過去,叔侄兩人喝一杯。
白一弦也不好拒絕,只好同意。
慕容云柏,慕容小沐等人就高興的不得了,白一弦就是他們的親堂哥了,難怪以前就跟他關(guān)系好,喜歡親近他呢。
好不容易從靖康王府回去之后,府中人得知白一弦竟然是皇帝的親生子,還被封了親王,也是驚訝開心的不行。
這簡直就是天大的榮耀和富貴啊。
他們這些府里的下人,跟著王爺,那身份也是水漲船高。
以后出去了說自己是親王府的人,誰不得高看一眼,恭恭敬敬著點兒?
白一弦去找了兩位娘子,還不等跟他們說完,就一直不斷的有官員前來拜訪祝賀送禮。
弄的他也是煩不勝煩,挑了幾個無法推脫的人見了見,最后干脆直接告訴門房,再有人來,就說王爺不在家。
而寶慶王和柳天賜來了。
白一弦之前為了不連累柳天賜,就讓他去了寶慶王府上。
他們兩人自然不在拒見的人員名單里,白一弦親自迎接了出來。
胖子抓住白一弦,上下左右好一頓欣賞,美滋滋的說自己眼光怎么就這么好。
認(rèn)了個大兄弟,竟然是自己的親侄子。
要不說,皇家血脈就是好呢。
看看自家大侄兒,哎喲,要樣貌有樣貌,要人品有人品,要才能就有才能。
也就只有皇家血脈,才能生出這么優(yōu)秀的孩子了。
看胖子那得意的模樣,就好像白一弦是他的孩子一般。
寶慶王一直拉著白一弦東拉西扯,柳天賜都插不上話。
白一弦倒也不嫌煩,最后留了他們在府上吃晚飯,又讓柳天賜回來住。
寶慶王笑瞇瞇的說道:“那肯定得吃飯,本王來就是為了來吃飯的。”
一直到了傍晚,皇帝賞賜的那些東西,內(nèi)務(wù)府才總算備齊,給白一弦抬到了府上。
真的是源源不斷的一抬又一抬,看得人眼熱的不得了。
至于封地,田產(chǎn),鋪子什么的,這回保管沒人敢糊弄,也不用白一弦親自去接收。
派個靠得住的管家去接收就可以。
京城還有一座比如今這宅子更大的府邸,但需要稍微的維護(hù)翻新整理一下。
還要把里面的東西備齊,全部換成新的,親王規(guī)格的。
不過也快,最多三五天,白一弦就可以直接搬過去住。
還有一批奴婢、小廝,護(hù)衛(wèi)等等的,都已經(jīng)先派遣到那所親王府里去了。
有了皇帝的寵愛,所有的東西,都不用白一弦盯著,保管都是最好最頂級的東西。
下面的人保管都給辦的妥妥的。
而至于眼前的這所宅子,皇上說了,還給白一弦留著。
白一弦覺得哪所府邸住的舒服,就住哪里。
這可是京城,還是寸土寸金的內(nèi)城。
別看是古代,可這京城的房價,跟后世也差不多。
很多官員一生的俸祿,都不夠在這京城,哪怕是外城,買一套房子的。
只能悲催的租房子住。
結(jié)果白一弦就在內(nèi)城擁有兩所超大府邸。
這待遇。
要么說,有的人,一出生,就什么都有了。
別人努力一輩子,也拍馬不及。
白一弦若沒有皇室身份,也不是官員,他是可以發(fā)展商業(yè)帝國,變的很有錢。
但哪怕富可敵國,他也沒有資格在內(nèi)城擁有哪怕一間屋子。
果然有的人一出生在起跑線,有的人一出生就已經(jīng)在終點。
白一弦美滋滋的。
至于那封地里的田產(chǎn)、鋪子、還有戶籍百姓之類的接收問題,他還想著問一下蘇止溪,哪個管家,或者是掌柜的比較靠譜,讓他們?nèi)ソ邮找幌隆?
畢竟平時都是蘇止溪管著家,對這些管家和掌柜的人品性格也比較了解。
結(jié)果蘇奎就上門了。
這蘇奎,一接到消息,說自家女婿,竟然是皇帝的兒子,還被封了親王。
而自己的女兒,身份水漲船高,不但成為了親王妃,還被封了一品誥命。
哎喲,這蘇奎就笑的見牙不見眼,那嘴巴列到了耳朵根,就沒合攏過。
雖然他并不明白,白一弦到底是怎么從一個落罪知縣的兒子變成皇子的。
但這并不妨礙他對女婿的崇敬之心。
蘇奎聽聞女婿又有封賞,封地里無數(shù)的好東西都需要人去查驗接收,立即就自告奮勇的請求前往。
依照他的話來說,那就是,他是王妃的親爹,跟女婿是一家人。
別的管家,掌柜的,就算是再忠心,那也是外人。
是外人,那就得提防他們有什么異心。
萬一他們收受了賄賂,跟外人合伙,弄些不好的田產(chǎn)鋪子來糊弄女婿怎么辦?
萬一他們見錢眼開,中飽私囊怎么辦?
而自己不同,他只有蘇止溪一個女兒,將來自己的一切都是女兒女婿的。
所以他不會中飽私囊,只會無私奉獻(xiàn)。
白一弦覺得那邊封地東西太多,讓岳父過去弄這些,實在是太辛苦了。
他以前職位還低,而這京城遍地貴人,怕蘇奎仗勢欺人,再惹到不該惹的人。
所以蘇奎想做生意,白一弦覺得讓他有事可干,占著他的精力,讓他沒有功夫出去惹事兒也行。
于是便隨他去。
可如今,他地位如此尊貴,而且也已經(jīng)看透了蘇奎的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