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他們的對話,寧木木總算認出他們了。
原來那四個眼熟的青年,是在水壩調戲她,被她和鐘晨曦暴揍了一頓的小流氓。
而那個被抓的女生,聽見薛哥的話時,瑟瑟發抖的哽咽了起來,哭泣道,“薛哥,求你饒了我吧,求你了求你了!”
話音剛落,一個耳光落在了那個女生的臉上,小混混罵罵咧咧的說,“媽的賤人,我們薛哥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你哭什么喪?我可告訴你,我們薛哥殺人都不帶眨一下眼睛,敢再哭的話,享受完就做了你!”
“唔……”女孩怕了,嚇的連腿都直不起來了。
先是被人污蔑和鐘晨曦有什么不正當的關系,又被學校不辯是非的要勸退,顧春曉又出事躺在醫院里人事不省等著錢做手術,而她卻湊不到手術費。
眼前一下子擺了這么多的事情,寧木木心里本就窩火難受,又看見這群小流氓這么欺負女孩子,她胸口的那團火忍不住了,聲色低沉的說,“放了她。”
“放了她?”毛四好像聽見什么搞笑的事情,沖著小流氓們相視一眼,哄堂大笑道,“你們聽聽,這妞自己都顧不了了,還想我們放了別人,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
“就是,放了這妞,她來代替這妞陪我們嗎?她一個人,行嗎?”
“你看她長的瘦瘦小小的,一看就不行!”
“行不行,抓住用用不就知道了嗎?”
“……”
污穢不堪的話不停的往耳朵里飄,下流極了。寧木木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陰森可怖的說,“三秒鐘,放了那女孩。一、二……”
“兄弟們,抓她!”不等寧木木說完,強子手臂一揮,朝著寧木木沖去。
有句話叫做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頭,用在眼前這些小流氓的身上,再合適不過了。
還沒等他們看清怎么回事,沖在最前面的毛四被扼住脖子,像拔蘿卜一樣的被摔落在證券公司的大門上。沒等眾人看清楚怎么回事,他手里的鋼管到了寧木木的手上。
女孩像遠古時期的洪荒困獸,手臂揮舞間,鋼管便落在一個又一個人的額頭上、肩膀上、后背上、小腿上。
短暫的交鋒過后,一群氣勢洶洶的地痞流氓全都倒在地上哭嚎,大片的鮮血染紅了證券公司門前的廣場。
小流氓的老大薛哥,從來都沒有想到自己兄弟會在眼前吃那么大虧,抽過別在褲腰上的菜刀便向寧木木沖來,吼道,“臭丫頭,老子今天做了你……”
依舊沒等話說完,鋼管沒余力的揮來。
薛哥伸手邊去擋。
砍刀鋼管短暫的交鋒,他的虎口震的一陣發麻,痛的下意識的松開砍刀。那砍刀徑直落下,狠狠的扎進了他的腳背上。
“啊……!”
薛哥凄慘的叫了出聲。
寧木木手中的鋼管凌空而下,直奔他的天靈蓋。
薛哥顧不得喊痛,嚇的魂飛魄散,猛的合上了眼睛等死。
以為薛哥被會鋼管打的半死不活鮮血直流,從來都沒有見到過這么多血的女孩嚇到失聲尖叫,驚恐的蒙住了自己的眼睛。
女孩的叫聲,及時將寧木木從暴走中拉回,她手中的鋼管離薛哥天靈蓋一寸的時候硬生生的停住。
就在這個時候,遠方傳來了警車鳴笛的聲音。
地上打滾的小混混和閉上眼睛等死的薛哥紛紛的睜開眼睛,臉色大變。
他們顧不得身上的痛,連滾帶爬的想要離開。
寧木木陰沉沉的說,“敢走一步,當心你們的狗命!”
這女孩打起架來太狠了,像野獸,分分鐘玩命的節奏,受了威脅的小混混們不敢動了。
女孩從驚嚇中回神,踉踉蹌蹌的沖到了寧木木的身后躲著。
警察來的很多,最起碼二十個人以上,他們很快的將證券公司前前后后圍了起來。
看起來三十歲左右,科長級別的警察走進了戒嚴區,朝著持著鋼管的寧木木和滿地打滾的小混混望去,嘖嘖一聲,“牛啊!”
女孩從寧木木身后伸出腦袋,沖著科長道,“警察叔叔,是他們想要對我和這位妹妹干壞事,這位妹妹才還的手,你們不要冤枉她,她是好人,警察叔叔……”
科長姓李,名叫李海軒。
他制止了女孩,道,“行了,都別說了,剛才發生的事情我都看見了,都跟我回警局做筆錄吧。”
他的確看見了。
這群地痞流氓跟他是老熟人了。而帶頭的薛哥,大名薛大龍,是一起連環殺人案的兇手,前段時間從市里逃竄到縣里。
上面發了通緝令,到處在抓他。
局里知道縣里來了這么一個連環殺人兇手,生怕他再作案,入夜后一直有人在縣城里巡邏。
今天他跟著便衣一起,巡了會兒縣城,剛好看見薛大龍帶著一群小混混抓了一個女孩。
生怕傷到人質,他不敢貿然行動,暗中潛伏跟蹤,想要等他到了窩點再伺機動手抓他。
他真是萬萬沒有想到,還沒等跟蹤到薛大龍的窩點,他發現他們又在證券公司門口堵了一個女孩。
而那女孩看起來小小年紀,長的也瘦瘦弱弱的,卻眨眼間將一群小混混打的嶺上開花哭爹喊娘,還將薛大龍這個連環案兇手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到了警局后,做了常規的筆錄,寧木木面無表情的離開席位,想要離開警局。
李海軒突然道,“小姑娘,你知不知道,那個薛大龍是個連環案兇手?”
有這回事?
寧木木愣了一下,搖頭。
李海軒伸出手指,沖著寧木木比劃道,“這個薛大龍,在市里作案最起碼十來起,死在他手里的被害人,至少六個以上。”
寧木木,“……”
“說真的,我真佩服你,你說你這小小年紀的,怎么就這么能打呢?”李海軒怎么看寧木木怎么喜歡,忍不住的唏噓道。
這身手,這狠勁,要是長大能當警察,得制服多少窮兇極惡的歹徒啊!
聽著李海軒的話,寧木木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李海軒好奇,“小姑娘,你這打架的功夫,跟誰學的?”
寧木木,“……”
李海軒笑了,“呵,還不樂意說了。行,不說沒關系,反正你遲早是我的人。”
遲早是他的人?
寧木木一臉懵。
她怎么就成了他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