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王芳揉了揉眼睛。

當時離的不算太近，她只看見寧木木行云流水的解題，沒有看清試卷上的筆跡和解法。

李敏佳想了想，“要么，等下午宋老師那邊的語文成績出來，再確定一下？”

“不行，我必須得弄明白這是怎么回事。”一分一秒都不想等的王芳，將桌子一拍，嚴厲道，“要是讓我確定她作弊或者掉包試卷，我一定饒不了她！”

聲色微頓，王芳沖著門外路過的學生喊道，“顧盼盼，去把寧木木叫過來！”

王芳會叫她，寧木木絲毫不意外，進了教室的她沖著兩位老師打了個招呼，靜等著她們問話。

王芳抓著數英兩門課的試卷往寧木木的面前一拍，厲聲質問，“說吧，這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寧木木反問。

王芳手指敲著桌子，“你自己看看你的分數！滿分！”

“所以呢？”

“寧木木，你有幾斤幾兩全校的師生都知道！以你的成績，怎么可能考滿分！還不老實交代，你到底是怎么樣作弊的！”

寧木木被王芳氣樂了，“沒憑沒據的，老師憑什么認定我作弊了？”

王芳，“就憑你的成績！我教了你兩年，你能考幾分，我門兒清楚！寧木木，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如果你再不交代，我們二班可不能留你，你愛去哪個班待就去哪個班待！”

李敏佳配合著王芳，在邊上唱白臉，勸道，“是啊，趕緊老實交代試卷的事情。不然鬧大了影響不好。老師能夠體量你想進步的心，但學習進步不是靠著作弊抄襲，是要腳踏實地埋頭苦學，你明白嗎？”

寧木木堅定的回，“我沒作弊。”

“你還在狡辯！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王芳怒了，再次將桌子一拍，怒氣沖沖的說，“帶家長！讓你媽過來！我倒是要看看，當著你媽的面，你還能不能抵死不承認自己作弊！”

寧木木無語的說，“我又沒做的事情，為什么要承認錯誤甚至請家長？老師想要強按著我的頭逼我認錯，是嗎？”

“你還在狡辯！”瞧著寧木木‘死不承認’的樣子，聯想到她多次拖班級綜合成績的事，王芳心中一陣無名怒火而起，抬起手便朝著寧木木的臉上扇去。

90年代，老師打學生乃為常見。

李敏佳皺了皺眉頭，沒有阻止。

寧木木臉微微一偏，往后退了兩步，在手掌落到自己臉上的時候錯開了來勢洶洶的手掌。

寧木木躲閃的動作，更加惹怒王芳了，她順手抄起辦公桌角落放著的棍子，指著寧木木呵斥道，“老師教育你，你竟然敢躲？寧木木，你給我站過來！”

“你那不是教育，你那是泄私憤。別說你沒證據說我作弊，就算你有證據說我作弊，你也沒有半點資格打我。”聲色逐漸變冷，寧木木冷笑著看著王芳，對她的印象簡直差到了極點。

她真鬧不明白了，這種人怎么能夠當老師？

“資格？你跟我說資格？我今天就讓你看看，什么是當老師的資格！”從第一天教書開始，打罵學生便是她教育的手段，她不再命令寧木木過來，提著棍子便朝著寧木木沖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