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寧小七的話,寧木木挑了一下眉梢,不爽的問,“怎么,你不信我說的話?我們之間這么沒信任度了嗎?”
“必然。”寧小七回。
寧木木這張嘴,比騙人的鬼還厲害。
她要是隨隨便便相信她,早就被她賣了。
寧木木揉揉眉心,長出了一口氣。
寧小七遲疑了三秒,“確定一定以及肯定?”
寧木木,“確定一定以及肯定!
這種事情,她是不會亂說的。
今天下午看見的那個男人,百分之百就是顧春曉的丈夫寧偉,她這具身體原主人的爸爸。
之前沒有想起那張臉,是記憶探測藥水只有半瓶,而身體的原主人也比較抗拒想起他,寧木木才沒有在第一時間讀取到關于寧偉的記憶。
剛才的她對視著寧偉的眼神,想起了一段往事。
那是十歲那年的事情。
身體原主人偶爾從寧方那里聽說寧偉在縣城的一家乳制品廠上班。她逃了課,悄悄的跑到乳制品廠找寧偉。問了無數人之后,她終于第一次看見了她的親生父親。
沒來得及認爸爸,躲在廠房后面的她,看見了女人牽著一個比她小不了多少的男孩子,那個男孩子管寧偉叫‘爸爸’。
重男輕女的社會啊,兒子多么的金貴?
從那一天起,她便懂了,原來寧偉不回來找顧春曉,不是因為和潘愛枝吵架,而是他在外面有了一個新家,還有一個屌鑲鉆的兒子。
回想著腦海里的記憶,寧木木覺得自己頭都快炸了般的疼,無力的哀嚎道,“小七,寧偉和他的小三跟我們成了鄰居!
寧小七嘖嘖驚嘆,“這緣分,敢不敢再狗血一點?”
“現在的問題,不是狗血的問題!”寧木木痛苦的恨不得掀桌子,“問題是,我媽現在還被蒙在鼓里,萬一她不小心發現了這個事實該怎么辦?”
寧小七沉思,“要么,你再帶著她搬家?”
寧木木內傷,“房租交了,剛安定下來,你覺得我還有理由說服她搬家嗎?”
寧小七回,“我覺得,沒有。不過,這種事情應該也不是什么大問題,要是她發現了渣男劈腿生孩子,干脆離婚不就得了,婚姻過錯方按照法律,是要凈身出戶的!
寧木木懶得和寧小七說話了。
還婚姻過錯方?
呵,寧小七,你是個傻子么?
簡直傻fufu的!
寧小七唆了一下手指頭,“咋?我說錯話了?”
寧木木提醒,“你沒說錯話,這件事情如果擱我們那個年代,完全不是個事情,我們完全可以讓婚姻過錯方凈身出戶再以重婚罪將他送進監獄服刑。可是小七你別忘記了,現在是公元1990年,一個落后的小縣城,婚姻法漏洞百出。你的歷史學狗肚子里去了?”
聽著寧木木的話,寧小七終于怔住了。
三秒鐘過后,小嬰兒的粉拳亂舞,嗷嗷亂叫道,“那個該死的渣男在哪里,我要去弄死他!”
是啊,木木說的對,現在是公元1990年。
這個年代,劈腿、出軌、離婚對女人的傷害是巨大的,相反的男人則會成為魅力的代表,生活壓根不會受到多少影響。
而那個男人竟然不聲不響的瞞了十四年,消失了十四年。
寧木木懶得理小七。
現在的小七孱弱的像只小螞蟻似的,她能弄死誰?
寧小七問,“那你打算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