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大家的表情里可以看出來,大家是滿意的。
“真漂亮。”只見那穿著職業裝的女人拍了拍手,唇角笑意友善好看,“太合適你了!
“謝謝。”恩善始終謙卑,眼里含著笑意,是個特別懂事有禮貌的孩子。
“呆會兒就用這個試效果吧,珠寶在哪里?”有個男人問道。
另一個男人回答,“在小盛總那兒,呆會兒他會帶去會議室。我提議把我們的代言人也帶過去旁聽會議,畢竟她也是這個項目的參與者,正好介紹她和小盛總認識!
“好!蹦腥它c頭。
恩善知道小盛總是指誰,肯定是亦朗。
呆會兒會見到?
他會是怎樣的反應呢?
“恩善,衣服不用換下來,穿著吧。”
“好的!
十分鐘后,會議即將開始,恩善跟隨他們朝著會議室走去。
天驕國際樓宇太高,處處潔凈明亮,置身其中的時候會給人一種特別高大上的感覺,真是窗明幾凈。
恩善表面看著很淡定,內心卻是慌的。
因為她領會過盛亦朗的冷,那是真的冷,那是一種從骨子里透出來的清冷疏離。
呆會兒他給她難堪,也不是沒可能。
但是恩善從來沒有得罪過他,以他的肚量,也不至于針對她吧?畢竟這么大的項目,而且首套產品已經出來,代言廣告必須馬上拍,再選人也已經來不及了。
此時,足以容納幾十人的大辦公室里,盛亦朗已經過來了,他坐在主導位置,年紀不大,良好的基因讓他比這里的第一個人都要高。
而且他有那種與生俱來的主導者的氣場與魅力。
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放著一個首飾盒,里面有下一季的珠寶產品。
會議馬上就開始。
會議室大門是敞開的,外頭有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傳來。
進來幾個男人幾個女人,都是穿著職業裝,進來的時候都跟亦朗打了招呼,“盛總好!
盛亦朗點頭,示意他們入座。
在這群人里,盛亦朗看到了恩善,他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黑眸深不見底。
“盛總好!倍魃拼浇禽p揚,跟他打了招呼。
然后在靠近他的一個空位坐下來,她是最后一個入座的,也只有這個位置了。
“盛總,我來介紹一下!币粋男人開了口,滿意的目光看向恩善,“她叫恩善,是我們下季產品的代言人,她身上這條旗袍也是我們準備的,廣告明天開始投拍。”
盛亦朗將目光從她身上收回來,他很平靜,沒有高興,也沒有甩臉色。
他打開了盒子,薄唇輕啟,“首套產品已經出來了,給你們大家傳遞一下,看看有沒有什么需要改進的地方,如果有好的建議可以提,反正還沒有投入批量生產。”
助理將盒子拿到了恩善對面的高管面前。
大家開始欣賞,開始傳遞。
恩善始終笑意淡淡的,她很平靜,內心卻是慌亂的,畢竟亦朗的態度還沒有表露出來。
這是上等的祖母綠做成的首飾,成色自然很好。
下邊議論紛紛,無不稱贊。
盛亦朗開口說道,“這款耳鉆長3cm,寬2。5cm,重量14g,同樣采用鏡面拋光,環保厚金電鍍,雖然賣得便宜,但同樣精致閃耀,舒適親膚,在質量上我們并沒有任何怠慢!
“是啊!
有高管頻頻點頭,“上百萬的產品也是這工藝,這簡直就是親民價。”
“盛總,我們真是降低了利潤,我還是不建議長期打造這種產品。”
“每季出一批,就當是一種回饋吧!笔⒆u根本不在乎錢。
有人半玩笑半認真地說,“咱們公司內部員工會搶完!
“反正我是要買一套。”有人說。
“我也要!
下面的人議論著,恩善淡定地沉默著,她唇角始終微揚。
盛亦朗的目光從她身上掠過,代言人會是她?
這些天也不見她提起,也夠沉得住氣的。
這盒首飾傳遞了一圈,最終落到了恩善手里,她靜靜地欣賞著,真漂亮,每一個細節都是那么完美。
看了一會兒,助理過來收首飾,將盒子遞回了盛總手里。
盛亦朗環視一圈,說道,“有異議嗎?”
“沒有,挺好的!
“對啊,劉雄設計出來的首飾,那必須超贊,而且我們的工藝一直是領先的。”
“很漂亮,我都期待著上市了!
“盛總,如果就這么定下來的話,廣告打算明天投拍了!
盛亦朗將目光落到了恩善臉上,恩善勇敢迎著他視線,“盛總,我不需要任何酬勞!
這話一出,除了盛亦朗以外,他們都吃了一驚。
不要任何酬勞?
這是什么意思?
盛亦朗卻不想套近乎,他沒理她,看向了大家,“這事就這么定了,都散了吧!
“好!
然后有人起身離開。
恩善坐在那里,有點小尷尬。
但是他沒有反對她當代言人,是不是就代表明天的廣告可以順利投拍?
盛亦朗起身,準備離開。
恩善心急了,起身迎上去,“盛總。”正好擋住了他的去路。
“還有事么?”臉色肅穆冷清,似乎跟她并不熟。
其實跟她本來就不熟,可以說是很陌生的。
“你們采用的祖母綠價格昂貴,卻只賣十萬以下,成本高利潤少,我不差錢,我可以免費拍下這支廣告!彼钦嫘臑樗耄俅翁岬搅诉@件事情。
盛亦朗眉頭一蹙,審視地打量著她,“我為什么要欠你人情?”
“……”
“你不差錢,我就差錢嗎?”盛亦朗那聲音,沉得讓人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我說了是回饋顧客,虧本我都愿意。”
“……”
他繞過她,抬步離開。
恩善回神,他并沒有拒絕用她!
望著那離去的背影,領會到了那抹骨子里散發里的驕傲。
恩善有點后悔,為什么要站在他的角度考慮?
為什么要給自己找難堪。
“恩善!鄙磉呌袀女人問,“你跟盛總認識?”
她轉眸,微笑,“見過!
“你們吵架了?”女人有種奇怪的感覺,“怎么感覺……有點賭氣呢?”
“不是吵架,而是……”而是什么?恩善也說不上來。
然后那女人也沒再問,只是安慰道,“別想太多了,盛總就是這樣的性格,他人其實挺好的,你再過來試幾套衣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