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穎當(dāng)時是正好掉到了一艘魚船上,也是運氣好,不然……”梁諾琪輕嘆一口氣,她看了看女兒,又看向湖面,“那個漁民是桃李村的,將她帶了回去,她還失憶了一段時間,傷到了腦袋,萬幸的是沒有傷到肚子。”
“所以他們應(yīng)該分開了一段時間?”南宮伊諾對那段往事忽然有了興趣,真跟電視劇一樣的。
“是的,但即使是這樣子,也沒有把他們分開,我今天要講的重點是沐紫蔚,這個女人為了得到盛譽,她居然連法律都不顧。”
“……”南宮伊諾還是很震撼的。
梁諾琪收回眸光,看向她,“這只是她做的事情之一,她還對盛譽下過藥。”
“什么藥?”她只是一個高一學(xué)生,對那方面可能還不懂。
梁諾琪忽然覺得自己不應(yīng)該這樣說,她微怔,然后跳過了這個話題,“你想知道她的結(jié)果嗎?”
“您說。”
“她連累了她父親的企業(yè),節(jié)能計劃撤了資,虧損了很多錢,最終還導(dǎo)致了她父親公司的倒閉。”
“……”
梁諾琪告訴她,“如果一個人不喜歡另一個人,而另一個人一直這樣糾纏的話,她會覺得很煩。”
“那她現(xiàn)在呢?”
“死了。”
“……”女孩兒胸口猛地一縮,“怎么……怎么死的啊?”
“她因為太想得到盛譽,殺了人。”
“……”
諾琪說,“盛譽也因為意外到了桃李村,他也失過憶,沐紫蔚易了容,為了得到他,她連樣子都變了,她換了一種身份去接近一個失憶的他,但還是沒有成功,因為不愛就是不愛,愛情是不能強求的。”
“……”
南宮伊諾不知道還能說什么,這個女人也太差勁了吧??
易了容,換了一種身份,去接近一個失憶的他,他卻依然沒有愛上她。
“伊諾,你相信緣份嗎?”
“媽媽,這個沐紫蔚怎么死的?是被盛伯伯弄死的嗎?”
諾琪想了想,對她說道,“我也不清楚,但是聽說是時穎將她從飛機上扔下來了,這件事情新聞里沒有報道,但是圈子里的人都知道。”
時伯母??
這令南宮伊諾感到驚訝,她看上去柔柔弱弱的,怎么會有這魄力??
她這么善良,連一只螞蟻都舍不得猜死,怎么會將一個活生生的人從飛機上扔下來?
想必這個沐紫蔚真是壞透了,居然還殺了人。
其實梁諾琪很擔(dān)心,因為現(xiàn)在的女兒,跟那時候的沐紫蔚很像,性子倔強,愛得偏激,沒有理智,不要尊嚴(yán),仿佛在她的人生里,除了愛情,別的都不重要。
“媽媽……”
“媽媽不希望你成為像沐紫蔚一樣的人。”梁諾琪握著她手臂,苦口婆心地對她說,“如果你能像媽媽一樣,被拒絕了及時收手,那或許還可以成為朋友,就像現(xiàn)在,我還可以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他,或是近距離地看著他,只有以朋友的身份陪伴一個不愛你的人,才會長久。”
她搖頭,難過地?fù)u頭,含淚說道,“我做不到,我不想和他做朋友,我喜歡他,我愛他,我看到他和任何別的女人在一起,我都會覺得難受。”
“所以你需要調(diào)整。”諾琪真的很擔(dān)心女兒的狀況,“你明白嗎?你需要調(diào)整,你需要在心里去說服自己。”
“我覺得……”她有自己的觀點,“你愛盛伯伯只是單純的欣賞,愛得不夠深,如果你深愛著一個人,你吃飯走路都在想他,如果你夢里全是他,你要怎么說服自己去忘記?”
“……”諾琪覺得好難,為什么就是說不聽呢?
“媽媽,你不是我,你不能理解我的感受。”南宮伊諾緩緩地收回目光,她將視線拉向遙遠(yuǎn)的湖面,“我覺得我還年輕,未來的事情誰也說不準(zhǔn)的,我想我會變得很優(yōu)秀,變成他喜歡的樣子,我不再逼他了,我可以等他,用追求一匹馬的時間來種草吧,等我種出了一片草原,成為了圈子里最優(yōu)秀的女生,說不定他會主動喜歡我了。”
她幻想著這一天,眼里雖然含著淚水,但是唇角已經(jīng)揚起了一絲淡淡的笑意。
梁諾琪站在她身邊,就這么望著她,如果這份感情可以化為動力,那就是最好的。
盡管到頭來什么也得不到,但她收獲了優(yōu)秀的自己。
“所以這個故事并沒有帶給你什么,對嗎?”梁諾琪是想問問她的感觸。
“對。”南宮伊諾還在堅持著自己的觀點,“我不是沐紫蔚,沐紫蔚也不是我,她的結(jié)局只是她的結(jié)局,有些東西就是命中注定的,說不定她不以這樣的方式,也會出個車禍啥的,老天爺要收她,誰也攔不住。”
“你……”梁諾琪真是無語啊,她怎么……這樣啊?
“好了,媽媽,您別說了。”她也不扔石子了,收拾著心情,“我剛才是不是很狼狽?”
她并沒有覺得女兒狼狽,只是覺得心疼。
……
盛亦朗在酒莊里轉(zhuǎn)悠,這里的建筑很有特色,是他自己設(shè)計的。
長長的迂回的走廊里。
唐糖帶著妙思迎面而來,離盛亦朗越來越近了,他們是偶遇的。
過了一會兒,越來越近,大家皆停下了步伐。
盛亦朗目光和穆妙思視線匯聚在一起,妙思覺得挺尷尬的,如果自己什么也不說,就沒有剛才的不愉快發(fā)生了。
“亦朗哥。”
但她還是跟他打了招呼。
盛亦朗看了看她,又將目光落到唐糖身上,他很有禮貌地開口,“糖阿姨好。”
“你好。”唐糖唇角輕揚。
然后,盛亦朗遞給妙思一張卡。
“這是什么?”女孩兒沒有著急地伸手接過,而是看了看卡,又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這里的通行證,給你的,有效期一輩子。”
“……”穆妙思轉(zhuǎn)眸看了看媽媽,然后微笑著對亦朗說,“我不經(jīng)常喝酒的,我……”
“沒有關(guān)系,拿著吧。”說著,他上前一步握起了她的手,將卡輕輕放入他掌心里。
說完,他轉(zhuǎn)身離開了。
“……”望著他離去的頎長背影,穆妙思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好,甚至都來不及說一聲謝謝。
沒一會兒,午餐了,氣氛看上去挺和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