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亦君和唐糖在院子里吃早餐,風景真的很好耶,這玫瑰花像是百開不敗。
而且品種繁多,顏色也特別鮮艷。
今天的早餐特別豐盛,有牛奶、春卷、雞蛋餅、還有意大利面……
“難得遇上天氣這么好的周六,你想去哪里?我陪你。”穆亦君喝了口牛奶,寵溺地看向坐在對面的她。
唐糖迎著他深情的目光,心里就像被灌了蜜一樣甜。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覺得無所謂啊。”唐糖發(fā)自內(nèi)心地說,“就這樣看著你,我也覺得很幸福。”
穆亦君好看的唇角揚起一抹淺笑,他想了想,“那我們?nèi)メ烎~吧?”
“可以啊,你說的都行。”
就在這時,穆亦君放在桌面的手機響起,屏幕一看,是南宮莫打電話進來了。
好家伙,有多久沒聯(lián)系了?
他長指滑過接聽鍵,還點開了免提,然后繼續(xù)吃早餐,“早上好啊,莫少爺。”
“亦君,你這什么語氣?”南宮莫一聽就覺得不對勁兒,“怎么有點酸呢?”
“不酸啊,挺好的。”他笑了笑,語調(diào)悠悠地問,“怎么突然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想你了唄。”
坐在對面的唐糖聽到這話,只覺渾身都起雞皮疙瘩了。
穆亦君也看到了她的笑容。
“說真的,中午要不要來我家吃飯?”南宮莫向他們發(fā)出了邀請,“帶上唐糖一起。”
“今天什么好日子啊?”穆亦君想了想。
“天天都是好日子。”南宮莫說得直接,“別磨蹭,早點過來,我們還可以打兩牌。”
“都有誰啊?”
“承禹啊,葉菲菲啊,我還打算叫一下盛哥。”
“好。”穆亦君欣然同意。
南宮莫說道,“有啥想吃的?可以微信發(fā)給我,我報給廚房。”
“都行,啥東西沒吃過啊?這么講究干嘛?”穆亦君是真拿他當兄弟。
“好,那等你們。”
“拜拜。”
結(jié)束通話以后,他放了手機,對坐在對面的女孩說,“不能去釣魚了。”
“嗯,剛不是開免提了嗎?我都聽到了。”唐糖考慮問題總是很周到,“需要買點什么東西嗎?”
“不需要啊。”穆亦君說,“別講究這么多,都是自己人。”
“也是一種禮儀吧?”
穆亦君又說道,“禮儀是對外人啊,跟他講什么禮?”
唐糖笑了,“好吧,知道你們關(guān)系好。”
……
早上九點,某露天咖啡館里。
盛譽站在白色江欄前,雙手握著欄桿,高大頎長的身影微俯,深邃的眸光看向?qū)γ娴母邩谴髲B。
那是天驕國際……是他的天下。
他幾乎沒有這樣子安安靜靜地審視過自己的產(chǎn)業(yè)。
他每天都很忙碌,顧家顧事業(yè)。
不遠處一輛黑色豪車停下,駕駛室門打開,李魁走了出來。
他一眼就看到了江欄邊的熟悉身影。
于是朝他邁開了步伐。
最近的盛譽不太快樂,一直擔心著姐姐的身體,真的很害怕她再也醒不來了……
有時候他覺得金錢并不是至高無尚的。
有錢又怎么樣?買不來健康,也買不來生命。
天空湛藍如洗,陽光暖融融的,初夏的季節(jié)總是那么愜意,令人感到舒心。
李魁朝著盛譽走去,在他身旁站定腳步,“盛總好。”
盛譽回神,轉(zhuǎn)眸看向他,“吃過早餐了嗎?”
“接到您電話的時候正好吃完。”
“坐吧。”盛譽轉(zhuǎn)身朝不遠處的桌椅邁開了步伐。
李魁也跟了上去,兩人隔桌而坐。
年輕漂亮的服務(wù)員過來了,“二位需要點什么?”
“拿鐵。”盛譽看向坐在對面的中年男人,“你要什么?”
“我也要拿鐵。”
“好的,二位請稍等。”
沒一會兒,服務(wù)員送了兩杯拿鐵過來,“請慢用。”
盛譽看向李魁,直入主題,“魁叔,司溟辭職了。”
“啊?”中年男人覺得好突然啊,“為什么?”司溟居然會辭職?他簡直不敢想啊。
“我想讓你來當我的特助。”盛譽沒有跟他解釋詳細的原因,卻直接說出了今天的目的。
李魁是吃驚的,“……”這兩件事情都讓他覺得很意外。
司溟走,和讓他當特助,這都是兩件很大的事情啊。
然后盛譽將一份合約拿上桌面,輕輕推遞到他面前,“給你看一下吧,合約是我擬的,有任何異議可以提出來。”
“盛總,司特助是自己辭職的嗎?還是……”李魁欲言又止。
他有自己的擔憂啊。
司特助在天驕國際已經(jīng)很多年了,他也在這里站穩(wěn)了腳跟,如果他不是自己離職的,是被辭退的,那過不了幾天盛總肯定會反悔啊。
盛譽也似乎猜到了他心中所想,為了消除他的疑慮,想了想以后,盛譽還是開了口,“冰倩是瑞陽集團董事長的獨生女,司溟也是到最近才知道這個老婆的真實身份。”
聽了這話,李魁也很詫異。
盛譽又說道,“冰瑞陽得了肺癌,而且是晚期,生命走向了倒計時,這是家族企業(yè)啊,冰倩又是獨生女,公司自然只能歸她,但是冰倩一直在當老師,對公司里的事情向來不了解,所以司溟辭職了,決定和冰倩一起將公司打理好,當然這也是冰瑞陽的意思。”
“如果我是冰瑞陽,我也會這么做。”李魁端起了咖啡杯,輕輕喝了一口,“有了司溟管理公司,能力上是肯定的,再加上司溟跟您的關(guān)系,以后肯定公司也是如日中天。”
“總之呢,司溟是走了,特助位置空缺著。”盛譽將合約與鋼筆遞到他面前,“你先看看合約,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年薪一欄自己寫。”
李魁沒有著急看合約,而是問道,“您決定了嗎?”
“深思熟慮過,決定了。”迎著他視線,盛譽還補了一句,“希望你不會拒絕我。”
李魁這才拿起合約看了看,其實盛總是個有血有肉講情理的人。
合約上的條款并沒有為難,只是走一個形式,甚至每一條對于李魁來講都是有益的。
“年薪自己寫吧。”盛譽承諾道,“不管你填多少,我都答應(yīng)。”
“司溟給多少?”
他想了想,回答,“500萬。”
“那我要250萬?”說著,李魁便準備動筆。
盛譽眉頭微皺,“這個數(shù)額與這個身份不匹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