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氣好的話應該可以,我明天幫你問問吧。”盛譽這真是一個老板的態(tài)度,一點也不像老公。
是不是很生疏?不過這正是時穎想要的,她希望和盛譽之間可以公私分明,談工作的時候就這么嚴謹。
夜色漸深……
桃李村,桃花飯店里。
老中醫(yī)送來了一大包新鮮的草藥,女主人付給他一些錢,然后男主人拿著手電筒送老中醫(yī)回家。
一路上男主人總是不斷地表示感謝,心情大好,“醫(yī)生,你知道嗎?你這些中草藥效果太好了!能恢復成這樣真的算是奇跡。”
“她這是被火燒的,這些藥本來就是治療燒傷的,對癥下藥自然會有效果。”老中醫(yī)邊走邊告訴他,“她自己的治療意識也很強,每天堅持泡澡,還自制了面膜,如果不是自己一直堅持著,也不會達到今天這效果的,比我預計中少用了一半的時間。”
男主人和老中醫(yī)走入了桃花林深處……
小木樓二樓,楚楚倚欄而立。
她望著那手電筒的光越來越遠,眸子里盛滿了茫然。
自從昨天看了電視里的新聞,聽了男女主人的聊天,她心里特別難受,盛譽到底有多愛時穎?十個億,這些不是錢嗎?他也真是做得出!
時穎那賤人不是毫發(fā)無損嗎?至于還抓著她不放?這懸賞居然還永久有效!
他真是瘋了!!
對,楚楚就是沐紫蔚。
她有幾個月沒有開口講過一句話,并不是她不會講話,并不是喉嚨受了傷,她是怕被人聽出聲音從而認出她來。
怕被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全天下恐怕只有這么一個超級好的賺錢方法,那就是尋找沐紫蔚,只要找到她就可以輕松拿到十個億,有誰不想找呢?
將手中的鏡子拿起,借著走廊里暖黃的燈光,她再次照了照這張臉,出水芙蓉一般美麗了。
再拿出手機,從新聞中翻到以前沐紫蔚的照片,對比鏡子里的自己……
真的一點兒也不像。
除了額頭,因為她的額頭沒有受傷,但不仔細對比根本看不出來。
她心里輕輕一咯噔,為了以防萬一,最終還是決定剪個齊劉海,將這額頭給遮蓋住。
說做就做,她回房拿起了剪刀……
夜色漸深……
次日清晨,天邊泛起了魚肚白。
領(lǐng)御,主別墅某臥室里,盛譽穿好了衣裳,他站在窗前扣腕扣,動作熟練帥氣,薄薄的唇輕抿成一條直線。
時穎側(cè)臥在床上愣愣地望著他,覺得他不茍言笑的樣子帥得無懈可擊!
直到扣好了腕扣,他才發(fā)現(xiàn)妻子一直盯著自己,盛譽朝她邁開步伐,在床前站定,他俯身將雙手撐在寬大柔軟的床上,一個輕輕的吻落在她額頭,無比甜蜜。
溫柔的觸感像電流般涌入她的心里,時穎閉上了眼睛,她膚色很好。
“起床嗎?我的小懶豬。”盛譽咫尺距離凝視著她,握了握她露在外面的肩膀,這是零距離的溫柔觸感。
“不想起,再睡一會兒。”
“睡吧,我等你一起去吃早餐。”盛譽站直身子,“我先回個郵件,現(xiàn)在還早。”然后轉(zhuǎn)身拿過筆記本電腦重新走到窗前,他在沙發(fā)椅里坐下來,打開了電腦點入郵箱。
時穎根本沒有睡覺,她一瞬不瞬地凝視著他,那逆著的光線里,她十分清楚盛譽那種五官氣質(zhì)會帶給人怎樣的震撼。
像他這么帥氣又多金的男人,居然還能如此專情,真的很難得。
修長的手指敲打著鍵盤,盛譽感受到了來自她的視線。
他沒有轉(zhuǎn)眸,唇角輕揚,心里就像灌了蜜一樣甜。
他盛譽第一眼就看上的女人終于也愛上了他,這是他最驕傲的事。
盛譽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這樣的清晨對于他來講,無比美好。
回完了郵件,他還處理了一些工作上的事。
大約早上七點的時候,時穎起床了,她穿好衣服,他關(guān)了電腦。
然后他們一起下樓吃了早餐。
早餐過后,時穎在院子里與他告別,交待道,“楊主任那兒有消息了記得告訴我一聲。”
打開車門,盛譽單手握在門上,轉(zhuǎn)眸這樣對她說,“要么你做我特助吧?”
“什么?”時穎愣了。
“我說,你當我特助啊。”盛譽一本正經(jīng)地看著她。
“你在開什么玩笑?”時穎唇角上揚,“我可不想跟司溟搶飯碗,他這么優(yōu)秀的人才你得留著!一份工作都做上手了,中途把人家換掉你就等于是打亂了人家的節(jié)奏。”
他說,“我打算給他更好的發(fā)展,讓他去分公司做執(zhí)行總裁。”
“那這特助的位置也不能是我來當,我喜歡設計,我還是呆在設計部吧。”時穎迎著他目光,“司溟的事情你們自己去商量,我的事情就這么定了,好了你上車吧,再見!”
“再見。”盛譽握了握她肩膀,有些無奈,他轉(zhuǎn)身坐入車里。
蘭博基尼開出了領(lǐng)御的大院,朝著天驕國際方向開去。
這座城市永遠都是車水馬龍充滿生機的,一座高樓大廈拔地而起,寬敞干凈的馬路上車來車往。
這里的生活節(jié)奏很快,出行方便的交通,便捷的購物,熱鬧繁華的一切,使得生活在這里的人們充滿了幸福感。
上午九點半,總裁辦公室。
司溟來到了盛譽的辦公桌前,他將昨晚從接機到晚餐結(jié)束與韓麗雅之間發(fā)生的對話復述給他聽。
并說道,“她現(xiàn)在是手機打不通,說好了今天上午十點簽約,她說地點由她定,這馬上就十點了。”
盛譽聽了這些后并沒有任何情緒起伏,也沒有生氣。
司溟觀察著他的神色,猜測著他的想法,等待指示,“盛哥,人家……這是沖你來的。”
盛譽抬眸,視線與司溟視線匯聚在一起。
兩秒后,他薄唇輕啟,“她以為她是誰?”
“……”司溟沒有說話。
盛譽將眸光一收,臉色肅穆冷清,不等他再說些什么,沉默了一上午的座機忽然響起。
司溟伸手去接,“喂,你好。”
“司特助,我是韓麗雅,你們盛總在辦公室嗎?讓他接電話。”女人聲音透著久睡后的低啞,這會兒似乎還躺在床上,語氣十分不容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