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譽兒折的?”老佛爺一臉不可置信,像是聽了個大新聞。
剛放下袋子的雙清也覺得挺詫異的,“小譽折的嗎?他什么時候會折這個?”好奇地詢問著,她這個當媽的還特意欣賞了一番,兒子的手可真巧,居然會折這個?也真是大開眼界了。
“盛譽說他是全能的。”時穎笑容甜蜜,“也沒見他學,買了紙就開始折,還挺熟練的。”
老佛爺回神,“愛情的力量可真偉大,肯定是為你祈福所以才學著折這個的。”說完,她又忙吩咐沈管家從袋子里拿出剛烘培出來的餅干,想讓小穎嘗嘗鮮,還是溫熱的。
“謝謝管家。”時穎伸手接過。
“好好嘗嘗,這是我親手做的。”雙清補充地說,“也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兒,若是喜歡吃啊,改天搬進華府以后天天做給你吃,打電話問過顧之了,他說孕婦吃了這個餅對寶寶發育很好。”
時穎咬了一小口,輕輕咀嚼,眼眸亮亮的,“嗯,特別好吃。”
“真好,小穎喜歡。”老佛爺很是高興,她邊在椅子里坐下來邊對她說道,“小穎啊,過段日子等寶寶們情況穩定了,跟著奶奶回金峪華府住好嗎?”
“好啊。”
“奶奶找大師在院子里擺了麒麟陣,可是保你跟寶寶平安。”
“謝謝奶奶。”
手術室里一派溫馨的情景。
美國,紐約。
一輛豪車從一片人工湖出發,開往沈家園林,君浩開的車,陽童童坐在副駕駛,后備箱里裝了大半桶剛鉤的魚。
車里廣播信號正好,一首韓文歌曲結束,女主播的聲音便傳了出來——
“關于肇事者沐紫蔚還是沒有任何線索,嘉城方面已經被各幫各派翻了個底朝天,盛譽的手下將重心轉戰到歐洲了,十億十億,還是原來的價格,希望世界各地的你們可以提供有利的線索,誰能夠抓住沐紫蔚,十億立馬到賬!地球是我家,清理人渣靠大家,請積極響應……”
女主播播音的過程中,陽童童幾次想關掉,可每一次都被沈君浩給制止了。
兩人硬生生將這段話給聽完,車里氣氛很是微妙。
陽童童明顯看到開車的男人皺了眉,在聽到主播講一些時穎的近況時,那臉上似乎還閃過一抹憂愁,他明顯走了神,童童一直轉眸看著他,沒過一會兒,君浩將車靠邊停下。
他轉眸問她,“我和時穎在一起過嗎?”為什么每次聽到這種新聞,他總有種牽腸掛肚的感覺呢?
“沒有。”女孩不假思索的回答帶著明顯的敷衍。
這讓君浩面色變得嚴肅,“你別開玩笑,我還想了解一些關于過去的事。”
女孩兒轉眸,目光懶懶地瞅著他,“你又想吻我了嗎?”
“……”問得太直接,讓君浩錯愕。
陽童童也不生氣,也不難過,因為她知道不管怎么著時穎已經回到盛譽身邊了,不可能再跟面前這個男人有任何交集,而且一個人的過去是不可能隨著記憶的流逝而被抹去的,她愿意陪著他一起面對,一起忘記。
“一個令我滿意的吻,我可以回答你三個問題。”女孩兒伸出三根手指頭,“你需要考慮嗎?”
她看到君浩不悅地皺了眉,而且那目光有點冷,她臉皮也不是特別厚,有點受不了這種態度,于是眸光一收靠入副駕駛閉目養神。
“行。”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低沉的字眼撞入耳膜。
陽童童睜眼,她目視前方,不知道該不該高興,她在想他愿意吻她,是因為不討厭,還是因為對過去太執著了?
可是她沒有猶豫,解下安全帶側身的時候,她唇角上揚閉上了眼睛,身子并沒有前傾,她在等他主動來吻。
君浩凝視著面前這張面孔,白皙干凈,總給人一種寧靜的溫柔,他微皺的眉頭舒展開了,眨了眨眼,內心有些矛盾。
沒多久,閉著眼睛的女孩兒聽到了安全帶解開的聲音,然后薄唇落上她粉唇,君浩并伸手抱住了她,他吻著她,反復地吻著,輾轉地吻著,這個吻不同于上次樓頂那個吻,這個吻帶著股投入,令陽童童有些失神,如同著了迷。
一吻結束后,君浩額頭抵上她額頭,他雙手握在她肩膀,聲音沉沉地問,“第一個問題,我和她在一起久嗎?”其實這是兩個問題,在一起了嗎?有多久?
他的呼吸繚繞在她鼻端,咫尺距離,令陽童童臉頰有些泛紅,“我不知道,你們從去桃李村到離開,大概就一兩個月。”
“為什么去桃李村?”君浩將第二個問題拋出來。
陽童童呼吸不太平穩,“因為……”她的心徹底亂了。
“不許說謊。”就在她組織言語的時候,他提醒的話語里帶著警告,“說謊的女孩子永遠也不可能跟心愛的人在一起。”
豁然睜眸,咫尺距離她看著他,臉頰依然紅紅的,“我沒有說謊。”
“我們為什么會去桃李村?”他又問了一次,這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
“……”陽童童發現自己心緒徹底紊亂了,他雙手緊握在自己肩膀,不容她躲避,更不允許她撒謊,“因為她……她出了意外,被桃李村的村民救了,因為你比盛譽先找到她,也因為……因為她和盛譽之間出現了一些誤會,所以你才有了可趁之機,當那些誤會解釋清楚,她是她,你還是你,你們不可能再有交集,而且那個時候她跟盛譽已經結婚了。”
“真是這樣嗎?”
“你確定你要問這個問題嗎?”陽童童睜眼瞅著他,提醒地說,“我只會回答你三個問題,這是第三個。”
“這個問題收回。”君浩又想了想,“你打算跟我到什么時候?如果我始終不往前一步。”
“是嗎?”童童笑了笑,“可你現在整個身子都前傾了,你覺得你沒有往前一步嗎?”
君浩眸色一沉,松開了她,他坐正身子,重新系好安全帶,“你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他有些不高興,鑰匙一扭,重新發動了車子。
“要多正面呢?”她依然笑了笑,聲音寧靜,“你這個問題不成立,因為你已經邁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