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帝打出的這一掌極其的霸道,就算是滄瀾翼和牧霄這兩人是人中的強(qiáng)者,也被這一掌重新打回了地面。
連撞了幾塊石頭以后,這才堪堪停了下來,兩人各自吐出了一口鮮血,顯然都受了內(nèi)傷。
“夫君。”白凝在半空中看到滄瀾翼受傷,頓時驚呼一聲,她想下來查看滄瀾翼的傷勢,卻無奈,現(xiàn)在她與鬼帝的戰(zhàn)斗,正難舍難分。
“夫君?”聽到白凝的呼喊,鬼帝嘀咕了一聲,隨后又看了看下方的滄瀾翼一眼。
似乎想起了什么,臉色瞬間變得無比的猙獰,說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上一次,就是下面的這個凡人,用他自己的心化成了一把劍,才導(dǎo)致你毀壞了我的軀體,我用了上千年的時間來重新醞釀出來的現(xiàn)在這個軀殼,可恨啊可恨,真是太可恨了,我一定要將他給殺死!”
“你敢?!你的惡行,人人得而誅之,這一次,你還想重蹈覆轍嗎?就算我現(xiàn)在只是用的是人身,沒有上一世的白蓮圣體,可我依舊能夠憑借自己的力量殺了你。”白凝聽到鬼帝要對滄瀾翼出手,立刻怒火攻心,她急忙將鬼帝的注意力吸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哼!神女,我們來自同一個世界,念在我們師出同門的份上,我不想與你多做糾纏,若是你再這么死纏爛打下去,我可就不客氣了。”鬼帝剛剛破開封印,此刻虛弱的緊。
可是白凝卻緊追著他不放,眼看自己已經(jīng)有多處受傷,鬼帝也開始面色發(fā)狠起來。
“不要為你自己找借口,如果你現(xiàn)在是全盛時期,你早就已經(jīng)對我大開殺戒了,你如今所謂的念在我們是同門這個理由,只不過是因為你體內(nèi)的靈氣還沒有完全恢復(fù),剛剛那幾百人的血?dú)庖仓粔騽偤每梢曰顒娱_你的筋骨。”白凝冷冷的說道。
鬼帝身子一僵,他沒有想到白凝居然什么都知道,看來想就這么蒙混過關(guān)是不大可能的了,沒有辦法逃避,只能咬牙開始激發(fā)起自己的潛力。
“這是你逼我的,你會為此付出最嚴(yán)重的代價,誰都救不了你。”鬼帝赤發(fā)飛揚(yáng),周身血?dú)獯笫ⅰ?
他的手中出現(xiàn)了一把方天畫戟,這把方天畫戟周身散發(fā)著濃郁的血子,此乃是一把絕世兇兵。
“弒神戟?”看到鬼帝手中的方天畫戟,白凝的面色一變,她可是很深切知道,這把兵器的可怕之處。
“沒錯,我原本不想動用它,可是你一直糾纏不放,這可怪不得我了。”鬼帝將手中的弒神戟在這周身一橫,冷冷的說道。
“這弒神戟,原本是師尊放在教派的鎮(zhèn)教之寶,卻沒有想到,它和血魔功,被你一起偷了出來,還跑到這個世界來作亂,當(dāng)初師尊可是用這把方天畫戟,救了無數(shù)生靈的生命,可是沒有想到,它到了你的手上,居然變成了如此嗜血的兇兵。”白凝回憶起了往事。
可是越回憶,她的心就越來越冷,因為這鬼帝,是受自己師尊深愛的弟子,可是他卻深深的刺痛了自己師尊的心。
不僅如此,他還冒天下之大不韙,修煉血魔功,這種人神共怒的功法。
血魔功需要以人血,來提升自己的功力,當(dāng)?shù)搅嗣恳粋階段的不同,人血的要求也自然不同。
甚至是剛出生的嬰兒血,處女血,處男血,或者是還未出生的胎兒血,這也便罷了。
但是,偏偏要的數(shù)量還不少,當(dāng)初,鬼帝為了突破自己的一個瓶頸,竟然殺光了九千九百九十九位還在娘胎當(dāng)中的胎兒,用他們的血來為自己渡劫,一尸兩命。
“這弒神戟,也只有在我這里才能發(fā)揮它真正的作用,它原本就是一柄兇兵,一只猛虎,可是它卻被你們養(yǎng)成了一只乖貓,這已經(jīng)不是它原本的模樣,只有我讓它釋放了它的天性。”鬼帝輕輕的撫了撫自己的手中的兵器,眼神一冷,朝著白凝飛了過來。
“凝兒,小心!”滄瀾翼拿出兩顆丹藥吞了下去,他擦了擦嘴角的鮮血,眼看鬼帝又要進(jìn)攻,他一咬牙,又想要繼續(xù)沖上去,可是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動彈不得。
“翼,你們都不是他的對手,不要過來徒增傷亡了,這里就交給我來對付,你,趕緊驅(qū)散這些人讓他們下山,千萬不能讓鬼帝逃出去,否則那就麻煩了。”原來是白凝用自己的法力,定住了滄瀾翼,導(dǎo)致滄瀾翼像被人點(diǎn)了穴一樣不能動彈。
“牧霄!”白凝叫了一聲。
“明白。”牧霄點(diǎn)點(diǎn)頭,他明白白凝的意思,隨后開始驅(qū)散起人群來,鬼帝看到這一幕,頓時就不樂意了。
“想走,問過本帝沒有,你們都是本帝的開胃餐,哪能讓你們?nèi)绱溯p易的離去,既然你們看到本帝破封,那這就是你們的緣分,本帝能吸收你的血?dú)猓鞘悄銈兡蟮臋C(jī)緣和榮幸。”鬼帝說著,伸手一揮,又有幾百人變成了血霧。
所有人都驚恐的大叫著,有的人已經(jīng)開始失去了理智。
“這簡直就是魔鬼,他不是人,他肯定是從地獄來的仇家,來把我們都帶下去。”
“不,我要離開,從今天開始我就要退出江湖,我以后,再也不會想踏入這個是非之地。”
“我不想死,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完,還有一大堆的宏圖霸業(yè)等著我去實現(xiàn)。”
“李郎,永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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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滄瀾翼這個時候動不了,也只能牧霄一個人在指揮行動。
牧霄看到這群人如此慌亂的模樣,微微搖了搖頭。
雖然這鬼帝確實很可怕,實力很強(qiáng),但是,也不至于怕成這個樣子。
都是在刀口上舔血的人,哪種死法不是死,更何況,每個人手里,不是都有過鮮血嗎?
其實這也怪不得這些人,他們面對的對手,就算是再強(qiáng)悍,也終究是有限的。
就比如牧霄和滄瀾翼,眾人還能看到打敗他們的希望。
可是鬼帝不同,他一揮手,便是幾百條生命的喪失,這讓他們,完全看不到希望,只有深深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