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納蘭煜說滄瀾翼并沒有什么大礙,只要慢慢蘇醒過來就好。
但是白凝依舊不能就此放心,已經連續一天一夜的守在滄瀾翼的身邊,那種等待一個不知何時會醒來的人蘇醒的感覺,讓白凝更加的疲憊。
以前自己昏迷、失蹤的時候,滄瀾翼就是懷著這樣的心情在等待自己的嗎?一定很難受吧。
眼淚不知不覺從眼角流淌了下來,腹部忽然也傳來一陣隱痛。
孩子,你也一定很難過吧!
像是想到了什么,白凝忽然激動的握住滄瀾翼的大手,將臉蹭在臉上,能感受到因為練劍而日積月累的老繭。
“翼,你知道嗎?我們兩個有寶寶了,現在就在我的肚子里,他剛剛還很難過,因為你都不醒來和他打招呼。
翼,你快點醒過來,我和寶寶都在等著你呢!我們都好想你,你難道不想我們嗎……”
白凝在滄瀾翼的耳邊輕輕的呢喃,一天一夜未進米飯也沒有休息,已經讓她的狀態十分的不佳。
不佳到她都沒有注意到,門邊忽隱忽現的翻飛的襦裙邊,依舊在呆呆地自說自話。
門外的女子嘴角勾起一個詭異的弧度,這個孕真的是懷的剛剛好呢~
*
納蘭家主堂內,納蘭煜正一臉怒容地與花無厝對視著。
“花家主真是好生奇怪,你要找木家主為何要來我這要人?”
“納蘭家主,我并不是來找麻煩的,那木魁將我最愛的女兒打的只剩半條命,我今天是來找她的,你放人我就立刻走。”
“我不把木魁捆著送到花家已是仁至義盡,斷不會將她藏在納蘭家。”
花無厝看得出納蘭煜并沒有說假話,“那一定是其他人收留了木魁,我家家奴親眼看見白凝進了納蘭家再也沒有出來過。
不是聽聞白凝使者正暫住在納蘭家嗎?”
花無厝這話自然是指白凝收留了木魁。
“那日凝兒在花家呼風喚雨使木魁丟盡了臉,木魁又怎么會來找凝兒。花家主,我看你還是去別處尋人,我納蘭家也不是你想來就能來,想走就能走的地方!”
花無厝和納蘭煜四目相對,周遭的氣溫仿佛都降低了一度。
知道一個女聲打破了兩人的對峙。
“花家主,在別人背后說壞話可是一個不好的行為。”
白凝口氣淡淡,并聽不出幾分情緒。
“使者,我花某并不是在指責你藏匿了木魁,而是那木魁實在太狡猾,沒準她就是認定我們覺得使者和她的關系差,所以悄悄潛伏在了納蘭家。”
“那花家主是想要搜人?”
聽到白凝的問話,花無厝并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看起來就是要默認。
就在納蘭煜說堅決不答應搜人的時候,只聽白凝淡淡開口。
“既然花家主不搜,那就煩請花家主回去吧!”
“你!”花無厝先是錯愣了一會,接著就意識到自己上了圈套,怒不可遏地指著白凝。
“我怎么了?”
白凝一臉無辜的反問。
“今天我一定要搜!”
“花家主,非搜不可?”
“非搜不可!”
“如果沒有搜到呢?”
“若是沒有搜到,他日家族勢力榜爭奪中,我花家與你們納蘭家對打時,我們棄權一輪!”
“不!我要你們直接棄權,如果你搜到了,我們納蘭家直接棄權!”
此話一出所有的人都怔愣住,眾所周知,現在北跡的所有勢力中,唯納蘭家和花家有與北跡家族斗爭的能力,萬一在四進二或者更早的時候兩家相遇,一方棄權就相當于直接退出了比賽。
沒有進入到前三又怎么能夠進入南跡,所以這個賭注大,非常的大,大到堵上了一百年幾代人的努力。
花無厝瞬間冷靜了下來,就算自己再疼愛花想姍,在家族面前,花想姍也什么都不算,因為花想姍本身就是為家族服務的一個注定犧牲的犧牲品,聰明如花無厝又怎么會本末倒置。
還有重要的一點就是,白凝這么有底氣,要不就是她真的不知道木魁在哪,要么就是藏在了一個別人絕對找不到的地方。
既然如此,又何必冒此一險?
白凝觀察著花無厝的表情變化,就知道他一定不會再查。
果然只聽花無厝說道:“白凝,你以為我花家真的是好惹的嗎?”接著一揮衣袖,對著跟在身后的人喊道:“走!”
看到花無厝的背影,白凝這才腳步踉蹌了兩下,一直在旁邊的花想容見勢忙伸手扶了上去!
“凝兒!”
“凝兒!”
納蘭煜和納蘭拓異口同聲喊道。
“可是還未曾進食?”納蘭拓詢問著花想容。
抿嘴輕輕點了頭,花想容一臉擔心的望著白凝,同時像納蘭拓使臉色,希望納蘭拓勸勸白凝。
借著花想容的力量,白凝穩了穩步伐,強顏歡笑:“沒事,扶我進房間。”
“你去了房間又要不吃不睡地陪著滄瀾翼嗎?你現在這個樣子能等到他醒來嗎?
要不是因為花無厝今天來鬧事,你會從房間里出來嗎?”
納蘭拓怒氣沖沖,“自己都不照顧好,怎么照顧別人?”
白凝麻木的搖頭:“原來翼就是這么等我的!我一定可以,我也可以的,容兒,扶我進去!”
納蘭拓還想再說什么,最終無奈的嘆了口氣,他這個妹妹就是認定了什么就是什么的性格,自己再勸想必都沒有什么用吧。
“好了,一會讓容兒送點吃的進去,她聽了你的話,一會應該也是會吃的。”納蘭煜安慰道。
“哎。”看著白凝的背影兩人皆是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