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天還沒有亮白凝就被花想容吵醒,美名其曰,去這么重要的場合一定要盛裝打扮。
然后就是拖著睡眼朦朧的白凝各種折騰,等到白凝揉眼看清銅鏡里的自己,再透過銅鏡看已然梳妝打扮好的花想容。
翻了一個白眼,道破花想容的心思:“我看你是想氣死你那個姐姐吧!”
花想容倒是很大方的承認:“對啊!就是想氣死她。”
“對了,還有問過你,你為什么會被送到祭祀村?”
“呵,當然是拖了我那個好姐姐的福,沒辦法,我長得太好看,人緣也比她好,她羨慕嫉妒恨唄。”
“就是靈力不如她!”白凝一語道破。
“我!”花想容想辯解什么但是實在無力反駁,在這個大陸就是強者為尊,若是你被欺負,只能說你沒用。
“好了好了,我以后一定勤學苦練!但是今天一定要好好氣氣她!”
白凝又被花想容折騰了一會兒,才一齊走出了房間。
等在外面的納蘭拓眼前一亮,“想容的這個妝畫的不錯!”
“不是不是,是凝兒長的好看!”花想容嬌羞的低頭。
“我說的是想容的妝好看!”納蘭拓慌忙解釋。
白凝作為一個炮灰,無奈地翻白眼,作為納蘭拓的妹妹不僅考試的時候要認真考,哥哥勾搭妹子的時候還要被無情的當成炮灰,果然是她的好哥哥……
三人一齊乘轎來到花家的主家,雖然這里的勢力都被稱為“家”,但是一個強大的家族就比如花家和納蘭家,主家比之皇宮的規模,有過之而無不及。
三人的轎子抬入大門又行了大約半柱香的時間才被放下,納蘭拓和花想容先一步邁出轎子,接著是花想容去掀開白凝的轎簾,攙扶著白凝走出來跟在納蘭拓的身后。
此時花家家主已經站在主堂外等候,左邊站著一臉不甘的花想姍,右邊則站著神色淡漠的滄瀾翼。
白凝的目光先是在滄瀾翼的臉上停留了數秒,但是并沒有得到滄瀾翼的回應,白凝握緊了拳頭,好你個滄瀾翼,現在還學會不理人了是吧!
白凝調整了一下呼吸,將目光轉移到花家家主——花無厝的臉上,一個長相極其普通的中年男子,這么看來花想姍長的卻有八分像花無厝,可能因為是女子才顯得如此奇怪吧,然而那個一字眉和媒婆痣實在是雪上加霜!
“歡迎海神使者光臨我花家。”花無厝中氣十足的聲音傳到白凝的耳中,白凝才結束對父女二人的打量。
“白凝見過花家主。”白凝并未行禮,只是口頭上還是表示了一下尊重。其實現在白凝的名聲在北跡已然傳開,一般的小家族的家主見到白凝都要低頭行個禮。
看到白凝并未行禮,花無厝倒是沒表現出什么不滿,但是花想姍卻站不住了,“丑八怪!你竟然不行禮?真把自己當成神啦!”尖銳的嗓音讓在場的人紛紛皺眉,就連花無厝都很不滿的像花想姍瞪了一眼。
花想姍收到花無厝的眼神,只能乖乖閉嘴,其實花想姍雖然驕縱,但是在這樣的場合里還是很懂得把握分寸的,但是她一看到白凝那張美若天仙的臉就忍不住立刻將那副面孔撕下來!
“花小姐最近的脾氣是越來越暴躁了啊,逮著誰都罵丑八怪,想來花小姐每天多照照鏡子脾氣就會好很多了。”納蘭拓這話雖然說的不痛不癢,但是言下之意是說花想姍自己長的丑,多照照鏡子就不會覺得別人丑了。
此話一出,花無厝皺眉但是并不能說什么,因為都是小輩之間的爭吵,而且剛剛也是花想姍先出口不訓。
花想姍聽完先是愣了一會,隨即明白其中的意思,恨恨地瞪著納蘭拓。
白凝身后的花想容聽了這話則是一個“噗嗤”笑出聲來。
“一個丫頭也敢笑話我?”花想姍本來就是一肚子火沒處發,現在被一個丫鬟嘲笑,正好找到了出氣的地方,當下對著一直在白凝身后低頭不語的丫鬟吼道。
花想容本來不想這么早被注意的,但是剛剛實在沒有忍住,只能懊惱地抬起頭,特別委屈的說道:“姐姐,剛剛一只蟲子爬到了我的癢癢穴上,所以我笑的!”
“花想容!”花想姍再一次驚呼出聲,“你現在不是應該在祭祀村里,你是怎么出來的?”為了防止祭祀村的人逃跑,祭祀村被聯合下了結界,以花想容的實力根本不可能逃出來,除非,花想姍將目光轉回白凝的臉上,對!一定是這個女人把花想容帶出來的。
“花家的待客之道果然奇特。”一直閉口不語的白凝終于開口,“難道花家主不是來請我赴宴的嗎?”
“那是自然!”花無厝不再管花想姍,側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后便在前方帶路。
今天這場宴會想來一定會精彩萬分啊!
因為是宴會,花家自然不是僅邀請了白凝一人,事實上花家的幾個大的依附勢力都被請到了宴會上。
其他家主已然坐在宴會的桌席上,看樣子像是等待了已久。
看到白凝跟在花無厝身后進來,臉上皆是不滿的神色。
一個肥胖的家族族長對著白凝就是一頓嘲諷:“海神使者好大的牌,讓我們這么多的當家等你一個呢!”
事實上白凝收到的邀請并沒有說是何時,而且白凝已經比午飯時間早了一個時辰,花加家主不至于要宴請早飯吧,所以明眼人都看出來,這根本就是花無厝借那胖子故意為難白凝。
白凝心里一陣冷笑,一家之主竟然會耍這種小手段?實在是可笑至極。
納蘭拓看到白凝被這樣為難,剛準備站出來替白凝解釋,卻被白凝拉住。
花無厝,既然你用這種小手段來為難我,那就看看誰的手段更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