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來人吶,皇后娘娘暈到啦!”太監的高音劃破了原本寂靜的夜晚。
一聽到是皇后娘娘,侍衛們快步趕來,有的去尋太醫,有的去稟報皇上,一時之間燈光四起,滄瀾翼趕來時白凝以及被韋德水泄不通。
“滾!”滄瀾翼一聲怒吼,眾人快速分散開來,滄瀾翼這才看到躺在地上渾身冒著虛汗的白凝。
快步走向前,將白凝抱起,便使著輕功像自己的寢宮走去。身后的太監和太醫都是跑著跟在滄瀾翼身后,就是怕一會滄瀾翼等急了要將怒火發泄在他們身上。
“回稟皇上,皇后娘娘應該是食了什么藥物,雖然渾身發汗,但是脈象來看,是一種解毒的正常反應,想來只要皇后娘娘醒了就并無大礙了。”太醫們得出了結論,便像滄瀾翼稟報。
滄瀾翼握著白凝的手,眼里只有白凝,他現在只怪自己剛剛為什么不和白凝一起去。
“退下吧。”滄瀾翼吩咐下面跪著的太醫、婢女退下,現在他只想陪著自己的落兒,親眼看見落兒醒來。若非上一次自己沒有保護好落兒,落兒也不至于忘記自己,從今以后無論在什么情況下,自己一定要做落兒醒來看到的第一個男人。
夜又恢復了以往的寂靜,只是不知道又有哪個人在這夜晚中輾轉反側無法入眠......
月亮在空中飄蕩了一晚,和早起的太陽匆匆打了個招呼便隱了蹤跡,太陽也是懶懶散散,躲在東邊的山里只發出一點點的光影,然而這點光影已經要喚起沉睡了一晚的人們。
“咳~”白凝感受到光的變化,瞇了瞇眼睛,又覺得喉嚨實在是干渴難耐,輕咳一聲提提嗓子。
“水。”這一聲才喚的分明,靠在床邊一夜無眠的滄瀾翼立刻搖了搖頭,使自己的神志清醒。清醒之后便立刻去旁邊的桌上倒了一杯水,又急急回到床邊,坐在床頭左手小心的將白凝的頭托起,右手則將茶杯送到白凝的嘴邊,送水的速度小心翼翼,生怕白凝嗆到。
白凝喝了幾口水才感覺自己身上的燥熱消除了一點,喉嚨也沒有剛剛那么沙啞,適應了光線眼睛也開始微微張開。
兩人就這樣四目相視,滄瀾翼看白凝的眼里好像多了一點什么變化,這種眼神不是前幾日看自己的陌生,卻也不是以往看自己的熱絡,然而雙唇已經不自覺的開啟,“落兒。”
白凝并沒有回應那一聲落兒,還是接著與滄瀾翼對視,滄瀾翼的眼里從疼惜到期望到懷疑再到現在的落寞,都被收進了白凝的眼中。
是的,落寞,滄瀾翼沒有等到白凝的回應,剛剛那一刻還滿懷希望,以為白凝已經恢復了記憶,但是現在只覺得希望又重新覆滅。但是,那么落寞很快又轉為了堅定,自己會一直陪著落兒,直到落兒想起,哪怕沒有想起,自己也有的是辦法讓落兒重新愛上自己。
等白凝在滄瀾翼的眼神里看到自信的時候,終于再也藏不住自己內心的那份激動,抬身對著那雙柔軟的唇便吻了下去。
滄瀾翼眼睛倏的張大,等感受到白凝那軟軟的舌頭抵著自己的舌尖時終于也反應了過來。雙舌開始交匯、摩擦、翻轉、吸吮。
一吻終了兩人都停下來喘著粗氣,然而滄瀾翼卻并不想就此停下,不知何時已經翻身上床,雙唇并不就此停下,而是順著下巴滑至鎖骨,再從鎖骨吻上那雙駝峰......
太陽此時也總算從那山后面伸了一個懶腰,將身體的最后一部分抬上了天空,然而這完全不能影響床上的兩人。
白凝靠在滄瀾翼的懷中回憶著那日戰場上直到后來失去記憶的所有事情。
“你怕不怕我永遠想不起來你?”等回憶完那些事情,白凝向滄瀾翼問道。
“一開始怕,但是后來不怕了,后來我想的是,即使你想不起我,我也能讓你重新愛上我。”
“哼,這么自信的嗎?”
“自信啊,你看你雖然失去了記憶,不也覺得其實你是愛我的,要不然你怎么會去逼問慕容赫。”
“說道慕容家,我覺得慕容家應該有什么陰謀,慕容赫一開始帶我回去絕對是興起,只是后來給我下藥以及讓我化身為西夢荷,這中間一定和南詔國和慕容家的協議有關。”白凝此時正經起來,分析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我回滄瀾登上皇位之后,漠北現在已經由風菱接手管理,因著我們的關系,漠北現在和我們已然是盟國,匈奴被我們打成那樣短期也不會有什么想法,苗疆也不會參與我們的戰爭。可以說,南詔現在是四面環敵,而且滄瀾是他們最大的威脅,想必南詔的那個老皇帝現在是危機感太勝,病急亂投醫,找了慕容家。然而慕容家怎么可能會心甘情愿的為南詔謀福利,怕是慕容家自己也是狼子野心,在密謀著什么事情。”
“冷霜和風菱最近可還好?”
“嗯,風菱早就回了漠北,前幾日你還沒有恢復記憶時,冷霜也被接了回去。”
“冷霜現在接受了現實了?”滄瀾翼自然知道這個“現實”指的是什么。
“接受了,怎么能不接受,風菱已經用實際行動給了冷霜最大的承諾,冷霜也是個聰明人,明白只有自己變強才能阻止別人的欺凌。”
“無痕呢?”
“無痕自從能夠站立行走,現在每日癡迷于修煉武功和秘制秘術,前幾日也是日日來詢問我你的狀況,大抵怕總是提到我的痛處,這幾日也來得少,到時經常送一些治療失憶的方子來。”
白凝簡單的了解了一下大家的情況,看大家都過得很好便松了一口氣,又覺得這段時間沒有陪在滄瀾翼的身邊感到十分的難受。
像是知道白凝內心的想法,滄瀾翼收緊胳膊將白凝抱的更緊。
“翼,我想你。”
“我也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