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和滄瀾翼一路打打鬧鬧,兩人行了一個時辰之久才回到冷心苑的大門。
滄瀾翼先是下馬,隨后牽著白凝的手下馬,兩人來到門前卻發現門并沒有關閉,只是半掩著。
白凝心下感到奇怪卻也沒有多想,將半掩的門推開,只是推開門的一瞬間,忽然迎面飛來數十只冷箭,白凝反應過來也是一個轉身想要躲過去,只是那箭速實在太快,還是有一只從白凝的手臂上劃過,瞬間傷口破裂,鮮血染紅了白凝的衣物。滄瀾翼也是躲避著箭雨,但是看到白凝的手臂受傷,立刻慌了陣腳,不顧箭雨直直像白凝沖過去。
“啊”白凝聽到滄瀾翼的悶聲,立刻轉頭看過去,只見一只箭正插在滄瀾翼的右臂,血跡沿著右臂流淌。白凝抽出軟劍,一邊揮劍阻擋箭雨,一邊像滄瀾翼靠過去。滄瀾翼也不含糊立刻直起身子,兩人一齊向后退。
等箭雨的射程不能再威脅到兩人時,白凝和滄瀾翼這才停下。
白凝焦急地查看滄瀾翼的傷口,看傷口的樣子箭是沒有毒的。
滄瀾翼皺著眉頭,用左手硬生生的將箭拔了出來。血從傷口里噴濺出來,白衣被鮮血染得更深。
白凝剛想撕扯衣腳為滄瀾翼包扎,只見小花懶散的爬到滄瀾翼的傷口上,用那肥碩的生體堵住傷口,張開嘴巴舔舐著滄瀾翼的血,不一會滄瀾翼的傷口便慢慢縮小到最后竟然完全愈合了。白凝沒想到小花竟然這么有用,這下真想好好的親一下它。
小花舔舐完滄瀾翼的血跡,又重新出現在白凝的胳膊上,為白凝療傷。看來小白在兩人身上是可以瞬間移動的。難怪龍天的情蠱那么快就出現在了麻淼的身上。
不一會的功夫,兩人的傷口都已經治愈完畢。
白凝和滄瀾翼也開始察覺起四周來,那箭雨已經沒了,只是一直不見有人從房子里出來,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冷霜等人一定遇到了危險。
“駕......駕......”這邊白凝和滄瀾翼還沒有摸清楚宅子內部的情況,那邊忽然聽到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白凝和滄瀾翼相視一下,找了一顆樹跳上去,觀察著下面的一舉一動。
那馬蹄聲由遠及近,很快在宅子外停了下來,白凝看那馬上的背影,感覺有些許的熟悉,好像在哪里見過。
白凝回想著這熟悉的背影是誰,但是馬上的男子卻直接帶著幾個侍衛想要沖擊房子。
“不要進去!”就在男子快要進去大門的一瞬間,滄瀾翼叫住了男子。男子回頭,白凝一看,這不是當時攻打匈奴的將軍——韓城嗎?看來滄瀾翼早白凝一步認出了韓城,若不是滄瀾翼叫住韓城,以韓城那遲鈍的反應,此時怕已經被射成了篩子。
韓城回身看到白凝和滄瀾翼單膝跪下道:“微臣拜見王爺、將軍。”韓城至今還以為白凝只是哪個天資過人的將軍。白凝也不糾正,和滄瀾翼一個躍身跳到樹下。
“發生了什么事情?”既然韓城來了,就說明一定有人告知韓城自己可能有危險。所以,韓城一定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回王爺,幾日之前,無痕公子受了重傷,帶著風菱公子已經三位姑娘去了軍營里,說他們遭遇到刺殺,王爺和將軍很可能會有危險,我們快馬趕來,還好王爺和將軍沒有事情。”
看樣子無痕他們應該是遇到了刺殺,但是刺客應該是朝著滄瀾翼而來的,否則不會還等待此地。不管怎么樣要先抓一個,嚴加拷問,這刺客到底是誰派來的。
既然正門不能進那就從側面和后面夾擊。滄瀾翼和白凝商量好對策,決定哌韓城和那幾個侍衛兵分兩路從側面進入先干擾一下里面埋伏的刺客,然后兩人從后面突然攻進,來一個一擊斃命。
幾人準備好后,立刻行動,里面的刺客沒有防備,不一會便被制服。
“說,誰派你們來的?”滄瀾翼用指骨分明的手指捏著一個刺客的下巴,想要逼問出刺客背后的主人。
“不好。”韓城忽然發聲,只見除了被滄瀾翼捏住的那個刺客,其他刺客都開始口吐白沫,看樣子應該是見事情敗露,吞掉了口內早就準備好的毒藥。這樣的刺客叫做死侍,一般只有皇家或者江湖門派里才會培養,只要行動失敗便會立刻服藥自殺,防止敗露了自己的身份。
滄瀾翼自然早就發現,早在這名刺客想要吞藥的一瞬間,便捏住了他的下巴,讓那毒藥掉落了出來。
“說!”滄瀾翼的手加重,白凝仿佛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那刺客疼的五官糾結在了一起,滄瀾翼也不著急,就是慢慢的加重手上的力量,只等刺客自己招供。
滄瀾翼這樣不能殺死刺客卻能讓刺客生不如死,這對于從小就被訓練干脆利落的死侍來說是最殘忍的。果然那死侍最終還是沒有忍住,“曄王爺”
其實滄瀾翼早就想到,但是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心口抽痛了一下,即使自己遠離了朝野,也必須要面對兄弟相殺的局面嗎?
白凝伸手握住了滄瀾翼,想要給予他一些力量,即使再堅強的男人,此時也怕是心寒的。
韓城也默不出聲,即使他這樣的糙漢子,也知道這種時候還是不要說話為好。
“無痕和風菱怎么樣?”滄瀾翼回握住白凝,剛剛那一瞬間的落寞已經不再。既然滄瀾曄非要和自己爭個你死我活,那么自己也會拿回自己的東西,這才是對滄瀾曄最大的報復。
“回王爺,無痕公子的腿本就受了重傷,這次刺殺更加重了病情,現在已經躺在床上不能行走了。風菱公子到時并無大礙只有一點皮外傷,現在已經痊愈的差不多了。”
白凝聽完韓城的話,心想自己還有一只骨蠱沒有使用,正好可以為無痕療傷。幾人決定連夜快馬加鞭趕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