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苗疆的人總是三五成群的在一起,擅長培養蠱毒,對外來之人極為反感,但若是能取得他們的信任,那么便可以學習那養蠱的秘法。我們去吧!”白凝提議道。
“我看你就是貪玩,想去看看那蠱毒的樣子!”
被滄瀾翼一語道破,白凝調皮的吐吐舌頭,自己確實對那蠱毒太感興趣了,生在現在,只從小說里聽說過各種各樣的蠱術,現在卻能真正的見識到,那當然不能錯過啦!再說,技不壓身嘛,自己從九娘那拿的蒙汗藥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原來那日冷霜迷暈風菱的藥正是白凝從九娘那買來的藥方制作而成的,不過白凝稍稍的改了一下藥方,那日白凝之所以能識別這蒙汗藥就是因為這藥雖是兩個香味混合起來才能達到藥效讓人神不知鬼不覺,但是里面第二種香里普通蒙汗藥的味道太濃,稍微有點內力的就能感受出來。然而修改之后的第二種香也不再容易識別。冷霜迷暈風菱時,一味藥藏在了手帕上,另一味則含在了嘴中,這也是冷霜不得不親吻風菱的原因。要不然憑冷霜那個高冷的性格,哪會主動去親吻別人。但是也正是這一吻讓冷霜明白自己對風菱也是有情的。這樣想來,自己還成就了一番因緣呢?這下白凝更加堅定了去苗疆的念頭。
“去去去,落兒說去哪兒就去哪兒。”寵妻狂魔滄瀾翼連連點頭附和。
決定了目的地,加上白凝這個急性子,一行人也不再等待,第二日便收拾行李踏上行程。無痕這段時間因為沒有事情可做,一直在屋子里調養聲息,面色比前些日子好了太多,白凝看著無痕踏在輪椅上的腿,這樣一個嬌子如果不是因為這不能行走的雙腿,必定是叱咤風云的人物,心里暗暗決定,要想盡辦法替無痕治好這雙腿。
苗疆毒物奇多正是因為它深處南邊,降雨豐富,樹木滋生,方能營養萬物。因此苗疆處在比南詔更南的南面。
一行人又是向南行去,行了大概十日之久,來到了南詔的一個小城,滄瀾翼勒住了馬,吩咐身后的馬車停下,原本在滄瀾翼懷中睡著的白凝,一邊揉眼一邊疑惑地問:“已經到了嗎?這是哪兒?”
“我們原本安置的那所宅子就在這,要不要進去看看?”滄瀾翼向白凝解釋道。
“好啊,我還沒看看向什么樣子呢。順便進去看看冷霜風菱過的可好,要是風菱欺負冷霜,我現在就把冷霜帶走。”
等幾人來到宅前,看到宅子的匾額上三個大字——冷心苑。葉輕上前敲門,一個小書童將門打開一個縫隙,從里面伸出頭看到這么多人,奶奶的問了一聲:“你們是何人?”
“我們主子是你家主子的朋友。”葉輕低下頭捏捏小書童的臉。
那書童便一溜煙跑進宅子,看樣子是去稟告冷霜了。不一會,便見冷霜牽著小書童的手出來。這時的冷霜已經和初見時不太一樣,發髻已經挽了上去,這象征著冷霜已為人婦。看來冷霜和風菱已經結拜成親,雖是束了婦人頭,但有了愛情的滋潤,冷霜反而更顯年輕,見到白凝先是愣了一下,接著竟展開了一個笑顏。連忙打開大門,讓白凝等人進去做。從前的冷霜就像她的名字一樣,從來都是冷冷的,好像從來不會有心情的波瀾,現在卻能笑得這般開心,看來日子過得一定很舒心。白凝來之前的擔心徹底消失了,其實想想,冷霜和風菱,當然只有冷霜欺負風菱的份。
幾人進了宅子,遠遠地便聽聞一道道奶聲奶去的讀書聲。
冷霜也笑著向白凝解釋:“我和風菱來到這里的第一天,便在路邊剪了一對龍鳳姐弟,風菱教弟弟讀書習武,我教姐姐琴棋書畫,便想著世上苦難的孩子那么多,自己又有點能力,給他們一個家的溫暖也不錯,現在已經快收成一個小學堂了。這些小孩又都是之前吃過苦的,每天都很認真,不僅不皮,還會幫我和風菱做點事情,這江南我是再也舍不得走了。”白凝想到,兩人都是從小受盡苦難,才能理解小時候的關懷是多么的重要。風墨那黑來的黃金萬兩以及風菱自己的家產估計能抵得上半個國庫了。兩人又都是才子佳人,遇見他們真是這些小孩的福分。
風菱那邊得知白凝和滄瀾翼來了,將小孩安置好后便也來到大廳,說了一些自己的事也問了一些漠北現在的情況。
聽聞漠北歸順滄瀾后現在很是太平,心里也放了心。
“滄瀾兄此行是要去哪?”風菱當然不會以為滄瀾翼走了這么遠的路只是為了來看他和冷霜過的怎么樣。
“苗疆。”滄瀾翼也不隱瞞,其實來這的目的一是為了看看冷霜和風菱二也是為了先找一個地方停駐一下。打探苗疆的情況,如果可以找一個熟人帶路那是更好。畢竟苗疆對外來之人很是敵視,又擅長使毒并不好對付。
“苗疆?那滄瀾兄先不急,在這住幾日,等我找人打探消息,再找個人給你們帶路。畢竟苗疆情況復雜,你們孤身前往又不懂得里面的規矩,很容易置身險地。”聽到苗疆二字,風菱皺了皺眉,但也沒有問兩人去苗疆的目的。
這正是滄瀾翼想要的結果,當下做了個揖表示感謝。
第二日,風菱便派了一個小廝上街去打探一下,街上最近有沒有賣蠱的苗疆人。這苗疆人會制蠱,這離苗疆又很近,所以偶爾還是會有幾個苗疆人來街上賣蠱。但是賣得也只是簡單的蠱物,比如安胎蠱,除頭痛的蠱。那些真正有毒的很難制作的蠱物是不允許買賣的,南詔不會允許,苗疆更不會,因為賣出去就可能會被偷學去制蠱的方法。
不一會,小廝就領來了一個苗疆人。那苗疆人穿著苗疆的衣物,頭戴一頂苗族特有的帽飾,倒是和現代苗疆人的打扮相似。只是那身子一直佝僂這,也不抬頭露臉,只能看到手腕處露出來的皮膚泛著一層青黑。
那苗疆老人來到堂前,聲音沙啞著問了一句:“買蠱嗎?”那聲音就像銹了的鋸子拉扯著木柴,一堂的人皆是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