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吃了幾口當下感覺不對勁,為什么只是普通的蒙汗藥,但是對自己內力的束縛這么大。
又想起剛剛那九娘手帕上的異香,看來手帕上的異香和蒙汗藥一起使用才是真正的下藥。滄瀾翼和無痕自然也是明了了,三人立即調息內力,也虧得幾人內力強大,不一會兒那種束縛感就消失了,只是葉輕和纖衣就不行了,轉眼功夫已經倒在了桌上。三人互相眼神示意了一下,也裝作昏睡的樣子倒了下去。
“哈,內力倒是不小,但是還得倒~”那九娘看一桌子的人都倒下了,手帕揮的更加歡快。“五兒,喊幾個人來搜搜他們身上有沒有值錢的寶貝,搜完了扔的遠遠地啊~”
“為什么扔啊?那兩個女的和那紅衣男子長得可俊俏了,賣給人販子肯定是個好價錢。”
“你傻不傻啊,那幾個男的一看就是武功高強的,回頭少了人再找到我這來,不要命啦?”
這被換做五兒的聽著吩咐,來到桌子前,伸手剛準備摸白凝腰間的荷袋,只聽“咔”的一聲,是骨折的聲音。
五兒還沒來得及疼,只看見捏著他手腕的男子不正是剛剛裝睡的滄瀾翼。等五兒“啊”的發出慘叫聲的時候,白凝和無痕也已經站了起來。目睹這一切的九娘屏住呼吸準備從后門逃走,只是沒等她邁開步子,白凝拿起桌上的一直筷子,“嗖”的一聲打出去,緊接著九娘“啪”的一下單膝跪下。那被筷子打中的腿已經木然到不能移動。
“好漢饒命,我們只是偷電錢財,萬萬沒有想過要幾位的性命,求幾位公子繞過我們。”九娘見形勢不對,立刻跪在地上哭嚎以來。
無痕點了葉輕和纖衣的兩道穴位,兩人也悠悠轉醒。
“只貪圖錢財?”白凝清冷地看著跪坐的地上的九娘,聲音顯得格外的威嚴。
“那人賣得都是有錢人家當小妾,一輩子不愁吃穿的。”
“那是不是還得感謝你?”
“不不不,我以后再也不做這樣的事情了,求公子饒了我,我真的知道錯了。”
白凝對著九娘冷哼一聲:“說,現在還有沒有要被賣得女子在店里?”
“沒……沒有了……”九娘明顯語氣不足,其實白凝也就是隨口一問,畢竟如果真的有,解救下來也是一件順手之事。但是這九娘這般變現更是讓白凝篤定一定有要被賣的小姑娘現在被關在店內。
“交出來,我只說一邊。”
那九娘一看這樣了,當然不在隱藏,對著店內喊道:“老二,把那姑娘帶上來。”
滄瀾翼和白凝順著九娘呼喊的方向看過去,一三十多歲長得肥胖的男子,瑟瑟發抖地抱著一個女孩從后廚出來。
那女子低垂著臉,但是白凝卻覺得似曾相識。等到再靠近一點,看清了面孔。
“漱玉。”滄瀾翼和白凝異口同聲道。
看這樣子,這幾人應該和這個女子相識,想到這,抱著昏睡的漱玉的老二更是發抖,連走路都走不穩當,那樣子給人感覺下一秒就要倒下似的。
等將漱玉放置在椅子上,頭靠著桌子安放好后。白凝讓九娘交代情況。
原來他們三人皆是山上的土匪,這幾年到處打戰,他們能劫的錢越來越少,就想了法子,尋了一味強力蒙汗藥的藥方,在這山下開起了客棧,做的依舊是打劫的事情,偶爾遇到漂亮的小姑娘也會拿出去賣了。土匪頭子一共九個人,其他六個在山上看寨子,只有他們三個下來弄點錢財。
漱玉是昨天兩個男子帶著來的,據九娘的回憶,那兩個男子雖然看著相貌普通,但是腰間的佩劍絕對不是平常人家能有的。兩人也中了相同的套路,迷暈后被五兒和老二抬著扔到了山溝里去了,其實本來也不想留下漱玉,但是那兩個男子身上一點錢都沒有,只好把漱玉留下來回回本。
九娘一臉懊悔,她現在以為白凝一行人是特地來尋漱玉的,嘴里一直念叨著早知道不把漱玉留下來就好了。
“那兩個男子沒有找上來?”白凝覺得事情不會這么簡單,那兩個男的是誰?漱玉作為一個公主怎么會出現在這樣的地方?
“那山溝地形奇特而且極易迷路,我們寨主進去了都要走三天才能出來。”九娘解釋著。
“那我們就在這等他們來。”白凝說完和滄瀾翼以及無痕示意,他們二人也點頭,畢竟漱玉不是一般人,此時漱玉又是昏迷狀態,幾人不好立即離去。
九娘聽到一說要留下來等,又是一臉的懊悔。但是無奈,只好領著幾人往樓上的客房走。葉輕和纖衣兩人抬著漱玉跟在后面。
漱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看到滄瀾翼和白凝滿是疑惑。
“我這是在哪?”漱玉詢問白凝。白凝將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漱玉,問漱玉在此之前發生了什么。
“我……我父皇……病逝了。”
白凝和滄瀾翼聽完都是一驚,北漠皇帝病逝了?看來應該是不久之前的事情,畢竟幾人在北漠和南詔邊境的時候并沒有聽到什么消息。
“但是我父皇臨終之前并沒有立下遺囑,所以我五哥和二哥為了皇位兵戎相見,兩人皆是不肯讓出自己手握的兵權,所以北漠被硬生生的分割成了兩個國家。五哥為了護我周全,怕我被二哥抓起來就派人送我出了宮。只是行到一半,馬車被人劫住,我在混亂中昏了過去,等我再次醒來就看到你們二人了。”漱玉理清了思路將自己之前發生的事情告訴了白凝和滄瀾翼。
現在幾乎可以確定那兩個被扔到山溝里的人是北漠二皇子派來的殺手,哪知九娘黑吃黑,將兩人迷暈了,反倒救了漱玉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