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密室的門關上了,白凝才細細的打量起來眼前的環境,密室的面不大,墻壁上點著燭火,幾乎是一眼就能攬進眼前的景物,密室的最后兩排書架,上面擺著的應該是一些密折和書信,密室的中間是個大的案幾,上面此時有一個大大的沙盤,旁邊還立了一副地圖。
幾人走到案幾的旁邊,白凝低下頭,看著眼前的沙盤。
滄瀾曄當先開口道:“現在皇城也應完全被二皇子滄瀾銘掌控在手里,滄瀾現在有兵馬二百萬,我手上只有三十萬的兵權,其中駐守在滄瀾個個邊境的邊境守軍一百二十萬,皇城守軍有五十萬。”
“其中,駐守在邊境的一百二十萬人馬不到關鍵時刻,二皇子是不會輕易的調派的,畢竟滄瀾邊上的南詔等國,對于滄瀾一直虎視眈眈,若是動了邊境的守軍,怕是到時候里憂外患。”白凝看著地圖分析到。
滄瀾曄贊許的看著白凝,他之前就見識過自己這個弟妹的韜略,所以他完全不避諱在女子面前探討國事。
“對的,所以我們相當于用手上三十萬的兵力對抗二皇子手上的一百七十萬兵力,雖說二皇子暫時不會動那邊境的守軍,但是若是我們到時候逼得太緊,他魚死網破也是可能的,到時候南詔等國趁亂發動攻勢,我們就會更加困難。”滄瀾曄無奈的坐下來。
“我手上還有兩萬的風云騎,風云騎個個以一敵十,一直分布在滄瀾的各處。”滄瀾翼突然說道。
“什么?你手上竟然有兩萬的風云騎?”滄瀾曄突然站起來,他一直以為,滄瀾翼訓練的風云騎只是一只暗衛罷了,卻沒想道滄瀾翼竟然暗中訓練了一支軍隊。
滄瀾翼對滄瀾曄的震驚絲毫不為所動,依舊保持那冰山一般的面容,白凝在一旁看著滄瀾翼,覺得滄瀾翼好像只有在自己面前才會有別的表情一樣,其他無論什么時候,他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滄瀾翼感覺到白凝的注視,對著白凝邪魅的一笑道:“落兒可是也覺得為夫厲害?”那樣子竟然像是邀功的小孩子。
白凝嗔了滄瀾翼一眼,沒有說話。
反倒是一邊的滄瀾曄,此時身心受到了重創,他現在懷疑坐在自己對面的這個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弟弟,要不是二人容貌神似,他一定覺得滄瀾翼不是自己的親弟弟,竟然瞞著自己做了這么多的事情,現在竟然還如此的忽略自己。
“我說你們夫妻二人,要不要這么對我?”滄瀾曄頹然的坐在椅子上,語帶哀怨的說道。
白凝輕咳了一聲,然后繼續盯著那沙盤。
白凝想到,自己和滄瀾翼是在漠北回滄瀾的邊境遇刺的,想必現在的位置也是在滄瀾和漠北的交界處。
突然白凝靈機一動道:“我們現在再川蜀,漠北現在的女帝,漱玉,與我們有合作的關系,若是我們請求漱玉的幫助,那此番的勝算必然更大。”
滄瀾曄一怔,問道:“漠北女帝登基,有你們的手筆?”
白凝點了點頭,這件事情,除了漱玉知道之外,剩下的應該就是已經死去的二皇子風墨知道了,但是白凝又擔憂的說道:“但是漱玉剛登基不久,想必漠北的朝局也不穩定,若是此時我們尋求漠北的幫助,恐怕倒是反而引起有心之人的利用。”
“我們大可利用漠北,牽制南詔。”滄瀾翼手指著那地圖道,五洲大陸中,滄瀾在正中,北鄰漠北,南鄰南詔,西鄰西嶼,東鄰匈奴。正是因為如此,滄瀾的地理位置使得滄瀾地產豐富,但是卻不得不提防,其他國家覬覦。
之前滄瀾翼解決了一些小國的事情,安穩了其中一些邊境,但是剩下的幾個大國,一直以來都輸互相牽制,互相制約的關系。
現在滄瀾內亂,其他的國家肯定是想要分得一杯羹的。
漠北和南詔比鄰,若是漱玉能牽制住南詔,這樣一來,就能很好的緩解邊境的壓力,給與滄瀾曄得以喘息的機會。
白凝和滄瀾翼互相對視了一眼,白凝自嘲的笑道:“看來,我們又要走一趟了,不過這次,我可要好好的算一下舊賬。”
白凝的眼神冷了下來,她要好好的清算和冷月閣的賬,她五十風云騎的性命,還有滄瀾翼胸前的一箭,她都要一點一點的清算。
滄瀾曄看了看身邊的更漏,說道:“你們二人,也奔波了許久,原本就是打算先跟你們交代一下想在的情況的,翼傷勢剛剛痊愈,你們還是去休息吧。”
白凝和滄瀾翼都點了點頭。
次日,白凝醒來時,滄瀾翼已經不在身邊了,問了葉輕,葉輕說道:“早晨六王爺急匆匆的來找到我們王爺,王爺見王妃睡的正沉,就沒有喚醒王妃,此時王爺和六王爺應該正在議事廳。”
白凝命葉輕,找來了男裝,依舊是那一身紅衣,她碧落回來了,傷過她的,害過她的,定然付出代價的。
白凝梳洗好后,去了議事廳才知道,南詔竟然得到了秘報,得知滄瀾內亂,已經開始在邊境有小動作了,白凝皺著眉聽滄瀾曄說完,冷笑道:“狼子野心,竟然如此的迫不及待了。”隨即看向了滄瀾翼說道:“看來我們也要加快動作了。”
當日,白凝就休書一封給漱玉,簡單說了一些情況,而這里就由滄瀾曄坐鎮,滄瀾曄看見他們又要走,整張臉都垮下來了,悶悶不樂的說道:“你們好歹留下一個人,跟我出謀劃策也好,好了現在又剩下我孤家寡人了。”
滄瀾翼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己的這個兄長就是這個樣子,表面上嘮嘮叨叨的,但是他越是這個樣子,就代表他越是鄭重其事。
滄瀾翼和白凝遠離返回,路過之前的那處山谷的時候,白凝整個人的神經都緊繃了起來,滄瀾翼伸手握住了白凝的手,滄瀾翼的一雙大手溫暖有力,白凝努力控制了自己的情緒,對著車外問道:“死去的風云騎可有妥善的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