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直起身子,看著滄瀾翼書桌上面密折,她隨手拿起,打開了掃了一眼,看到上面正是風墨最近的動靜。
“怎么,這風墨除了請了漱玉過來做說客,私下還有準備?”白凝隨手將那密折丟在了桌上,重新倚在滄瀾翼的懷里,手指挑起滄瀾翼一縷頭發(fā),把玩起來。
“風墨為人也算是謹慎,但是誰讓她倒霉遇見落兒了呢?”滄瀾翼一手捉住白凝的手,將白凝的手拿起來,輕吻了一下。
白凝嗤笑出聲,不過白凝看了剛才的密折,倒是有點怒氣,沒想到風墨竟然下了殺心,要除了她和滄瀾翼,看來她真的是讓他風墨坐在皇位上太安穩(wěn)了。
“看來,漠北要變天了。”白凝輕輕的笑道,隨后白凝手里拿起滄瀾翼桌上的酒樽,微微抬高,嬌笑道:“來,我們這杯敬女帝登基!
滄瀾翼就是喜歡白凝這俾睨眾生的樣子,他滄瀾翼的女人,定是要站在眾生之巔,俯視眾生的,翻手為云,覆手為雨。
白凝見到滄瀾翼還有事情要處理,起身喚了風云騎。
“屬下參見王妃!眱擅L云騎尊敬的跪在地上拜倒。
“我讓你們準備的事情準備的怎么樣了?”白凝眼神晦暗不明。
“早已經(jīng)準備妥當,就等王妃吩咐了!
“我看今日天氣不錯,行動吧!卑啄恼f道,仿佛討論的是她即將要吃什么一樣,而不是推翻一個男權(quán)社會。
三日后,在漠北的群山中,有開山的獵戶炸出了一塊古碑,看樣子已經(jīng)有一些年頭了,更奇怪的是這古碑上,刻的幾個字:“雙龍奪嫡,明珠稱帝,漠北王朝,百年無逾!
那開山的獵戶沒什么文化,請了村里的村長來看,那村長也看不出什么,只好一級一級的傳報了上去,直到消息傳到風墨的耳朵里面,風墨彼時正在用膳,聽見身邊的太監(jiān)稟告此時,手一頓,直接將手里的玉碟摔了出去!
“她當真是不想放過朕!鄙磉吽藕虻奶O(jiān)宮女呼啦啦的跪下了一片。
此時雖然他也想阻止事態(tài)的發(fā)展,但是白凝特地選了距離京城比較遠的漠北群山,這消息傳到漠北皇宮的時候,整個漠北百姓都已經(jīng)知道了這個事情。
就連兒童念的童謠都是這四句詩,民間早已經(jīng)傳的沸沸揚揚,這是上天給的征兆,若是想漠北安穩(wěn),定要選一位明珠,也就是公主登基。
風墨去到公主府,沒等丫鬟傳喚,就直接去了漱玉的寢宮,漱玉此時正在練字,風墨一把講漱玉桌子上的筆墨紙硯都掃到地上,指著漱玉的鼻子怒道:“這就是你勸說的結(jié)果?”
漱玉仿佛并不吃驚風墨的反應,那古碑的消息她自然也知道了,她低頭整理了一下被濺的滿是墨汁的裙擺,冷冷笑道:“皇兄何出此言?”
“我只是答應你去求白凝,但是我可沒有答應你,她就會答應我的請求!
漱玉自顧自的坐在椅子上,自己給自己斟了一杯茶,看著眼前這個像個暴怒的獅子般的皇兄。
“皇兄可知道你開出的條件,白凝是如何說的?”漱玉譏諷的看著風墨。
“她如何說?”風墨雙手緊握成拳。
“她說,這本該是他們扶你上位的條件,你出爾反爾現(xiàn)先,此時卻又用同樣的要求來要求她,她不同意......”
還未等漱玉說完,風墨就掀了漱玉的書桌,那書桌發(fā)出巨大的聲響,漱玉就這樣端著杯子任由風墨去。
“豈有此理,他就不顧正在大牢里面的滄瀾翼了么?信不信朕要了他的腦袋!”風墨此時雙目赤紅,哪里還有一點曾經(jīng)風度翩翩,意氣風發(fā)的皇子的樣子。
漱玉惋惜的低下頭,她自然知道滄瀾翼已經(jīng)不在大牢里面了,按照白凝的性子,她不可能用滄瀾翼的安全來換取任何東西。
既然她現(xiàn)在行動了,自然是說明滄瀾翼現(xiàn)在已經(jīng)安全了,卻不想自己的皇兄還如此的天真。漱玉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道:“皇兄有時間在漱玉這里發(fā)瘋,還不如回去想想怎么應對!
風墨疑惑的回頭看了看漱玉,卻見漱玉靜靜的坐在那里,手里執(zhí)著一只茶杯,風墨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說很么辦法了,他只好急匆匆的趕回宮里,召見了天牢監(jiān)管。
“你再給朕說一遍!”啪的一聲,風墨把一杯茶盞準確的咋在了那人的頭上。
那人頭不敢抬起來,趴在地上瑟瑟發(fā)抖,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滄瀾翼本應該在天牢的最深處,但是今日皇帝要提審滄瀾翼的時候,他帶人去提審滄瀾翼,卻發(fā)現(xiàn)被鎖的人根本就不是滄瀾翼!
“好啊,我說怎么這般有恃無恐,原來早有準備......”風墨頹然的坐在椅子上,仿佛抽去了所有的力氣一般。
“皇上,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太監(jiān)主管來不及通報,直接闖進了殿內(nèi)。
“發(fā)生了什么事?”風墨眉頭緊皺著說道。
“皇上,不知道誰把您......”那太監(jiān)突然住了口,顫抖著伏在地上。
“說!把朕怎么了?”風墨快步從臺階上走下。
“把您......把您和二皇子一同謀害先皇的消息散布了出去,現(xiàn)在皇城里面的百姓,都聚在皇城門口,鬧事呢。”那太監(jiān)終于結(jié)結(jié)巴巴的把事情說完了,現(xiàn)在汗已經(jīng)浸濕了衣衫。
“隨朕去看看!”風墨快步的走出去,但這是一個嬌弱的聲音自殿外傳來。
“皇兄不用去了。”風墨只見漱玉,一身明黃蟒袍,走了進來,身后跟著數(shù)十個朝堂忠臣,為首的是韓斌,再后面跟了數(shù)十禁衛(wèi)軍。
“漱玉,你這是何意?”風墨好像第一次見到漱玉一般。
“漱玉的意思是,皇兄大可不必費盡心機了,來人啊,將五皇子壓下去!笔褚宦暳钕拢竺娴慕l(wèi)軍就沖進殿內(nèi),把風墨牽制住。
“大膽,快放開朕,要不朕誅了你們九族!
漱玉一步一步的走在龍椅上,坐下,朗聲道:“經(jīng)調(diào)查,五皇子聯(lián)合二皇子毒害先皇,罪不可恕,由漠北歷法,貶為庶民,杖刑五百!
這杖刑五百的意思基本就是死刑了,自古還沒有那個人被杖刑五百還獲得下來的。
“原來是你這賤人,你勾結(jié)白凝,你這毒婦!毒婦!”風墨在地上掙扎道。
“漱玉公主深明大義,天降祥瑞,臣等愿意追隨公主!表n斌當下朗聲道。
“臣等愿意追隨公主,公主萬歲萬歲萬萬歲!北姵家昌R聲道。
風墨見大事已去,頹然的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