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感覺會出事,白凝拽了拽滄瀾翼的衣角,壓低聲音說著:“翼,你不覺得漱玉公主今兒很奇怪嗎?”
“哦?”滄瀾翼一愣,挑挑眉后變不再做聲。
“剛剛她很明顯是在躲我們,翼,我總感覺會出什么岔子。”
滄瀾翼笑得高深莫測,“還有我呢,不會出岔子,你放心好了。”
白凝還有些放心不下,可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擾亂軍心有多嚴重她不是不清楚,思索過后也不再提及這事。
天色徹底暗了下去,夏日夜空星星都會特別多,一個挨著一個,壓得天空都快要墜落一般。
白凝卻沒有心思欣賞星空,心底的不安在夜晚被放大,輾轉難眠。
最后還是沒有抵住困意睡了過去。
再醒過來時,隊伍已經離開了林子。白凝揉了揉眼,“到哪兒了?”
滄瀾翼看她醒過來,把手邊倒好地水遞給她,“再過兩個時辰就能到漠北了。”
“嗯。”
兩人都不再說話,靜靜地享受著這獨處的時光。
到達漠北后,白凝和滄瀾翼在五皇子府中住下,稍作休息后就聽見敲門聲。
“翼兄,可方便?”
滄瀾翼撩起衣袍,開了門把風墨迎了進來。
風墨也不拐彎抹角,等一落座就道明了來意。
“翼兄,我今天來,就是想告訴你關于二皇子的秘密。”
“什么?”滄瀾翼反問。
“外界都說父皇是病逝,可事實并非如此。我父皇身體一直硬朗,但去世前三個月身體卻突然垮了,去世的前一晚,我派去監視二皇子的探子卻沒有看見過他的身影。”
風墨神色嚴肅,眼神里全是冷意。
“是二皇子殺了父皇!可惜,我一直沒有找到證據,翼兄你可有對策?”
一旁的白凝有些吃驚,雖然一直都知道皇室里沒有血緣至親,但今兒卻是她頭一次遇見。
她想了想,開口:“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不若我們利用美人計深入二皇子府尋找證據,如何?”
滄瀾翼贊賞的看著白凝,附和地點點頭,“可以,墨兄你怎樣想?”
風墨看兩人都同意這計策,也不做多說,商量好對策后就離開了。
刻不容緩,白凝再次女扮男裝,帶著風云出了府。
漠北不同中原,路人在看到中原裝扮的白凝時,都好奇的回頭看,身旁的風云片刻不離,緊跟著白凝,生怕跟丟了。
可風云怎么也沒料到,白凝會帶他來風月樓。
白凝打開扇子,像模像樣地點點頭,輕聲說:“倒是不曾想漠北也有如此地方!”
只見眼前樓閣,雕欄玉砌,回廊曲折,若不是牌匾上明晃晃地“風月樓”三字,任誰都不會相信這是花樓。
白凝大步向前,早在來之前她就打聽好了,風月樓的頭牌是個不可多得地美人,琴棋書畫,歌舞容貌。
剛一入內閣,老板娘就迎了上來,白凝沒給她招呼的機會,直言道:“我想見冷霜姑娘。”
老板娘大量了她一眼,笑瞇瞇的回話:“這位公子,我們冷霜可是只賣藝不賣身啊,這不剛剛離開,你看……其他人可行?”
白凝也不惱,收了折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手心。
“無妨,勞煩你帶句話給冷霜姑娘,碧落公子求見。”
老板娘雖有疑問,但見白凝氣度不凡,還是老老實實傳話去了。
白凝找了個顯眼地地方坐下,細細打量這個地方。
“王……碧落公子,你怎知那冷霜姑娘會來?”
“你以后就明白了!”白凝笑得高深莫測,頓了頓接著說:“風云,你出去等我。”
風云應聲離開,一出門口,他找了個不起眼地地方站好。
沒過多久,風云就看見白凝領著冷霜出來。
白凝沒過多解釋,物色好了美人就打道回府了。
等一切準備就緒,白凝就把冷霜安排進了五皇子府,還派出了好些風云騎一同前往。
冷霜剛進二皇子府的第二天,就成功引起了二皇子的注意,冷霜被風菱帶在身邊,日日陪伴。
功夫不負有心人,冷霜乘著二皇子不在府中的時機,偷偷來到書房找到了風菱與殺手組織的來往書信。
冷霜喚來風云騎,把書信傳了出去,隨后又不動聲色的離開書房。
自古皇位爭奪就是一場腥風血雨,書信送出去的第二天,風墨就召集了漠北臣子在大殿匯集。
“二皇兄,父皇去世前一晚你在哪兒?”風墨冷笑,眸光中滿是挑釁。
“自然是在府中。”
“哦?”風墨拿出書信,“二皇兄,我早就懷疑父皇是被你害死的,這下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風墨把書信遞給大臣閱讀,一時間大殿之上指責聲鵲起,風菱怎么也沒料到事情會敗露。
風菱成了階下囚,風墨成功繼承皇位。
消息傳到五皇子府中后,白凝一直懸著的心微微放松,她朝著滄瀾翼展顏一笑,“還好沒出什么岔子,這也算是兩全了吧。”
滄瀾翼摸了摸她的腦袋,附和著:“嗯,現下只等風墨兌現他的諾言。”
“我還是有些不安。”
白凝擔心風墨會反悔,可現如今一走到這步,也只能靜觀其變。
事實證明女人天生第六感就很準,等風墨回府后,果然沒有兌現他的諾言,還把滄瀾翼給囚禁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