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娟娟處理完現場的事,便與葉凱一同回到了警局。
剛坐下,郭綺嫻就打來了電話。
“娟娟,你那邊是不是又發生命案了?”
“這不,還沒喘口氣呢!”厲娟娟喝了口水說,“死者是閻冬!暫時定性為搶劫殺人。你那邊怎么樣?有進展沒?”
“就那樣!線索很多,但證據不足,形成不了證據鏈。疑犯又是曾經的英模,沒有鐵證也不好隨意抓人,所以有點棘手。再過兩天我會回趟天堂市。”郭綺嫻有些失落的說。
“我這邊也不好過,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上次你交代的錢箱案剛有點眉目,還沒來的及深挖,現在又來了個搶劫殺人案。”厲娟娟嘆了口氣繼續說,“郭隊,你說咱倆是不是跟天堂市犯沖啊!不行,我得去寺廟拜拜!”
“我還想請大羅神仙幫我來解答案情呢!我繼續忙去了,不跟你扯犢子啦。”郭綺嫻淺笑道。
“別啊!難得說會兒話。你不在我都沒人跟我貧了。對了,說不定我還真給你請個大羅神仙來!”
“又不正經了!”
“我說的是真的,就那大貓。上次見面聊的時候,他雖然有所掩飾,但看得出他在犯罪心理側寫方面還是有兩下子的。”厲娟娟邊說邊癱坐在椅子上。
“還有這事?他不是哲學老師嗎。怎么還跟心理側寫扯上邊了!”
“等你回來,見了就知道啦!”
兩人正聊著,高法醫派人送來了尸檢報告。
被害者死因:頸部大動脈被針狀形利器貫穿,導致失血過多致死。但最直接死因是氰化鉀中毒!在死者傷口處及血液中檢測到了殘留的氰化鉀成份。
“喂!娟娟,不說話我掛嘍!”
“在呢!郭隊,尸檢報告出來了,先不跟你聊啦,拜拜!”厲娟娟二話不說掛斷了電話。
看完尸檢報告,厲娟娟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怎么還有氰化鉀?現場找到的可疑鋼針上卻并未發現相同的成份,難不成真正的兇器另有玄機?
既然閻冬是從玉器商行回來途中遇害,那最清楚其行蹤的,除了閻川,商行老板應該也是其中之一。會不會見財起意呢?
想到這,厲娟娟“嗖”的一下站了起來。
“小衛,走!跟我去趟古玩街玉器商行。”
“娟姐,讓我喝口水行不……”小衛哭喪著臉說。
“別廢話,快走!”厲娟娟慍怒道。
由于古玩街剛發生了命案,所以來往顧客并不多。反倒是媒體,為了蹭熱度,三三兩兩來了好幾波。
“娟姐,你說這網上真是什么樣的人都有,天馬行空的想象力堪比梵高!”小衛坐在副駕駛上刷著手機城市論壇,“你看,這里居然還有人說死者是死于失傳已久的唐門暗器——冰魄銀針。估計這人說第二,連金庸老先生都不敢說第一……”
“小衛,你剛說什么?”
“金庸小說啊。”
“不,前面那句!”說話間,厲娟娟突然來了個緊急靠邊停車。差點讓副駕駛的小衛額頭長出包子來。
“唐門暗器——冰魄銀針!”小衛瞪大眼睛有些不解的說道。
“對!對!就是這句。”厲娟娟像是經小衛無意間這么一提醒,突然想明白了什么事。
“娟姐,你也對武俠小說感興趣?”小衛頓時有些摸不著北。
“冰魄銀針!怪不得不留痕跡。”厲娟娟自言自語道。隨即拿出手機撥通了高法醫的電話。
“高法醫,你說那兇器會不會是冰魄銀針?”
“什么?”電話那頭的高法醫瞬間感到一陣唏噓。
“噢,我意思是,會不會針狀兇器外面經速凍包裹著一層溶解了氰化鉀的冰膜,隨著穿過頸部后冰膜脫離,留置在了死者傷口處,最后融化,而氰化鉀則隨血液進入死者身體,最終瞬間致死。”厲娟娟把自己的想法,詳細的解釋了一遍。
“娟娟,你的想象力徹底征服了我!不過你說的可能性非常大,這也就能解釋的通,為何創口的比例要比發現的鋼針大的多。”高瑋對厲娟娟的發現欣喜不已。
“這得給小衛記頭功,是她提醒了我。”厲娟娟用贊賞的眼光看了看小衛說,“那就麻煩高法醫再重新做次尸檢。”
“沒問題,盡快給你報告。”
小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厲娟娟,笑道:“娟姐,我這算是歪打正著!”
隨后,兩人又繼續驅車前往乾坤玉器商行。
到了商行門口,老板正手拿著U型鎖站在門口準備鎖門。
一見有警察上門,忙停了下來。世故的笑了笑,說:“兩位警官到店所為何事?”
厲娟娟掃了眼門店上方的牌匾,發現右上方正好有個監控對著門口。
因為各家古玩店多多少少都會在店里存放些鎮店之寶,為了防范有人盜竊搶劫,所以基本上每家都裝有監控探頭。
“你是這家店的老板?”小衛問了句。
“是啊!”
“那你認識照片中的人嗎?”厲娟娟拿出閻冬的照片問道。
“認識,不過不知道叫什么!”
“他來你這干嘛?”
“警官,我們開門做生意,不犯法吧?這人是一個老朋友派來送東西的。”
“閻川?”
“說的沒錯,就是他,昨天下午派人拿過來一件古玩玉盒。說是讓我照著原來物件做個仿品。”賀劍漫不經心地說道。
“為何要做贗品?”
“警官,是仿品,不是贗品!”
“行!仿品就仿品,你知道什么原因嗎?”厲娟娟面對這個有強迫癥的商行老板也是一臉無奈。
賀劍狐疑地瞅了瞅厲娟娟,說:“什么原因我不清楚。你們不會以為那玉盒有問題吧?那可是北川集團董事長的物件,來路肯定沒問題!”
“送玉盒過來的人,也就是照片中那位,今天早上從你這回去路上遇害了。”
“你剛說啥?”賀劍得知后感到有些吃驚,“不會是遇到搶劫了吧?”
“看來你很清楚?”厲娟娟試探著說。
賀劍看似一驚一乍,但實際上是為了掩飾內心的緊張。因為他深怕自己的事露餡,那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這還用想,那玉盒通體翠綠翠綠的,是難得的帝王玉!就是不知原先物主為何把它雕刻成了盒子。”賀劍有些不知所以。